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看见学子这个样子,也跟着有些着急,上前安慰道,“能具体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情儿不引人注意的避开了白悠悠,装作可怜的对着萧巡道,“萧巡夫子,你和张凯师兄之前都住在一起,你肯定很了解他。你能不能同他说说,不要来找我,我只是想专心学习,他这个样子让我很害怕。”
萧巡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白悠悠在这里,为何这个学子偏偏和他说话。
不过陈情儿的话也没有问题,毕竟她说的是之前和张凯住在一起,不过陈情儿怎么知道他俩住在一起。萧巡疑惑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们之前住在一起?”
陈情儿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马上又恢复正常,继续道,“萧巡夫子,全学院的都知道你以前也是云鹤书院的学子,所以你肯定是住在这里的。”
萧巡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白悠悠不直觉的皱了一下眉头,这陈情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她不是给张凯写信吗,怎么又很害怕张凯的样子,还有就是她对萧巡的的态度让她很是不安。
陈情儿仿佛感受到白悠悠的不快,有些歉意的看着白悠悠道,“白山长,你别误会,我只是问问萧巡夫子关于张凯师兄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误会萧巡夫子。”
萧巡听见这话马上转脸去看白悠悠,有点好奇的白悠悠哪里生气了,自己只是回答了一下问题。
白悠悠眉头皱的更深了,没想到这个陈情儿是个道行高的,这话说起来好像是自己很小心眼一样,不让其他的女子和萧巡说话,可是萧巡到底是夫子,还要去女子学院那边授课,这样的话怎么能行。
虽然现在还没安排萧巡过去,可是接下来人手不够,萧巡肯定要听从安排,难道真的不让萧巡接触所有女人。
陈情儿看见白悠悠的脸色,就知道她现在内心已经产生了动摇,对于白悠悠这样的女人,陈情儿觉得在感情上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碾压,只不过今天应该见好既收了,要是再继续下去绝对能看出来端倪。
白悠悠这时候轻吐出一口气,“我没误会,不过你现在要说一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才能帮你解决不是。”其实白悠悠心里很抓狂,可是她是山长,不能因为一个学子几句话就产生情绪的波动。
“白山长,是这样的,今天张凯师兄拦住我,想和我多聊聊的样子。可我只是上次学院争霸赛的时候见过一面,张凯师兄热情的样子让我有些害怕。”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萧巡,紧接着又说到,“不过也可能是我平日里没接触过男子,所以张凯师兄有些热情让我不太适应了吧。要是这样的话,也会给张凯师兄造成麻烦。”
陈情儿一下子用手捂住嘴巴,好像自己说多了话给张凯惹了什么麻烦一样,有些歉意道,“白山长可能真的是我误会了,千万不要去找张凯师兄。”
白悠悠有些错愕的点点头,实在是不知道陈情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样。
萧巡在一旁看着,心里对张凯有些不满意,云鹤书院这边的学子实在同没见过女子一样,看把人家小姑娘给吓的。
陈情儿看见白悠悠点头,赶紧给俩人行礼,然后转身就跑开了。
看着陈情儿的背影,白悠悠问道,“你觉得这件事到底是如何?”
萧巡摇摇头,“陈情儿看起来倒是个胆小的女子。”这真的是萧巡内心真实的想法。
白悠悠实在是想不明白,雨读说过那纸条上写着是陈情儿的名字,可是现在为什么陈情儿开始否认了呢,这中间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看来还是应该去问问雨读,要是可以的话,最好能亲自看一眼那张纸条,要是不是陈情儿写的,说不定是其他学子的恶作剧,真这样的话,他们的方向可全都是错了。
萧巡也想到了这里,对着白悠悠道,“那纸条是你亲眼看见的吗?”
白悠悠摇头,“只是听雨读夫子这样说的,不过我相信她不会说假话。”
萧巡倒是不这样认为,“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自己的私心,这件事说不定是雨读夫子诬陷陈情儿的呢。你也只是听说,并没有看见实际的证据。你忘了当初青松学院的文启先生了吗?”
