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是你。]巧儿的声音满是笑意,[之前孙祖算出来,我虽则成器,想成仙的机缘也在小田村里,没想到会应在你身上。]
“哦,我要做什么才能帮到你?”小寒对法宝没啥子经验,直接问出声。
[不用了,现在我需要沉睡一段时间,才能够更好地与器身相融,你只要别在我没睡醒前打搅我就行了。]巧儿说了这句话之后,再不出声。
钟兰玉好笑地把女儿抱进怀里,“和法宝沟通不用说出声音来,只用神念一想就行了。”
“娘啊,”小寒有点搞不懂了,“她说要休息,让我别打搅她。那我做什么才叫打搅她?”
“你只要别想着和她沟通,随便做其他什么事都不打紧的。”钟兰玉对法宝须知可是狠狠恶补了几日,就是为了教给女儿——谁叫女儿神念还太弱,不能够接受玉简里的大量信息呢。
小寒懂了,点头。
随后,“爹爹呢?”她噘起嘴,自己出静了,“爹爹怎么不来看我?”
钟兰玉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你爹去送菜了,法宝择主之后,村塾的集市恢复了,你爹当然要恢复送菜。”
“啊,”小寒想起来了,“现在几时了?我去私塾要迟到了。先生说了要教我第二套经脉功法的。”
“别急,现在才寅时正点(凌晨四点)刚过,今天你醒得早,寒露还没醒呢,你爹倒是刚出门。”钟兰玉提醒她,“妮儿,你可是三天多没洗澡了。”
“哇,娘,快帮我洗澡!”不提还好,一提小寒就全身都发痒了。
浸在浴桶里,小手泼着水,小寒才想起来问,“大哥二哥都好吧?”
“好,哦,你还不知道,你二哥也入静了,呆会早餐时,你可别打搅到他。”钟兰玉嘱咐。
“好,我知道啦。”小寒点了点头,从浴桶中爬出来。
“你一点也不奇怪?”钟兰玉倒是奇怪了,拿着帕子边替她抹水边问。
“入静不是很容易嘛,我都入了两次了。”小寒伸手让娘替她擦干,飞快地抓起自己的储物荷包,“咦”了一声。
钟兰玉正在哭笑不得中,这孩子,自己入静容易就以为别人也一样,真是!听她出声,望了过去,“怎么了?”
“娘,这次入静明明没上次的时间长,可神念长了好多,现在我都能够完全看清荷包里的所有东西了。”小寒双手捧着荷包,笑得象个傻妞一样。
“入静本来就对修为的增长很有好处,可是,你以为人人都能随随便便入静的吗?”钟兰玉白了她一眼,“只有悟性与心性与环境中的什么相呼应,机缘巧合才能够入静的,如果你在私塾也这么对人说,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哦,娘,我记得了。”小寒乖乖地任娘亲给自己梳头,全部心思全集中中荷包里的东西上,嘛,无相索搬得动了,可还拿不出来,其他的,就更不行,神念虽说强了些,灵力还是那么一丁点,嗳,也不知道爹爹说过的“学会第二套经脉功法灵力就能翻一倍”的话真不真,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学会第二套经脉功法。
早餐时,小寒总算从二哥身上看清“入静”是怎么回事了。
一举一动都很正常,就是不说话,表情一真是若有所思的,和他说话也不理睬,吃东西也只吃面前碗里的,娘还特意给了他个大碗。
寒露给妹妹的解释是,“入静时,惊蛰吃饭只吃面前的,而且只吃一碗,一碗吃完就不吃了,平时他都要吃两碗的,所以,只能给他大碗了。”
吃完了饭,小寒就和寒露去私塾了。
果然,今天一进门,先生就教她,“今天炼气,先行九个周天,然后我会用神识引导第二套经脉功法,小寒就按着那个继续下去,直到十八个周天行完,下午开始,就按新的行功路线炼气,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寒当然乖乖应是。
九个周天行完,一股冷冷的什么引导着还未停下的气息向着原本经脉走,走到一半时,气息向上去了,小寒顺着先生的引导将灵力向上导去。
前些天行功之后,都会有感觉,灵力会向上散发,而现在这段新加出来的经脉线路,正是把原本自然向上散发的灵力串了起来,凝成一束。
非常之顺畅的,小寒将新的灵力经脉牢牢记住了。
以后,她炼气时,第一段经脉功法行九个周天,第二段经脉功法也得行九个周天。
虽则加起来还是十八个周天,但收集的灵力足足多了一倍。
到得下午画符时,小寒又大吃一惊。
今天画出来的符,比之上一次的,有明显的进度,小寒还生怕自己弄错了,特地将上次画的符翻出来对照,的确,如果说之前画的符象病痨鬼一样,今天的这几张符,画得就好看多了,就象是一个人,虽然还瘦弱些,总算不显病态了。
这个,到底是入静的功效,还是新炼了经脉功法的功劳?
难得进学舍的先生,这时出现在小寒身边,捏起她新画的这几张符看了看,“很好,小寒,今天放课后你去炼符堂吧,让你大哥告诉你炼符堂的规矩,就用今天画的符,哦,最早画的符,也试个一套吧,好有个对比。一开始是个人单练,等你能够画全整套二十五个符法,就可以双人对炼了。”
“好!”小寒眼睛一亮,她真没想到今天还有这等好事,她都画了几个月的符了,总算可以知道这些符都是些啥子东西了。
放课后,当寒露听说小寒能够去炼符室时,非常之高兴,“来,跟我来。”拉着小寒的手从书堂穿过去,向右,有三条走廊,寒露指给小寒看,“呐,这三条路,左边进去,是炼符廊,中间是斗器廊,右边是试阵廊。那两条先别管,你今天是走左边进去,”带着小寒走进去,廊子两边一扇扇的门,“呐,你看,门上有一个方框的,是单人验符室,有两个方框的,是双人的。而这方框里有符文的,则是有人占了,找间门上方框里没有符文的,呐,这儿,小寒来,你把今天画的符,随便拿一张出来,贴到方框里,看!”
