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倒是说说看······今早织衣坊那边具体的情况。”
“织衣坊那边······确实乱得很厉害。”女奴思考了下措辞,还是开了口。
接着女奴就绘声绘色地给江浣云讲了讲,她在别的侍女口中听来的织女们拿着衣服匆匆赶来时的表情。还有就是听街面上人们说的,早上制衣坊已经乱得恨不得吵火那整一条街。
女奴讲得精彩,江浣云也听得乐呵。不过她笑得微弯的眼睛里,也渐渐有了些凶狠地意味,暗想了句“江浣瑶,我看你这次拿什么跟我斗。”
江浣云这边在幸灾乐祸,可不代笔就真的没人心急。整个王府都一阵人心惶惶。
有句话叫打狗还需看主人是不假,但是主子的威严还是会关系到狗是不是有底气的。定王府的面子,某种意义上还是会牵扯到这些下人的脸面的。
就像是若是哪家官邸里的当家或者主子在京城颜面扫地了,伤了民意惹了众人,那些下人就是拿了卖身契出来,也难再找下家。
虽然这只是衣裳的问题,还不至于到以上那么可怖的境地,但到底说是有些面子上挂不住。
谁让皇亲国戚和普通官员官吏还是有所不同呢。
“唉,那么好的衣服,还真是可惜了。”下人们也都是人,虽然不会像制衣坊昨夜的那俩人一样,完全失职离岗,但是忙中抽空一阵闲聊八卦的时间还是有的。
就比如刚刚说那话的,就是在定王府待了有十几个春秋的,论资历绝对算得上老的佣人了。
真要认真往回想的话,她那还是带过几天江浣瑶和江浣云的人呢。
“刘姐啊,您别可惜衣服了,还得还好可惜下我们的大小姐吧。”一个偏年轻点的小丫鬟插过来了话,“这衣服没了,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啊,再让着赶一件儿不就行了。”被叫刘姐的佣人有些不以为然。
“再赶一件儿?”那小丫鬟听了这话眨了眨眼睛,随即摇了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觉得再赶一件儿不大成。”
“为什么?就这么件衣服,那制衣坊那么多人手······怎么着就赶不完了?”刘姐实在理解不了为什么小丫鬟要摇头。
“诶呀那是当时刘姐你没去,”小丫鬟叹了口气,不难看出她那个纠结,一个大写的“愁”字儿就差贴在脑袋上了,“当时府上是派我和小翠去定的衣物。当时制衣坊的掌柜都说,这批衣服最快也是要卡着需要的时间的。现在都过去那么一两天了,再快,也来不及了。”
“等等也不啊,”刘姐刚点了点头,瞬间有琢磨不过味来了,质疑出了声,“定王府定下的衣服被毁了,那制衣坊全权负责啊,他们熬夜加班硬多制出一件来,能有什么不得了的?难不成还委屈了他们不成?”
“话虽这么讲不假,但我觉得······觉得······”小丫鬟皱着眉,愣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反正我觉得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