提到文启,把白悠悠的回忆一下子拉回了过去,说的确实是这样一回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那等下我去找雨读夫子,让她给我看看那一张纸条,然后再做分析。”白悠悠觉得自己这次也是太过冲动,说不定事情真的如萧巡所说,其实是雨读夫子所为。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白悠悠就让雨读带着女子学院的学子先回去,白悠悠也跟着人群后面走了回去。
这期间她一直盯着雨读和陈情儿,并没有发现她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
等到了女子学院,雨读让所有学子回去休息,然后对着白悠悠道,“白山长,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白悠悠一般不会跟着雨读过来,这次一直跟着她,肯定是有事情想说。
白悠悠点了一下头,“我们去书房里说吧。”
坐在书房,白悠悠看着雨读把门关上,对着雨读道,“雨读,之前你说陈情儿给张凯写了小纸条,你方便让我看一下吗?”
雨读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难道白悠悠是不相信自己?
白悠悠看出来雨读的心思,急忙解释道,“不是不相信,只不过想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因为今日陈情儿的态度有些奇怪——”
雨读看见白悠悠这个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白悠悠到底是山长,就算让自己拿出纸条来也没什么不对。
于是赶紧走到桌边,把纸条拿出来递给白悠悠。
白悠悠接过纸条,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今日一见对你一见倾心,等会想和你聊聊。’内容倒是和雨读和她说的一样,可是在看着下面的落款白悠悠整个人就呆住了。
大概是白悠悠的表情太过奇怪,雨读走过来问道,“白山长,这纸条可是有什么问题吗?”说完就凑过去看。
雨读就看见那纸条的落款下面竟然是空的,空的,完全没有字迹。
雨读一把抢过纸条来来回回的翻看了几遍,又用手仔细的摸了摸纸条,“白山长,我发誓这纸条之前下面是有落款的,落款就是陈情儿,为什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没有落款,岂不是说明自己是在说谎,是不是有意在针对陈情儿。
白悠悠看着雨读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于是问道,“你确定这是你之前捡到的那一张纸条吗?”
雨读点点头,很肯定的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弄错,所以一定没有错。可是我不明白,我的屋子一般不让人进来,而且这一张纸我都特别的收好,所以不能被人发现的。”
白悠悠从雨读的手中拿过那一张纸,仔细的瞧了瞧,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然后又放到鼻子底下去闻了闻,拿着那张纸想了半天说道,“也许陈情儿是用了什么药水,让她的名字只显示一两天。这样哪怕之后又什么问题,我们也抓不到她的把柄。”
雨读有些不相信,“她为何要在这上面用这么多的心思?”如果说只是为了找夫君的话,那么这一点也太拼了。
白悠悠也不明所以,可能有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使用的手段在他们眼里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是外人看起来心惊胆战吧。
经历了这么多事的白悠悠,觉得这一点还是很有可能的,她觉得有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一定会不折手断。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现在就连证据也没有了。”雨读有些丧气,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自己的未婚夫留不住,现在就连一个学子都比她的心思多,这让自己应该怎么做。
白悠悠看出来雨读情绪有些低落,安慰道,“做教育就是这样,总会遇到很多的问题,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对待这一次的事件,然后在不伤害学子感情的情况下来解决问题。要不说夫子不是那么好做的。”
雨读有些佩服的看着白悠悠,因为白悠悠说再不伤害学子的感情的情况下,一般的情况,要是出了这种事情,山长肯定会直接找陈情儿约谈,至少会侧面的问一下情况。
可是白悠悠完全没这么做,只是想侧面调查清楚后再来解决问题,而且解决的方法还是不伤害学子的感情,这让雨读很是佩服。
“白山长,你真的很适合教育呢。”雨读由衷的夸赞道。
白悠悠不知道雨读为何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不禁失笑,“咱们现在不是在讨论学子的问题吗,怎么突然说到了我的身上。”
雨读被白悠悠惊讶的神情逗得笑了起来,随即发现现在不是应该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