不用寒露说,小寒也看见了,符一贴上去,方框里就有了个金色的符记,似乎流动着一般。
“等你练完出来时,这张符会自动掉下来的,到时记得收好。门开始,进去吧,把你自己画的符拿出来试验吧,知道符纸是怎么用的吧?”寒露恨不得跟进去帮她。
小寒点头,“知道。”这点常识不知道,才真是可以去死了。
“那进去吧,”寒露看来看去,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我……”
“别担心我,大哥你去吧,”小寒把寒露往外推,如果试符还要哥哥陪着,那也太丢人了。“最多呆会在书堂里,我们谁出来的早,谁等着呗。”
说完,不理寒露,走进去关上门。
门里是间大大的青石铺地的四方厅——见识过了二哥的炼功房之后,小寒对于爹爹在阵法方面的造诣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这种把空间放大的阵法,也是爹爹设计了珠田之后的衍生品。
耶,虽然说不要大哥指点,可是小寒对于试符,还真是有点没底。
她只知道符纸是可以用灵力引动的,神念则可以在引动了符纸之后,确定符纸的作用范围。
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储物荷包中把今天画的符拿出来,小寒拿出了第一张符,用灵力引动,向地上一丢——
一堆土出现在青石地上。
这个,不是吧?就出来这么多土?
第二张符一丢,从刚才的那一小撮土堆上,长出了几根刺,可,小寒脚只一踢,那土刺就散掉了。
第三张符引动时,还没等小寒把它丢到地上,面前就出现了个向外凸起的土凝结成的盾牌,这个是土盾?
第四张符的笔画,倒象是第三张符画好后,尾部再加上一段笔划的,小寒其实很好奇这张符和第三张符有什么区别,一引动,“哗”一声,小寒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罩进了一个土蛋壳里——这是土行的护罩吧?
问题是,轻轻一脚,这护罩就散塌下去,也太……
第五张符,也是最后一张符,一引动,空中就冒出了几堆土结成的块,并凌空落下。
小寒一时没躲过,脚上挨了一下,还有点疼呢,这土块,结得还蛮结实的,可是离变成石头,又还有一段距离,体积也太小,对战中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就是她今天画得还蛮得意的符的强度?小寒脸都红了,先生说今天让她炼符,她还以为自己画的符得到先生的承认了呢。
结果!
小寒不服气地继续炼符,等把今天下午画的符全消耗光之后,小寒也总结出了些经验,在用符的时候加上神念的话,可以加强些符的作用,但也加强得有限。
就根本而言,作用强不强,还是要看符画得怎么样。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够加强符的作用强度呢。
临出门前,小寒想起先生说过,让她把最早画的符也拿出来试个一套。
她也就听话的,把最早画的符翻出来,这些符上的灵力,比之她今天画的,可是要弱得多了。
小寒轻轻一引,第一张符被引动后,地面上出现的薄薄一层土层,简直比纸还薄,小寒呆呆地看着,都要哭了。
看着这效果,再想起当时她顺利画出这张符时的得意洋洋,真是绝对的讽刺啊。
同一套符的另四张,小寒一试,怎么看,出来的都是一堆土沫土碴嘛。
连成形都成不了啊。
小寒走出炼符室,门一关,门上贴着的那张符就飘落到她的掌心中,之前刚试了最初画的一套符,再拿到这张符,小寒很明显地感觉到,这张今天画的符中,蕴含着的灵力,要比第一套的,多得多,翻了近乎两倍。
这下子,小寒也明白了,画符时,留在符上的灵力多少,就和符的效力有关,只有灵力强的符,才能够在引动时,产生比较强力的作用。
另一个,神念也是非常有用的,就象第一张符文,如果不加以神念,就只是一堆散土沫,但加以神念的话,小寒可是用它弄出过一道短短的土……槛,原本是想形成土墙的,但符力不够,没堆到那么高,只成了道象门槛似的事物。
唉,看来,画符方面,她还要更努力才行。
坐到书堂里,从常识类里拿了本书,小寒呆呆地坐下,脑子还在刚才的炼符过程中转着,神念如果强大些,是不是符的作用就会更能够尽其所用呢?
可这是急不来的,低头看书,小寒才发现,自己拿到的是本讲五行的书。
瞄一眼,书堂后,反正要等哥哥,就当消磨时间了。
她在书堂等哥哥们也不止一天两天的了,当然知道,大哥更多时候是去试阵廊里,二哥基本在斗器廊里。
试阵的时间很不好说,有时候破阵的速度慢的话,等上一个时辰也是正常的。
打开五行的书,小寒看了一会儿,忽有所悟——土生金,今天先生教自己的功法,应该是金行的经脉功法吧?
难怪呢,之前能够运功十八周天时,会感觉有灵力在体内由土行经脉线路向上散逸,显然,那是土系灵力在体内强到一定程度之后,自然生成的金性灵力吧?怪不得,先生在那之后,就打算教自己第二套的金行经脉功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