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我面无表情地道,当下抬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天知道得知那些穿越女早来了还纷纷违反常例地穿成剧情人物我有多郁闷!偏偏人物剧情行我怎么也得等邀月死了才能脱身回去找人算帐,这些日子身边叫是自己人不好随便乱来。
我正头上冒火盘算着是不是趁去江小鱼那教导的时候好好找个无人的地方放雨恨云仇什么的大招好好发泄一下来着……现在人家自己凑上来要给我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大姑姑,他们人多势众,您有受了重伤怎么能这时候出去见他们!”
我正要起身,去见以为我气急反笑的花无缺忙担心地一个跨步挡在面前,随即眼神一变转为坚决道。
“有无缺和小姑姑在,还请大姑姑放心休养。无缺拼死也不会让他们跨进移花宫一步!”
这孩子……真不会说话。什么拼死也不让他们跨进移花宫一步,这口气不是明摆着说咱们怕了人家嘛!
越看越觉得这孩子被养歪了,我忍不住暗自摇头。这叫他是在跟我说话来着,要是换成原来的邀月,第一件事就是一掌过去——只是耳刮子真算轻的!
“让开!”
厉呵斥道,就是一袖子挥过去。
身患内伤,这力道其实并不大,我正想着他若坚持不让要怎么做,却见怜星已经一个伸手把人拉到了一边。
当下冷哼一声,心情极好地大步朝外走去。
移花宫所在的百花谷位于一处地热之所,谷内四季如春不见冰寒。加上宫内只收女子,自然寻了各种珍贵的花种来种植。平日里这些花的花瓣少不了被人摘下做成花茶胭脂一类的女儿家玩意,也有一部分药用价值奇高,拿出去随随便便就能引来一场刀光之灾。因着移花宫所在无人能知,加上谷内气候奇特才不怕短缺,造成了移花宫无人能知的绝世医术。然而更不为人所知的是,这看似如桃花源般,到处鲜花盛开仿若仙境的百花谷,其实处处暗藏杀机。许多花至少闻一闻就会使人倒地不醒,只是因特意划开来栽种才从未有人中毒。
早年移花宫在武林中名声方显,那些武林中人个个想着通过移花宫中的弟子获得她们的武功心法。历代宫主大发雷霆却也无法抵消那些被骗的弟子,于是特意在谷中布下机关阵势以及有毒的花草。因着这些年移花宫越加无人敢惹,才逐渐隐匿了名声,如今……
原著里那花无缺的贴身侍女铁萍姑被江玉郎所迷,助江家父子带领江湖人攻打移花宫。如今无人他们无人带领未入谷前就要接连损兵折将,之后还要面对步步杀机的机关毒物……
开启机关,我站在视野最宽广的楼抬上,嘴角勾勒出笑意。
“大姑姑,他们只是被江别鹤父子所骗,罪不致死啊!”
“他们既然敢攻打我移花宫,就应该有身死的心理准备!”
“可是这根本就是江别鹤的阴谋!当初是毒杀慕容山庄庄主的八位女婿,就是为了家伙予我,使移花宫与江湖正道拼个你死我活,他江别鹤再来坐收鱼翁之力。大姑姑你怎么做,岂不是正好如了他的心意!”
白衣胜雪的少年略后两步在在我身帮,努力寻找理由试图将人说服。
“那又如何?莫非只因他们是江别鹤教唆来的,我就该放过这些胆敢冒犯我移花宫的人!何况你以为说是江别鹤干的,他们就会相信?就能使他们乖乖退却!”
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回头望着那些进谷时冲着喊着要杀光移花宫的人哭喊着狼狈退去,心情舒爽不已地大放厥词。
“我邀月当初既然杀了慕容正德,就敢把这些人全杀了!”
“怎么样!”
流云舞袖的身影款款走上楼来,我头也不回问道。
“姐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那些普通的江湖中人,一个都别想走出移花宫。”
“好——!”
我高兴地大喝,朝那些人退去的方向,凭空握成拳头。
“我就是要让那江别鹤知道,他从来就只是我移花宫的一条狗!就算是加上那些名门正派我要让他跌下去,也跟捏死一只虫子一样简单。我要让他终日提心吊胆,看谁都惶惶然怕是我移花宫拍去杀他的人,连睡觉都从梦中惊醒过来……如此方消我心头之恨!”
“……大姑姑,你这样做——”
我猛地回头,不悦地眯起眼睛。
“怎么,觉得我这样做太残忍?”
“无缺!”
知道怜星是在让他不要多说,但花无缺抿了抿嘴,持扇作揖。
“请大姑姑同意将这些武林中人交给无缺处理。”
这傻孩子……叫人说什么好!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他居然还不明白!
气恼之下我干脆厉声呵斥。
“住口!你给我老实呆在这里!”
“大姑姑——这根本不管他们的事,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和武林正道安然相待呢!难道您就非要看到江湖上遍地鲜血生灵涂炭嘛!”
“够了!花无缺,你几次三番为那些人说话究竟是出何意!?他们都决心铲除我移花宫了你还要我放过他们——莫非你花无缺竟不是我邀月的弟子,而是他们武林之人不成?!”
花无缺浑身一震,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这么看。
他过了片刻才说出话来。
“……大姑姑,无缺心里只有大姑姑,一片真心日月可鉴——”
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道。
“我…无缺从来没想过要另投他门……无缺只是不想看到大姑姑满手鲜血,惹得他日有人来向大姑姑报仇——希望大姑姑能长命百岁,一直教导无缺直到……”
“哼!要人敢来寻仇,我就把他们都杀了!杀到没有人敢为止!”
“无缺知道大姑姑武功高强不需要无缺多事,但无缺……”他顿了顿,低声道。“无缺私心里始终希望能为大姑姑做点什么。”
他直直地看着我,荡漾着波纹的眸子毫不闪躲,眼神认真中又带着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落寞。
落寞?他有什么好落寞的!
将之归为眼花,也被他这般看得有些不太习惯,我长袖一甩,背过身去。
“……你记着,花无缺:不管怎么想和正道中人为伍,你花无缺这辈子是我邀月怜星的弟子,是我移花宫下一任宫主,这一点,今生今世都别想改变!”
“姐姐!”
我只置之不理。
“无缺……”站在一旁的怜星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满是担忧地轻声唤道。
“大姑姑放心,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