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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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周芷若不在,宋青书趴在张无忌耳边低声道,“无忌,以后你跟这小姑娘一定要保持距离,知道不?”张无忌不得其解,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船舱外的小小身影,继而看向宋青书道,“为何?宋师哥不喜欢她?”

宋青书不耐烦地挥手道,“我干嘛要喜欢她?躲她都来不及了。我也不过是白劝你一句。‘女人是祸水’,懂不!”

张无忌不由得想到了殷素素临终时的话——“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如今见宋青书也这般说,当下点头道,“宋师哥,我听你的。这世上,我只信你。还有太师公和诸位师伯师叔。”

宋青书甚为满意地点头,作势摸了摸张无忌的头道,“乖,乖。”

次日天明,张三丰抱了张无忌,携同宋青书和常遇春、周芷若道别。

见船头那几人正互道辞别词,宋青书额头一阵黑线滑下,心中却急道,“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常遇春怎么还不提去蝴蝶谷的事?”又见那人已经抱拳行礼准备下船,忙抢上前不由分说了拽了他道,“常大哥,你要去哪里啊?”

常遇春回头,笑着蹲下身看着宋青书道,“怎么了?小兄弟。”

宋青书弯唇一笑,脸上绽放出灿烂而纯真的彩光,“常大哥你不是受伤了吗?为什么不赶紧去找大夫医治,还要到处乱跑?”常遇春笑道,“不正是要去求访神医么。”宋青书紧接问道,“神医?什么神医?”

张三丰正欲开口唤青书回来,只听见常遇春道,“是我胡师伯,人称‘蝶谷医仙’。”

宋青书回头看了看张三丰眸底一闪而过的惊诧,心知牵桥搭线到这儿便也成了。接下来,张三丰自会和常遇春达成协议。

果不其然,张三丰细细询问了常遇春那“蝶谷医仙”的事后,在心中一番思忖,最终决定将张无忌托付与他一同带往蝶谷医治玄冥神掌。并道,“我这无忌孩儿就交给你了。倘若他体内阴毒终能除去,请你同他一起上武当山来。这位小姑娘,我便带上武当山另行设法安置。”

张无忌突闻要离开,心中不免难以割舍。本想求了太师公允许宋青书一同去往蝶谷,又觉自己要求过于荒唐。扭头去看师哥时,见他站在张三丰身边出着神,也不知在想什么,和太师公道了别后说,“太师公,我有话想和宋师哥说。”

张三丰心里也觉悲痛万分,不过是抱了一丝希翼,望那蝶谷医仙真能医好张无忌的寒毒。如今听他离别之言句句肺腑,心底愈发不舍,唤了身旁之人道,“青书,无忌有话和你说,你且去听听罢。”

宋青书正在想着日后回武当的事,猛地一下回神,抬头见张无忌正眼巴巴看着自己,咳嗽了一声上前问道,“什么事?”

张无忌此刻手脚已然不得动弹,被常遇春抱在怀中道,“宋师哥,你走近一些。”宋青书翻了翻白眼,本想回他一句“有话快说”,但想着再见便是n年以后,遂走了过去。张无忌让常遇春蹲下一些,嘴唇贴近宋青书的耳畔低声道,“宋师哥,你说的话我都记着。你说‘女人是祸水’,我也会放在心上。但是太师公要带那姓周的小姑娘上武当山,你也要和她保持距离。”

话音刚落,宋青书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迭声应道,“你只管把你的心安稳的放在你肚子里。我不但要保持距离,还会躲得她远远的。”

张无忌嘴角扬开一抹淡淡的笑,稍停片刻,又贴近宋青书耳畔道,“宋师哥,你绝不可忘了无忌。”等宋青书又是一阵点头保证后,接着道,“你若敢忘,再见之日,必叫你刻骨铭心,终生难忘。”说完,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轻笑着移开唇瓣。

一股异样的感觉如闪电般在心底飞闪而过,快得还未及理清那光便已消失不见。宋青书捂着耳朵瞪着张无忌低喝,“你丫的是半兽人吗?居然还好这一口。”说着,一手敲上他额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快走罢,等医好了寒毒再说。”

