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那沙见夏美萱如此轻松的说着话,面上没有任何异样,再也忍不住一把按住夏美萱放在桌上的小手,紧盯着夏美萱,问道,“你就那么想要皇兄的心?”
夏美萱垂眸看着桌子上因为他的动作而晃动的水,轻咬了下唇,扬起脸笑道,“是啊,那是我最想要的东西,你要帮我啊。”声音娇软轻快,如果不是内容残酷,该是能让人心酥软的娇声软语。
赛那沙站起来,一把拽过夏美萱,隔着小桌狂烈的吻住红唇。
门外心血来潮想要带夏美萱去宫里的凯鲁王子握紧双拳愤怒的看着这一幕。
“萱萱小姐,王子回来了。”哈蒂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大声朝里面喊道,心中暗怪自己为什么要走开,如果没走开还可以提前通知小姐。
夏美萱闻言惊慌的推开赛那沙,抬眼看向门边的凯鲁王子。
赛那沙一惊之后,却是满目沉静的转身看向自家皇兄,心中甚至生出一股想要与皇兄争夺的冲动。
凯鲁王子此时已经收敛了所以的情绪,姿态优雅的走进来,来到夏美萱的身边,揽着她平静的对赛那沙道,“皇弟,萱萱已经是我真正的正妃了,你以后也要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她。”
赛那沙眼中的不甘在见到夏美萱的哀求目光时,渐渐消散,直至湮灭,他静静的站在那,冷冷清清道,“皇兄,我知道了,我会尊敬皇嫂的。”皇嫂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咬出来的,说完这话,赛那沙紧捏着拳头道,“皇兄,好久没有去郊外打猎了,我们明天去城西树林打猎吧,我很想跟皇兄再一较高下一次。”
凯鲁王子深深的望着赛那沙,许久才道,“好,我们明天一较高下,皇兄也很想知道皇弟的本事有没有增长。”
“那皇弟就告退了。”赛那沙不敢再看夏美萱,说完便转身迅速离开。
夏美萱身体有些发抖,她真的很害怕凯鲁王子对她的好感又下降了,她走到今天这一步马上就要成功了,如果就此毁于一旦,她真的会疯的。
“怎么了?”凯鲁王子皱眉目送赛那沙离开,就感觉身边的人身体在发抖,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
夏美萱仰脸看向凯鲁王子,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双手紧紧的攀着凯鲁王子胸前的衣服,担忧道,“王子,赛那沙他。”
“我知道,赛那沙喜欢你,从以前我就知道,只要你的心在我身上我就不会怀疑你。”凯鲁王子温和道,其实他刚刚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风轻云淡,他真的很想要揍一顿皇弟,可他还是忍住了,皇弟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孩,没想到竟然是他的女人,他心中虽叹息,可也没有把萱萱让出去的想法,以前是因为名分上的原因,现在则是他已经喜欢上了萱萱,就更不能让了。
“王子!”夏美萱感动得眼泪直飙,第一次觉得凯鲁王子真是又帅又有风度,难怪能当男主。
“不过,你以后要跟赛那沙少接触,这样他也能早些忘记你。”凯鲁王子本不想说这样的话,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眼光,既然看上了夏美萱,就不会再去怀疑她,这样的嘱咐自然也没有必要。可他的心浮浮沉沉的,竟有些没有着落的感觉,这话也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夏美萱的心一个咯噔,她也摸不清凯鲁王子到底有没有怀疑她,但面上却笑得幸福甜蜜,扑进凯鲁王子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健腰,欢喜道,“王子,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说完后,夏美萱直犯恶心,就是曾经跟那个人谈恋爱到最浓时她也不曾说过这样的情话,她从不觉得爱一个人需要宣之于口,她的爱是为他织的围巾、给他买的手表、为他准备的爱心早餐。可为了让凯鲁王子尽快忘掉刚才的事,她只好用甜言蜜语轰炸一下了。
凯鲁王子抱紧夏美萱,眼神宠溺,手掌轻轻的插入她柔软的发丝中,现在的心情竟是从未有过的甜蜜美好,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的痴迷一个人,为她居然忘记了正事,她的身体、声音都让他着迷不已,恨不能随时抱在身边。
刚刚明明走到了门口,可总觉得心中空空的,情思竟然慢慢的流泻出来,在他没想明白前,身体已经转身回来找她了。
他明明知道如此的痴迷一个人是危险的,他能毁掉一个人,可沉溺其间的愉悦又让他念念不舍,他相信自己的自制力,所以,他任由自己沉溺陷落,反正现在还年轻,即使陷落一时,也总有爬起来的那一天,他不相信夏美萱能让他一直沉陷。
而且,他有想要跟自己赌一次的冲动,从小到大,他从不痴迷任何事物,再喜欢什么人或者东西,他都能控制好自己,这次不过是诱惑性更大罢了,他想赌一赌,自己到底能不能在这样可怕的陷落中控制住自己。
当然,他是自信的,所以,他才会抱着玩票兴致的心来玩这一局赌局。但他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随意碰触的,比如情爱,它是这世上最不能沾惹的毒,一旦沾惹,沉陷其间,恐怕再难挣脱。
因为,这不是靠意志力可以抗拒的东西!
