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侍从说了江浣瑶是谁后,男子先是一愣后,嘴角的弧度就更是明显了。
谁都知道,定王的嫡女是个痴呆还有失心病,就是这最近传言说那女子痊愈了,也有不少人觉得是定王在掩人耳目。
而且觉得就算是一个痴呆好了,那又能懂些什么事。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不懂,得从头教起,觉得定王敢带江浣瑶来,就是靠了一定的勇气。
简直就是这场盛宴里的舆论的核心人物。
讨论她的,可比讨论这场喜宴是庆祝什么都都要多得多。
但是在他刚刚看来,这江浣瑶就是刚刚病愈没多久,光看那设计就可以说得上是才女了,更不说刚刚口齿那般伶俐。
还有点可爱。
“您······您不会是?”侍从给自己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瞪圆了双眼睛直直得看着男子。
“有点兴趣而已。”他倒是不觉得自己对江浣瑶有几分赏识是件多么羞于启齿的事情,“倒是你,是不是该赶紧走了。”
侍从也对他这么一个主子没了耐性,一怔脑壳疼,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又一次提醒了男子皇上已经等了他好久,才退身离开。
这个主子真难哄。
他这还是侍奉了男子好几年的下人。
男子见侍从离开后,才不紧不慢向着江浣瑶离开的方向走去。随着他每迈的一步,腰间的两只玉佩就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颇有种铃音阵阵的感觉。
哪怕在这喧嚣的场合里,就算是耐着性子仔细去听,都很难听到这个动静。
等着男子找着了江浣瑶的时候,江浣瑶正在拉着她的婢女在花园里赏花。
现在时节正好,宫里的牡丹花都开得极艳,就算夜色渐深,那一朵朵在月光下也是开得极其爆满,甚至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白色。
“看着这花儿,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江浣瑶轻戳了一朵白色的,也就是“夜光白”的牡丹,跟一边的女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
“啊?”女婢完全没想着江浣瑶还能有心情讲故事。
“就是那杨······啊不,某个朝代的一个贵妃那。”江浣瑶轻叹了口气,差点儿杨玉环的名字给说出来,“她开始入宫的时候是不怎么受待见的,就普普通通的后宫之一。说她因为思念家乡,在后花园里赏花时,碰到了朵花的叶子,那花儿竟收了起来,叶子也卷了起来。被其他宫女看到了后,传了开来,说是连花都因为羞于与杨······啊那个妃子比美。”
“那那个贵妃是仙子吧?”女婢明显着没听过这个故事,显得格外惊讶,甚至惊呼出生。
“什么仙子啊。”江浣瑶叹了口气继续摆弄手里的话,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因为家族而进宫的,能有几个的心思单纯的。估计她碰着的是含羞草,还是故意给别的宫女看到,以引皇上注意的——那个朝代皇帝后宫可有上万人呢。不然哪里轮得着她。”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江浣瑶突然想起这些来,一个是看着这些牡丹,有点想起自己穿越前的事情,再者就是,表达了她对这场喜宴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