张无忌抿笑不语。张三丰两手各牵了宋青书和周芷若西去。张无忌直直盯视着那几道身影远去,只盼宋青书能够回头看他一想。谁想直到身影消失在路尽头,那人也不曾回头一次。心底不觉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想着此次一别,也不知是否还能再见。从此天涯海角,两人天各一方。

宋青书却恰好相反。送张无忌离开后,他心情一直处于极度亢奋状态。

虽然“保命手则”里的第二条就是“要和张无忌打好关系”。但自这些日子相处后,宋青书深深的体会到,这厮的性格跟原著里差太远,总觉得靠太近必有危险,所以十分爽快的将第二条从“保命手则”里删除。

更何况,自张无忌上武当后,上至张三丰,下到端茶递水的道童,对他的细心呵护显然远远超过宋青书。自己原本至高无上的地位一下被人取代,导致他心中极度不平衡。想着,只要跟那周芷若没啥事,小命基本也就保住了。张无忌什么的,可以退散了。

回到武当后,宋青书翻箱倒柜的将那包茶叶再度寻出,宝贝似的捻了一撮泡了,等茶水翻滚出阵阵清香时屁颠屁颠送去张三丰的房中,讨好道,“太师公,这是徒孙特意为您泡的茶,您试试。”

张三丰自送走张无忌后,心中满是不舍和担忧。正在房中想着那无忌孩儿如今已经走到何处时,只见宋青书笑眯眯地捧了一壶茶进来,便让他一处同坐了,笑道,“青书啊!你无忌师弟如今不在山上,你心中定是十分挂记与他的。”

宋青书一愣,几道黑线自脑后顺畅滑下。

想他?张无忌?

宋青书不得不承认——自渡口分别后,他压根就没记起过张无忌这人。如今张三丰这般询问,又不好回答,只能笑着支吾道,“当然了。无忌这么乖巧,咳,没有人不喜欢他的。”口胡!乖巧个毛玩意儿。

张三丰甚是满意的点着头,端了杯子喝了一口,一股渗人心脾的清香从唇齿间淌下心底深处,不觉间心情也格外舒畅起来。

“好茶。”张三丰双眸笑如细线,赞道,“想不到青书的茶沏得这般好。”宋青书弯唇扬笑,顺势接道,“太师公喜欢,以后青书常常泡茶给您喝。”张三丰含笑应允。

武当山几乎再度回归张无忌未曾出现之前的美好光景。除去那中途冒出的女二号周芷若以外,其它的一切宋青书都感到十分的惬意。

那周芷若自到武当山后,张三丰便交由了殷梨亭照顾,并修书一封送往峨眉派,希望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能收周芷若为徒。

回信未到之前,周芷若便时常随同殷梨亭一起去找宋青书。不为别的,也就是想等着他多说几个好听的故事。而宋青书本就是个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主,几段“新白娘子传奇”的人蛇故事选说下来,只把周芷若感动得眼泪直流,就连殷梨亭也撑不住的默默拭泪。

殷梨亭虽也曾疑问宋青书那些故事听自何处,但又想着,只怕是平日带他下山时在茶馆说书人那里听的。自己倒现在心里替他解释了一番。这般想后,只觉宋青书聪明伶俐,愈发的喜爱与他。

宋青书一门心思只在讨好张三丰和武当其他几侠的事上,哪里还有闲功夫去管周芷若。何况他素来视她为灾星,躲都来不及了,更别说是与之交好。偏偏张三丰又说了,“你二人年岁相差不大,一处顽闹也算有个伴。”那周芷若尽管胆怯而羞涩,也隔三差五的过来找他说故事。

这日,宋青书刚自制了一弹弓要出门,见周芷若身影从那头的屋檐下过来,忙闪身进屋将门“砰”地一声关上,拿着弹弓就往床底下钻了去。

刚躲好,周芷若捧着一碗什么东西走进来,见屋内没人,放了碗在房间四下寻找,又反复喊了几声“宋师兄”仍未得到回应,这才黯然着神情走了出去。

等脚步声远去,宋青书从床底狼狈爬出,边拍着身上灰尘边埋怨道,“这么见一回躲一回,啥时才是个头啊?”去看桌上那碗,见里面盛着些白粥,不禁嗤鼻道,“想贿赂谁呢?别说是白粥,就是白银,也抵不过我的命重要。”

