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江浣瑶其实也明白了上官瑾的意思,他这话倒也是明显,不就是在说现在她还没到那可以跟柳侧妃斗的时候吗。
这些江浣瑶都懂,她在府上可用的也好,最信得过的也好,都只是她这个贴身丫鬟一人。真说要跟柳侧妃撕破脸硬碰硬的话,她还真的就玩不过。
可是偏偏现在她并没有退路,她只能这么斩钉截铁地给出回应。
“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上官瑾皱紧了眉头,他是真的没想着这个小丫头会这么倔——明明他从江浣瑶的眼睛看得出,她是知道他说的这些话的意思的。
“上官瑾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说的无疑是现在查这些,提前暴露了自己,大家都在明处之后,我不是那柳姨娘的对手,”江浣瑶还是尽量恢复了自己最为冷静的语气,“但是柳侧妃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更清楚——”
“如果我之前不是傻的,我早就被柳侧妃给整死了。甚至来说,我现在能活下来,也是因为我儿时的命比较大。”
此话一出后,场面更是一冷。尤其是因为江浣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简直太平静了,平静地跟那差点死了的人不是她一样,这给人更多的感觉是她是在陈述一个客官的事实。
“她既然之前能在父王在的时候,干出把我和奶娘弄到最偏僻的院子的这种事,我就不信,她见了我恢复了灵智后,还会继续这么老实下去,”但是刚刚上官瑾的话也是提醒江浣瑶了,她自己这边的势力实在是太单薄了,“所以我并不觉得我现在就在府中等着,会比主动出手好到哪里去。”
“至少现在我对柳侧妃出手,还能先下手为强,夺得几分先机。”
“可是现在定王也在……”上官瑾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太妥当,就显得太过于冒险。
江浣瑶不是一个沉迷于现状的人,她是懂得居安思危的:“父王在……你当真觉得我父王在就妥当了吗?事实上,我现在甚至觉得,我之前要参加喜宴的那身衣服,就是给柳侧妃那边的人毁的!”
“衣服被毁?”上官瑾似乎也是给这句话刺激着了,就差直接站起来了,“这个可不是小事!”
主要是这件事闹得动静实在是太大了——那织衣坊可是这皇城可以说是最有名的了,那件那么重要的衣服就说毁就毁了,据说定王还为此大怒,并且派了不少人手下去搜查。
上官瑾就是想不知道这件事儿,都有点儿困难。
“好好的衣服说毁就毁,那我才见着鬼了,”江浣瑶现在想起江浣云看向她的眼神的时候,就感觉背后隐隐泛着寒意,“只要是江浣云的态度有问题,她是尽可能地将这件事情往事仇家上引的,还为了劝我不去喜宴,说什么仇家可能会在喜宴上对我下手——”
就因为当时江浣云的那几句话,江浣瑶差点就没去喜宴成功,更别说虽然心里早有了这方面的考虑,这一场喜宴下来也是够她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