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看着江浣瑶那跟定王妃有四五分相似的面孔,这一下也是有些愣的,甚至心中的火都下去了几分,只是点了点头。
他脑中突然冒出的一个想法就是,如果定王妃还在的话,现在他的生活又会怎样,真的还会轮到让柳侧妃母女两人把府上弄得鸡犬不宁吗。
而且这些天,随着江浣瑶病完全痊愈,他对江浣瑶的好感也是与日俱增,自然也就不免多跟下人打听下了些江浣瑶过去的生活。
他本想着听些府上的人都迁就着江浣瑶这个当时智力有问题的孩子的,结果听来的全是为江浣瑶打抱不平的——哪怕这些下人也不敢多说柳侧妃的坏话,将自己的言谈弄得很节制,但是定王又哪里听不出这其中的话里话。
因此定王对这个女儿也是有些愧疚的,觉得这孩子没了母亲,他也没怎么尽到父亲的职责,虽然连他自己都知道,他的这个愧疚来得实在是太晚了。
“那我们……还是去看看她吧?”江浣瑶小声建议道,并且她可不认为,这三十大板之后,江浣云还有能自己走出来的力气。
“看看看,看什么看!”江浣瑶不说这个还好,她一说这个,定王就更是来气,不过他对江浣瑶说话的语气完全就听不到真正的多少怒意,倒是更像随随便便地呵了一句,那种仿佛在说孩子不懂事的语气,“还嫌不够丢人吗!”
江浣瑶闻言也是闭了嘴,也是,她要是跟定王就那么过去,岂不就是要他两人要跟着江浣云一起出宫。
那可真是显眼,丢人也真是厉害。
所以最后,江浣瑶就跟着定王先江浣云一步出了宫。就留下了那么一两个平日里跟着江浣云的侍女,让她们扶着江浣云出宫的。
这边的江浣云也是一点都不好过。那两个就像是真的完全不顾忌她的身份,别说是从轻下手了,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下手下得一次比一次重。
虽说一次比一次重这个,是真的愿望那两个侍卫了——这两人从来都是控制着跟第一下一样的力度。但是江浣云也是第一次挨打,不懂这种体力的流失,以及伤上加伤的感觉。
等着最后一下打完的时候,江浣云觉得自己真的是给打得皮开肉绽了,屁股上好像都出了血,打破了的皮跟衣服上的布料蹭着,更是疼得很。
她已经想象到,等会儿这血结碴后,跟衣服料子黏在一起,等换衣上药后又得有多疼。
挨打确实也是个丢体力的活儿,江浣云连试都没试,就知道她现在肯定站不起来了。江浣云一直没走,也没等着定王府的任何人来,那俩侍卫也不好就这么退下去。
江浣云原本还打算等着定王或者柳侧妃来了之后卖个惨,哪里想着这左等右等,连人的衣服角都没看见一个。她才是慢慢红着眼有些心急了。
“你们到底有没有告诉他们我什么时间……完!”江浣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