它渗透进你的身体、大脑,直至灵魂!
皇宫里
夏美萱被凯鲁王子抱着进了大殿,就听见皇帝陛下洪亮的嗓门,“萱萱来看我啦。”
“陛下,您的身体好些了吗?”夏美萱关心道,她对国王陛下还是有几分真心的,这个老人对她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孙女似的,这让从未被长辈如此爱护的夏美萱深感温暖。
“多亏了你,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你的眼睛可惜了。”国王陛下担忧的望着夏美萱空茫的眼睛,虽然他当时病得不清,脑子也不太清楚,可他知道夏美萱一直在照顾他,给他鼓气,否则,他恐怕会撑不过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老了,一次大病竟然耗得他的精力大不如前。
“陛下不用担心,我的眼睛会好的,您的身体才要好好保养,这次大病把您的身体损耗过度,一定要好好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夏美萱认真道,她也有想过从系统那里买些药物或者丹药来帮国王陛下改善身体的状况,结果系统不让,说什么让国王陛下活过来就已经是极限了,皇者的命是不能乱改的。
夏美萱对此迷惑不已,她的介入不是已经改变了很多东西了吗,为什么系统就没有阻止,偏偏在这件事上干预。但她问系统,系统也不给予明确的回答,她就只好作罢了。
国王陛下却不认为自己的身体还能如初,不过现在这样也算不错了,他生性豁达,对生死并不是那么看重,当初年轻时南征北战的,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日子不也过来了,只是现在这样虚弱还是让他有些郁闷。
但看着自己最得力的儿子和最看重的儿媳,他的心中更多的还是满足,他的王国一定能够在下一代得到更大的发展,这样他哪时候去见先祖都不会遗憾了。
他神情满意的看着两人,见儿子荒唐了几日,身体还是倍棒的样子,不禁一阵羡慕,他当初也如此荒唐过啊,挑了挑眉,笑道,“凯鲁啊,虽然现在年轻没有多大关系,但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此话一出,夏美萱只觉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躲起来,心中咬牙,陛下怎么如此为老不尊,难怪凯鲁王子的风流传遍西台,上梁不正下梁歪!
凯鲁王子倒是光棍得很,他跟自己的父王调凯惯了,更何况,在他看来,这也是一种资本,没什么可遮掩的,不过见夏美萱快要低到胸前的小脑袋,他还是决定救一下场得了。
“父王也不错啊,这才病愈,据说就已经召幸嫔妃了。”
这下换国王陛下不好意思了,他轻咳两下,正了正面色,道,“凯鲁,萱萱,嗯,前天本想让你们进宫商量事情的,结果,嗯,耽搁了,今天既然来了,我就想问问你们的想法,我打算禅位给王太子,你们看怎么样?”
这下两人都严肃起来,凯鲁王子先道,“父王怎么会这么想,您的身体不是还好吗?”
国王陛下叹了口气道,“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而且我也有些烦没完没了的政事了,西台交给你们哥俩,我是放心的,以后你要辅佐好你皇兄。”
“皇兄知道吗?”凯鲁王子问道。
“我还没告诉其他人,以后西台就靠你们夫妻二人了,萱萱,王妃她以后就交给你辖制了。”说完国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一直知道她的不妥,可由于各种原因,我都没能控制她的作为,以后,你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顾念她,我希望你能保护好凯鲁,保卫好西台。”
夏美萱感动于国王陛下的信任,可她又有什么资格接受他这样的信任。
“萱萱!”凯鲁王子推了一下她,皱眉道,“父王还在等着。”
夏美萱深吸一口气道,“是,陛下,只要我还在西台,我就一定会守卫它。”
“萱萱,一切就交给你了。”国王陛下松了口气,他真担心夏美萱不答应,她跟一般人不同,是否会答应,他没有把握。
凯鲁王子则是皱着眉头看向夏美萱,什么叫做‘只要她在西台’,难道她以后会离开西台?不过此时也不是他深究这些的时候,他认真的听着父王的种种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