宋青书心知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峨嵋派总不来人接周芷若,她便会在武当一日日住下去,自己也要跟着天天玩躲猫猫。长此以往,心里也有些耐不住烦,便想着不如小打小闹的教训她几次,让她以后别再来烦自己就成。

打定主意后,宋青书便开始想尽了无伤大雅的法子里恶整周芷若。

窝藏在她经过的树上,等走过时用弹弓捏了软枣打在她背上,只痛得周芷若反手摸着背不住喊着,“宋师兄,你干什么?”又或者,从后山捉来小蛇青蛙之类的动物偷偷塞进周芷若的衣柜里,等她打开柜门时被吓得失声大哭。

虽都是些小孩子的稚嫩伎俩,但次数一多,周芷若也顶不住——何况她也才10岁的女娃儿。

这日,周芷若又被宋青书给整的哭着离去,宋远桥过来正好瞧见,遂蹙了眉喝道,“她一弱女娃子来武当,你身为兄长,怎能这般欺负人家?”

宋青书看了看周芷若泪奔而去的方向,扭头看向宋远桥,略显无辜的道,“我怎么欺负她了?我送她好东西,她不喜欢罢了。”宋远桥问他送了什么,并道,“若只是好意相赠,她又岂能哭着离去?”宋青书耸了耸肩表示不知,眼底蓄满茫然,却不肯说究竟送了什么。

事后,宋远桥才知宋青书在盒子里装满了晒后的棉絮,周芷若打开后风一吹,那些棉絮都自动粘到了身上脸上,将鼻孔都给塞住。周芷若不知宋青书为何这般厌恶她,心里既是委屈又觉难过,便将那盒子扔了含泪跑开。

自此一役后,周芷若也不敢再过接近宋青书。平日就是急着找他有事,也站得远远的说完便走。对于这一现象,宋青书乐见其成。以至于殷梨亭私下不止一次的问他,怎么就偏对周芷若这般?

宋青书满不在乎的揉着鼻尖道,“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有啥可担心的。”殷梨亭想想也觉是这理,知道不久那姓周的小姑娘便会送去峨嵋派,遂也不多问宋青书这事。

过了几日,峨嵋灭绝师太派大弟子丁敏君前来接周芷若。殷梨亭问及纪晓芙之事,丁敏君只说是奉师父之命下山去办其它之事,随口答了几句后便要即刻带周芷若离开。殷梨亭还想再问,见她神情似有不耐,只得缄了口站到一旁。

宋青书也不知是否该告诉他纪晓芙已经跟明教的杨逍那啥了,扭头又看着周芷若站在丁敏君身边欲言又止,不觉一阵头皮发麻,扶额问她,“你想说啥,快说吧!”

周芷若眼眸霍地一亮,脸上漾起一抹灿烂笑靥,将一帕子从怀中取出递给他道,“这个给你。”

宋青书眉头剧烈一跳,下死命盯着那手帕看了半晌,才问道,“干嘛?”

周芷若嘴角抿开一抹羞涩的笑,低垂着头轻声说着,“这段日子多谢宋师兄的照顾,芷若没有别的东西可送,只有这个,是我从小一直留在身边的。就送给宋师兄……”还未说完,一只手触上她额头,惊得她猛然抬头,只见宋青书疑惑的打量了她几眼,自语道,“很正常,没发烧啊!”

周芷若脸颊一下涨得通红,递帕子的手僵在半空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偏宋青书还在碎念着,“我说,你好端端送这个给我干嘛?擦脸又嫌轻薄,当抹布又太透明,况且我一个男人,要你这玩意儿揣身上,知道的就说是你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偷藏了什么定情信物,到时耽误我找女朋友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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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亭刚无语翻了个白眼,又觉不符身份,忙咳了一声正色道,“她被你伤了心,走了。”

宋青书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撇嘴道,“我才没伤她的心。”心里补充道,这娃儿将来就是个祸害,谁跟她走近谁倒霉。现在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免得以后遭罪。

这般想后,也不觉自己言语有何不妥之处,转身摇头晃脑的朝里屋走去,嘴里还不住胡乱唱着,“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来福灵,正义的来福灵,一定要把害虫杀死,杀死……”

众人强忍着嘴角的抽搐目送宋青书进屋,那乱不成调的歌声却在半空中来回悬宕,久久未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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