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屋的东西已经清理得差不多,方进新明日就与惠玲还有方敏一起上飞机前往美国。
【芳芳,美国那边没问题吧?】展博还是不放心。
【大哥你就放一万个心,还有我在呢!】方敏笑着安慰展博。
【我是担心美国的那个房子。好像是借贷买的。】
【嗯。从办理移民的事的时候就已经买下了。凑巧那年姐姐拿到了数目很不小的奖学金,这才付了首款。】将杂物箱子放在一边,方婷站直了腰,【总算清理干净。】
【我重点就是怎么还那笔钱。】
【重点就是哥哥你要更加努力。】
【还真是的。】
【好了,别说那么多。快点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不由分说地中断两人的谈话,【明天还要早起。】
【是!】整齐的应答。
【啊,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在机场的女性如此惊讶地指着方展博。
【是认识的人吗?】
对上自己的妹妹们的视线,展博只好无奈地开口,【她叫龙纪文。认识的。】
【你过来是干什么?】
【送机啊。】
【你知道我要去台湾,所以就···】
【别想那么多,我只是来送去美国的人。】
【你这人····】
【好啦,不过你既然也要坐飞机,那么我也来送下你。】
看着走远的两人,方婷伸手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姐姐,你不觉得他们两个···】
【我知道。】
【就是那个···】
【我知道。】
【就说了是那个···】
【我都说了我知道就不要再扯我衣袖了,衣服都快滑下来了。】
【啊,对不起。】
丁益蟹自从那日婚宴后,始终不高兴,但是却又不敢轻举易动。那个方芳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方芳,她那时候说的话是认真的!
【阿益,最近怎么这么没精神?】
【没什么,老大。只是一点小事。】
【是小事就最好,老爸在台湾那边出了点事,我要过去一趟。】
【没什么大问题吧?】
【这难说。】丁孝蟹叹气,【你可要安分守己,别乱来。】
【我知道了。】
【益哥!】
【谁啊?不知道我在跟老大说话吗?】生气地推开门,看到自己的手下一头是血地出现。
【谁动的手?】丁孝蟹不动声色地发问。
【老大问你,你怎么不说话?】丁益蟹一脚踢过去。
【是···是那个女人····】
【女人?】
【益哥,我跟兄弟也是想帮你出气,谁知道那女人一点都不好招惹。】
【你又惹了道上哪个女人?】
【我没有!】丁益蟹又用力踢了躺在地上的手下好几脚。
【你还想瞒我!】
【不就是方家那个大丫头。】
【方芳?】
【谁让你们对她动手了?被打成这样还敢过来见我?】丁益蟹转而把怒气发到手下身上。
【对方有几个人?】
【就···就一个···】
【那你们带多少人?】
【十···十个···】
【十个男人还打不赢一个女人!】丁益蟹更生气。
【那女人···那女人是修罗!砍人表情根本就没变过!】
兄弟两人被手下受到惊吓呲牙的怪异表情吓了一跳,何况还有黄色的液体从他下半身渗出。
【她···她说···再有下次就让我清楚地看到内脏从我身体里取出···】男人在这时候尖叫出声,【老大,饶了我吧,我想活下去,让我走吧。】
【喂,喂···】
男人也不搭理丁益蟹,连滚带爬地往外就跑。
【这事就等我从台湾回来后再说吧。在这之前,你可不要动方家的人。】
丁益蟹呐呐地应是,心里也在嘀咕,如果真是那样谁还敢招惹?
