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番出题,第三轮就还是华靖出题,这次比什么,就连华靖自己都拿不准主意了。
三局两胜,一局平,一局白悠悠胜出,华靖想要赢是不可能的了,最好的结局也仅仅是平局而已。而且就算这一局两人打成平局,华靖肯定是要愿赌服输,离开书院,更别说输了。
“我们比运气吧,两根竹签,一长一短,抽到长的就算赢。”华靖此话一出,在场皆哗然。
没人理解,华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怪异的话。
白悠悠不住的皱起眉头,此时此刻,她好像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
“为什么要比运气,你是断定了自己会输,所以才把结果交给命运吗?”白悠悠甚至有些看不起这样自暴自弃的华靖。
“不是。”华靖颔首,笑的有些无奈,道:“从小到大,我都要做到最好,每一次比赛都未曾输过,今日输了一局,在我自己这里,已经是彻底输了。经过这两局比试,我对你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以你我二人的实力,如果一定要比出高下的话,运气何尝又不是占了一大部分原因呢。”
看看人家这风度,看看人家这觉悟,除了人平时比较龟毛,成天睥睨群雄的以外,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的,起码他信命。
“好,我们就依你说的,比运气。”白悠悠当即应了下来。
为了公平起见,萧巡准备了长短不一的一大捆香,用绳子扎成圆柱,把齐的一头放在外面,把参差不齐的一段藏在竹筒中。
“一人一根,抽完以后展示。”萧巡将香柱递给华靖,华靖很随意的抽了一根,用手指尖儿,捏着一段,大大方方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香柱不长也不短,大概在中等吧。
萧巡又将香柱递给白悠悠,白悠悠也是没有犹豫随手抽了一根,却藏进了袖子里。
华靖已经被现实狠狠的抽了一嘴巴,进入了短暂的咸鱼状态,对于输赢都没什么过大的反应了。
反倒是没人注意的萧巡,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白悠悠抽的那根儿香,非常的长。
“我输了。”白悠悠撅着嘴,装出一副扫兴的样子,从袖子里扔出来一个小香头,要多短就有多短。
输赢清晰可见。
华靖松了一口气,算做对这场比赛有了一个结果的安慰。可直挺挺站在一旁的萧巡却如同晴空霹雳一般,亟亟的盯着那个小香头,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得“咔咔”作响。
“真遗憾啊,我们打成平手了,不如改日再战吧。”白悠悠耸了耸肩,很随意的说道。
然后,她转身招呼着学生下课,课间休息。
华靖的情绪很低落,话也不爱说,自己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教室。
萧巡和白悠悠一起回书房拿下节课将要用的书本。在路上,两人无话可说,毕竟刚才的事儿让彼此之间或多或少的有那么一些尴尬,气氛一度冷到了冰点。
走着走着,忽地,萧巡开口问道:“你最后一局是故意输给他的,我亲自做的香柱,没有那么短的。”
白悠悠表示无所谓,俏皮的笑了笑,刻意的朝着萧巡投去赞赏的目光,道:“可以啊,观察很细致嘛,小伙子。”
“为什么?”萧巡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前方的地面上,久久没有移动,他的声音沉沉的,胸腔里的轰鸣宣泄着他内心的不甘。
“我要是赢了,他可就要离开云鹤书院了,他很有天赋,如果走了就太可惜了。”白悠悠长舒了一口气,感慨道:“希望他以后能改好吧。”
魔鬼冲刺训练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仅仅是短短的一个礼拜,同学们的应试能力就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
总的来说,就是起的早了,睡的好了,跑的快了,成绩好了,整个书院的精气神儿都提起来了。
我们白小山长一高兴,当即决定,出门买买买。
说来也是,已经穿越过来这么长时间了,成天穿着和大家一样的褂子,连个其他衣服的款式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真实的历史中的小姐姐们,是不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穿的那么好看。
