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父看着白悠悠离开房间,速度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打开后快速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倒进白悠悠的茶杯里,那粉末遇水即溶,水面很快恢复平静,看不出来刚才有什么异动。
范父做完这些很自然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静静的等着白悠悠回来。
白悠悠很快就回到帐篷,推开门就看见范父悠闲的坐在那里,白悠悠笑盈盈的走过去,“范将、军,久等了。”说完就给范父倒上热水,顺手又朝着自己的茶杯中倒上水。
范父的眼神一直盯着那茶杯,一瞬不瞬,直到看见白悠悠坐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放心下来,眼神躲闪开,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本以为白山长年少有为,肯定是个难说话的,没想到这么通情达理。”范父夸奖道。
白悠悠摇摇头,“范将、军客气了。”
人在尴尬和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喝水,白悠悠也不例外,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和范将、军说点什么。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范父站起身,“白山长,既然你不怪罪小女。我也就放心了,今日就告辞了。”
白悠悠看见范父站起来,纵然不喜,也是长辈,只得跟着站起来,客气的相送。
还不容易把范父送走,白悠悠躺在椅子上叹口气,这个人实在是太难办了,看来自己实在是不适合这种应付的场面。
在椅子上躺了好一会,白悠悠觉得浑身有些无力,不仅如此,隐隐能感觉到身子有一股莫名的燥热,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衣服穿的太多了,于是脱掉外边的罩衫。
可是身子还是觉得很热,白悠悠觉得肯定是自己刚才热茶水喝的太多,可是不喝水两个并不熟悉的人相对而坐实在是太尴尬。
白悠悠觉得身体越来越难受,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不好,白悠悠开始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自己不是简单的燥热,自己应该是被下了药。
白悠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下药的,今日只见过范父这个人,肯定是他下的药,果真是无耻。
白悠悠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涣散,不仅如此,开始控制不住的想要把衣衫都褪去。
不行,不能这样沉溺下去,白悠悠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疼痛让白悠悠有片刻的清醒。
范父不可能只安排了这一手,接下来肯定还有其他可怕的事情等着自己,想到这,白悠悠踉踉跄跄的在帐篷内开始搜索,终于找到一根绳子。
她用绳子把自己给缠住,控制自己的双手,免得自己在药力的控制下,把自己的衣服都脱掉。
这可是军营之中,自己真是衣不遮体的出现在士兵面前,以后不说嫁人,就连自己的名誉可都没有了。
范父好狠毒的心,只是因为萧巡心仪自己,范雨琪爱而不得,就对自己使出这样狠毒的手段,果真是太无耻了。
药效越来越明显,萧巡这个时候早就来寻自己了,今日怎么这么久还没过来。其实时间过得并不快,只是因为白悠悠身子开始不受控制,所以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白悠悠身子越来越热,哪怕有绳子捆住自己,白悠悠也觉得头晕脑热,无奈之下只得用藏在枕头下的一把匕首刺伤自己的手臂,这才勉强的清醒过来。
鲜血从自己的手臂流了出来,白悠悠看着那鲜红的血液,觉得自己的头脑也变得清明起来,屋内之前一切都很昏暗,现在开始一点点的变得明亮起来。
白悠悠觉得趁着这个时候赶紧出去找人才对,可是刚走到门口就犹豫了,谁都不知道这个
药到底是什么作用,万一一会出去的时候自己的头脑又迷糊起来,真在人群面前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举动,到时候可真是让范父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白悠悠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她也迷茫了,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闪身进来。
白悠悠躲闪不及,差点被黑衣人撞到。
那黑衣人看见白悠悠捆着自己,手臂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整个人没有想象中迷糊,怪不得范父不放心让自己过来看看,这个白山长果真不是一般人。
“你是什么人?”白悠悠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惊道,声音不和以前一样清亮,而是有些沙哑和妩媚,听起来极具有诱惑力。
黑衣人听见白悠悠的声音,哈哈大笑起来,“还以为白山长有什么特别的法子,想来这一夜欢的药不是一般人能抵抗得住,现在是不是觉得身子很热,想要把身子所有的衣服都脱掉,觉得它们都是累赘,都是负担?”
