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步龙快步爬上山,念恩正对他挥手,【乔公子,这边。】
乔步龙喘了一口气,一杯水递到面前,可秀面带微笑,【乔公子你先喝水。】
【多谢。】正口渴得要紧。
【现在情况怎样?】戴刀甚是慌张。
【我打听了一下,现在捕快们都加派人手找人,而且我听到他们说,一旦见到格杀勿论。】
【这么说来,我们不就是死定了?】念恩顿时哭丧着脸,【我不想死啊!】
【那乔公子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可秀姑娘,暂时还是没想起什么。】
【现在不要说这些啊,可秀。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离开陇州。】戴名钹原地转圈圈,【不对,乔公子,我们还是不耽搁你了,你还是快点去长安,我们不能再连累你。】
【有什么连累不连累?】乔步龙苦笑一声,【我现在这张脸,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认得我。】因为火灾,脸上有了非常恐怖的红色疤痕。
【乔公子能原谅可秀,还帮忙打探了消息,大恩大德,可秀无以为报。】
【可秀姑娘···】
【我们不能再牵扯到公子你,否则只会为公子你增加更多的不便。】
【可是你们怎么出城呢?】
【乔公子不必担心,可秀已经想到了办法。】
【你有办法?】戴家人异口同声地发问。
【嗯。只是我们必须要有所舍弃。】
【只要能离开这地方,什么都好说。】
【既然爹爹你这么说,事情就好办。乔公子,我们就此别过。】
【可秀姑娘···】
【若是有缘,我们长安再见。】
【可秀啊,为什么不跟那个都知大人一起走?】戴刀苦着脸,【而且你的办法是什么?确定万无一失?】
【爹!再这样下去,我们欠他的只会越来越多,而且我们真的不能再牵累他。】
【话是这么说····】
【那些官差认得的是爹的脸,而且已经确定除了我其他人都是男的。这样也就好办。】
【可秀你干什么?干什么刮我胡子?】
【胡子现在是你最明显的特征。念恩还有岸南,你们到那边去换衣服。】
【姐姐,这可是你的衣服,我们···】
【没错,我就是要你们男扮女装。】
【吓?】
【可秀,你这招真的行吗?】戴刀兢兢克克的不愿再前进一步。
【爹你就不要想那么多,那些东西我们都当了,现在说不行可不行。】
【没错啊,爹,我们现在可是没有后路了。】
【自然点,他们就不会注意到我们。】戴名钹压低嗓音,不自觉地用手扯了扯衣领。
【大哥其实也在紧张。】岸南低声对念恩吐着嘈。
【站住!你们是干嘛的?】城门处果然层层把守。
【官差大哥,我们是小百姓来着,只是想出城去长安。】戴名钹点头哈腰地开口,【那位是家母,患有眼疾,小地方的大夫给开了药,所以绑着白带,扶着家母的那位是小的妹妹,这位是小的夫人,推车的这位是小的小姨子。】
一个拿拐杖的瞎眼老太,一个破相的女人,一个看着忠厚老实的男人,一个左脸有夸张胎记的女人,还有一个笑得傻兮兮露出黑色的牙齿的女人,怎么看都跟通判要找的人不一样,但是还是得检查箱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心里如此思量着,捕快大声对着推车的女人呼喝,【把箱子打开,让我们检查一下!】
待出到城外,远远看不到陇州,戴刀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总算是有惊无险。】
【我怕死了,多害怕会露馅。】岸南也松开了车把。
【别说那么多,快到树丛里把衣服脱下来。我们再快点的话,今晚之前就能赶到长安了。】戴名钹推了戴山一把。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