想都不用想,白悠悠罪恶的双手再一次伸向了萧巡。
“萧巡。”白悠悠鸟悄的摸进了萧巡的书房,只才低声叫了一声,萧巡就惊得忙从座位上站起来,乖巧的贴着墙,笔挺挺的站着。
“小山长,您......您怎么来了。”萧巡这人性子很闷,平日里的状态,有一句话可以形容的十分贴切,就是打死都不吱一声。能让他从内心深处产生条件反射一般的恐惧和抵触的人,也只有白悠悠这么一个了。
“咱俩出门逛街吧,平日里在书院里天天读书,人都要读傻了,我们劳逸结合,出门散散心,换个心情吧。怎么样?”白悠悠一脸的兴奋,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眨,满心期待的望着萧巡问道。
和白悠出门逛街?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好吧。萧巡心里定是一万个不愿意。
他假借学习的名义,一本正经的拒绝了白悠悠,推脱道:“临近乡试,我想还是先以学业为重才好吧,何况现在我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人了,那还有一群学生等待我去讲卷纸呢。逛街的事情......还是往后再说吧。”
摆明了就是不想陪自己逛街嘛,果然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子,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
白悠悠听着萧巡自己在那叨叨叨叨说个不停,卖力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儿的直接开口威胁道:“请你弄清楚一个道理,我只是礼貌性的询问你的意见而已,我并没有要考虑采纳。那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一会儿陪我,也就是你的顶头老板,出门逛街。听懂了没有?”
有时候,凶一点,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讨价还价。
“听懂了。”萧巡可怜巴巴的,明明一肚子的气,还是看在白悠悠是山长的份儿上,老老实实的同意了。
白悠悠掐着腰,满意的长舒了一口气,她心里也犯嘀咕,根据她之前学过的教育心理学和青少年心理学来讲,萧巡这样苦痛的童年成长经历,他的内心也必然是扭曲的,会形成一些极端性格,比如多疑或者睚眦必报。
很可能现在他这样服从全然是逢场作戏,心里早就盘算着要如何杀了自己了。一个身世悲惨的美少年杀手,白悠悠不住的在心里脑补起来,春心荡漾,小鹿乱撞。
“走吧,跟我走吧,我给你看些宝贝。”白悠悠看着萧赋,一脸淫笑,拉着萧巡钻进了自己闺房里。
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传出了两人嘁嘁喳喳的对话声儿。
“这不好吧,小山长。”萧巡难为情的拒绝道。
“有什么不好的,别人又不知道。”白悠悠连哄带骗。
“太紧了,我进不去。”萧巡又是极力的推脱道。
“你使点儿劲儿,吸气,腰用力。”说着,白悠悠还拍了一下萧巡,清脆的响声传了很远。
萧巡咬紧牙,使劲儿一提,终于穿上了一条看着就又瘦又小的襦裙。
白悠悠又把上衣给萧巡套上,将他高高束起的发髻梳成辫子,连粉黛都还没用上,一个世间少有的美人儿已经诞生了。
“我的天......”白悠悠痴痴的盯着萧巡看,越看越觉得美,他这副妖孽的脸真的是任何一个小鲜肉都比不了的迷人啊。
萧巡拘谨的坐在椅子上,双腿并拢,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放在膝盖上,他低着头,全身都在用力,极力的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怒火。
“你怎么不抬头啊,这有镜子,你看看你自己有多好看。”白悠悠兴奋的围着萧巡左右来回的看。
萧巡耳朵羞得发红,大片大片的,一直蔓延到脖子和脸颊。
若是白悠悠可以看穿人心,那她一定能看到此时萧巡心中的愤怒与屈辱。
废话,哪个男人被打扮成这个样子,还愿意抬头照镜子啊!
“完了,他肯定不正常,他肯定对我有所企图。”萧巡内心中幽幽的控诉着,他现在的心情,哪是一个凄凄惨惨戚戚能形容得了得。
“站起来,转个圈,我看看。”白悠悠全然不知道萧巡这匹骆驼离被压垮,已经不剩几根儿草了。
萧巡一句话不说,起身撒腿就要跑,可是奈何白悠悠手疾眼快,一个饿虎扑食,就把萧巡结结实实的制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