黑衣人的声音听起来特别诱惑,听起来极具魅力,白悠悠不自觉的想按照那男子的话来行为思考。
不行,白悠悠又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不能被这人所迷惑。
“你和范将、军是什么关系?”白悠悠忽略自己脑袋中的杂念,把所有的想法都集中在面前的黑衣人身上,只是思考这个人为什么来。
黑衣人听见范将、军的时候身子微微的僵硬了一下,随后不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避而不答,就说明心中有鬼,看来范将、军培养的人也不怎么样,想到这白悠悠冷嘲了笑了下,“我和你主子无冤无仇,为何要过来害我?”
“你得罪的人太多了。”黑衣人可不管白悠悠说些什么,今日过后,白悠悠就会名声大振,当然不是好名声,而是她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全是男子的军营。
这件事要是被众人知道后,她不仅学院没法继续进行,其他的事情想做起来也很难,估计后半生只能常伴青灯。
虽然自己和白悠悠无冤无仇,心里甚至有点佩服白悠悠,可是白将、军到底是自己的主子,自己一定要按照主子的命令去行事。
白悠悠摇摇头,否定道,“我教书育人,受到教育的人越来越多。听命于皇帝在军营里进行改革,你确定要对我下手?到时候你被识破的时候,就不怕世人的辱骂?”白悠悠威胁着黑衣人道。
“呵呵,等着一会你被那些臭男人看过之后再说这话吧。”黑衣人并不在意白悠悠说些什么,他笃定只要是女子,就一定在乎自己的贞洁。
“那你就看看你能不能做到吧。”白悠悠这时已经解开了绳子,如果一会黑衣人冲过来,那自己哪怕鱼死网破,也不能让黑衣人得到便宜。
黑衣人看见白悠悠的举动,不屑的笑了一下,别说白悠悠没被下药的时候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下了药还想要反抗,果真是异想天开。
白悠悠眼神看了一眼床上,刚才自己用完匕首后直接放在床上,现在她在脑中计算如何快速的冲过去拿起匕首,然后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一直盯着白悠悠的一举一动,在白悠悠的眼神飘向匕首的时候自己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
这个女子是不是不知道,现在她的一举一动在自己的眼里都是慢动作,看起来滑稽可笑。
黑衣人一直观察着白悠悠,白悠悠也一直观察着黑衣人,就在一晃神的功夫,白悠悠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床边,结果,刚一抬脚竟然趴在了地上。
黑衣人哈哈大笑,果真是个有趣的人,要是范大小姐看见此刻这个场景,一定好奇自己为何要和这种人来抢男人。
白悠悠根本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没跑起来,就已经趴在地上,看来药效还没过,自己果真高估了这药效。
黑衣人大概也觉得无趣了,走到白悠悠身边道,“白山长,别做无谓的挣扎了,现在乖乖的让我把你的衣服给扒下来,扔到外边去。”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计划,和自己的想的也差不多,都是让她名誉丧失,范父大概是担心药效不够用,又派了一个人过来。
黑衣人朝着白悠悠越走越近,白悠悠心道不好,自己努力想要双腿挪动,可是双腿就如同灌了铅一样,一动都无法动。
白悠悠的眼神低垂,难道自己这次就这样栽到范父的手里,现在只能大声呼救了。
“来人——”白悠悠大声的吆喝起来,可是大概因为药效的事,自己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的大。
黑衣人听见白悠悠的叫喊本来还有些惧怕,结果听见白悠悠的声音后哈哈大笑,“白山长,别白费力气了。”
黑衣人越来越逼近白悠悠,就在这时,萧巡推门进来。
在和黑衣人对视的时候双方都愣了一下,黑衣人暗道不妙,人直奔着萧巡而去,争取一下子救把萧巡击倒在地。
本以为萧巡是个柔弱书生,哪里想到萧巡出手极为迅速,一下子就把黑衣人制服在地,萧巡双目通红,恶狠狠的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此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