独自回去又独自一人躲在屋子里,他明知道这般颓废不好,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府上上下皆担忧他的状况,却谁也不敢劝解,直到一个黑衣人的突然来临。
黑衣人并不是光明正大拜访而来,他像刺客一般从上官谨屋内房梁上下来,来时便拔剑而出,差点叫上官谨没反应过来。
这几日因着办葬礼,上官谨已经不喝酒了,然而因为思念过度,脑子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与黑衣人过了几招,才逐渐走了上风。
黑衣人却不与他多纠缠,挡了上官谨一下后,蓦然半跪地,朗声道:“拜见公子!”
上官谨晃了晃神,眉眼半眯问他道:“你是谁?”
“小人曾经在丞相府做过下人,要论身份也只有这一点可说。”
上官谨细细看他脸面,果然见其样貌普通,方才身手也是一般,来这里倒不像是刺杀,“为何这般出现?”
黑衣人并没有抬头,只跪拜道:“小人深知公子今日忧愁,不愿见客,但小人着实有重要之事禀告,特此铤而走险,如若冲撞了公子,还请见谅。”
“罢了,你来见我,意欲何为?”
黑衣人一顿,才道:“小人来此正是为了告知公子当年秘密,其中涉嫌到公子身份,错综复杂,或许公子觉得是无稽之谈,也希望公子能够相信小人的话。”
上官谨轻轻应道:“你切说。”
黑衣人头磕地道:“先说公子身份,公子并不是真正的丞相之子,而是当今圣上的皇子。”
上官谨心里一惊,顿时要呼“无稽之谈”,但是想到方才这人劝告,便忍下心中激动,问道:“何来此言?”
“小人曾是丞相府下人,所有对公子的身份再清楚不过,若公子不相信,可找机会与皇上滴血认亲。”
上官谨见他说的那般笃定,即使怀疑也是信了三分。
“公子的母亲其实是丞相的妹妹,当年皇上不顾其意将之临幸,事后夫人便发现自己有孕,那腹中孩儿正是公子你。”
上官谨眸子半眯仔细听着。
“夫人被皇上带入宫中,百般宠爱,然而帝王无情,身边莺莺燕燕,夫人日渐被冷落,而后宫妃嫔心性狭义,又设计了夫人。”
听到这里,上官谨已然心绪难平。
“夫人身染重疾,死前将公子您生下藏起来,因为深知宫中险恶,她不愿意再让你参政,便将你交由丞相照顾。”
一席话说完,上官谨已然睁大眼眸,一脸不可置信。
黑衣人又道:“此事丞相最清楚不过,公子若还不相信,尽可找丞相询问。”
这黑衣人提到了滴血认亲,又叫他与丞相询问,说得这般自信,怕是这所有的事,都是真的。
上官谨久久不能回神,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身世这般曲折,竟与皇帝有关,更想不到自己的母亲竟是被逼死在宫中,他一面也未曾见到过。
若所有事都如这黑衣人所说,他岂不是要进宫为母报仇?
上官谨逐渐出了一些冷汗,长久以来颓废,在这一刻倒好像忽然惊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