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江浣瑶瞪了上官瑾一眼,倒更多的都是些娇嗔的意味,“我看啊,这喝粥都堵不上你的嘴。”
上官瑾到底是受了重伤的,就是知道朴洛肯定会从中作梗,并且知道上官府肯定少不了人,江浣瑶还是每天一早就从定王府赶过来照顾他。
到底上官瑾也是因为她而受得这么重的伤。
上官瑾面对着江浣瑶对她的“指责”,也没有什么想要为自己申辩的意思,就只是温柔地笑着看着她,咽下了刚刚江浣瑶喂给他的那口粥。
“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养伤,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听到没有?”江浣瑶有些不放心,就还是补充了这么一句,“这件事情有父王和丞相大人管着。”
江浣瑶知道上官瑾知道那黑衣人本来是冲着她去的,所以她真的担心上官瑾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要私下里插手调查这件事情。
她是真的不想让上官瑾再卷入别的什么事端了。也是唯有上官瑾是她最不想去拿来冒险的事情。
虽然她也是知道,依上官瑾这护短得很的性子,估计不会真的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别人查证——就算是这些人是他们的至亲。
“你放心,我……”上官瑾哪里看不出江浣瑶都写在脸上的忧虑,还是抬了抬都缠满了绷带的手,想去抚摸下江浣瑶的头表示安慰。
只是他这动作也就是进行了快一半的时候,就给门那边突然传来的动静打断了。
“看来是朕打扰你二人了。”
江浣瑶和上官瑾这才往门那儿看去,入眼的便是那一身的明黄。
皇上之前并未提过要过来,甚至都可以说是他昨晚的临时起意,因此别说是上官瑾了,就是上官丞相对此都是毫不知情。
而这两个人刚刚又太专注于彼此之间的互动,耳边所能听到的自然也就只有他们想要听到的东西,也就没有听到紧闭的窗外那儿传来的御前太监的那一声“皇上驾到”。
江浣瑶心里一惊,一边暗想着刚刚为什么没有丫鬟侍从地过来说明一声,一边不失得体地行了礼:“恭迎皇上。”
相比之下,上官瑾就要显得自然地多,他随着江浣瑶把该说的说的恭词说完后,淡笑着道:“恕臣身体不适,无法行礼。”
“平礼,”皇上先让江浣瑶平了礼后,笑着摇了摇头冲上官瑾道,“爱卿此番模样,就是真要下榻行礼,朕也于心不忍啊。”
江浣瑶看着这一君一臣的此番模样,果断选择了收了收碗筷,退到了一边。
“臣多谢圣上探望。”虽说上官瑾对皇上并未有太多的好感,但是应到的礼节还是到了的。毕竟他也不是看不出皇上对他的赏识。
“爱卿太客气了,”皇上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上官瑾衣外露着的伤口,就大概猜到了身上看不见的伤是绝对只重不轻,眸色便又沉了几分,“这件事情爱卿就放心吧,朕一定会还爱卿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