【对了,姐,我今天刚刚答应了给美国通宝银行那位年轻的华人副总裁陈滔滔做私人助理。】
【是吗?那可要跟人好好学习,也该准备论文了吧。】
【在准备了。说起来姐姐什么时候回美国,真的要等我一起吗?】
【毋宁质疑的,给我一边去,挡住光线了。】
被拍开的方婷吐了吐舌头。也去翻阅自己今天上班整理的资料。
【我回来了。】
【回来了,吃饭没?】
【跟小犹太吃了。】
【哟。】
【你们两个那声哟是什么意思?】
两人的视线一同转移了过来。
【怎么了?】方展博不可见地后退一步,双手抱于胸前。
【没什么。】一致的回答。
看两人又自顾自干自己的事,方展博也转身入房。
陈滔滔,美国通宝银行的年轻的华人副总裁。陈万贤是他的父亲,但是却连一面都不肯与自己的母亲相见即使是最后一面。他永远也不原谅那样的人,即使是父亲。陈滔滔决定在事业上打击陈万贤,即使因为一时解决不了庞大的资金问题转而求助台湾而且只能从非法途径取得。
做完手术回到临时的办公室,却意外地接到一个电话。
在电话那端,是一片欢呼,许久,从那端传来了方展博的声音,【我们赢了,芳芳。陈万贤玩完了。】
电话这端,一个笑容,【那就好。】
即使台湾那边出了问题没办法资金到账,但是公司最后答应重开他的户头,而且又有方展博的帮助,所以陈滔滔这次赢了。入主了陈万贤公司。由于发现了陈万贤的很多问题,陈滔滔要求他以后不要再出席董事会,而廉署也在此时请陈万贤去“喝咖啡”。
偷偷跑回香港的丁蟹去见了自己的母亲,希望一家团聚。但是他的母亲何贱不愿意原谅他。丁蟹诉说了他流离台湾14年的艰苦,何贱也很伤心。丁蟹问起了惠玲的情况,何贱也不想瞒他,直接告诉他对方已经结了婚而且移居了美国。何贱人发高烧,丁蟹忙把她带到儿子的诊所治病。丁氏兄弟劝父亲离开香港,丁蟹大骂儿子不孝,把母亲带走。
即使明知惠玲在美国已经跟自己无关,但是丁蟹还是想知道更多关于她的消息。何贱在得到丁蟹的许诺不再滋扰方家人后,还是松动口风,告诉他方婷工作的地点。
【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
【不用客气,你帮了我很多。】晚风吹着有点冷,陈滔滔脱下了自己的西装,披在了一旁的方婷身上,【小心别冷着。】
【嗯。】方婷低下头,耳朵冒着热气。
【听展博说,你打算过几天就不干了。】
【嗯,我在美国那边的学业还没完成。】
【好好加油吧。】
【会的。】
【我就不送你上楼了,自己小心点。】
【这衣服···】
【衣服明天还给我还不迟。】陈滔滔微笑着道别,【那么明天见。】
【等等。】
【嗯?】
【明天····】
陈滔滔不解地望着对方。
【明天我带饭盒给你可以吗?】说完,婷婷直直地注视着对方,手指无意识地绞动着。
【我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那明天见。】一个灿烂的微笑绽放,随即转身蹬蹬就跑。
陈滔滔嘴角也扬起了笑容,转身慢慢地往回走。一声尖叫让他停下了脚步。那个声音,是方婷的!往原路折返,奔跑了起来。
【你干什么?快放开她!】看到方婷被一个男子捂住嘴巴,陈滔滔大声喊了起来。
丁蟹有点慌了,他只是想问下惠玲在美国的地址,孰料方婷一见到他就尖叫起来,还引来了这个送她回家的男人。
方婷见到陈滔滔,心里顿时安心不少,在丁蟹把注意力放在陈滔滔身上,用高跟鞋狠狠地对着丁蟹的脚踩了下去。丁蟹脚一痛,上臂压制方婷的力量就放松了,方婷趁机不要那件西装外套,弯腰小跑到陈滔滔身边。
【婷婷,我只是想问下惠玲在美国的地址,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你给我走,我不会告诉你的。】
【婷婷,告诉我,我们两家交情那么久。】
【我们方家跟你们丁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不要再缠着玲姐。玲姐已经结婚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那么多年感情···】
【玲姐根本不喜欢你,她告诉你很多次了,她一点也不喜欢你,她喜欢的人是我爸爸!】这个人怎么那么顽固?
【惠玲爱的是我!】
陈滔滔被方婷拉着转身就跑,【怎么回事?】
【那个人现在已经疯了,如果碰上的话没被打死也会打残。我爸爸就是被他打成白痴,我们现在就只能跑。】
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还能跑那么快而且说话不喘气···
【太好了!姐姐果然报警了!】转身看到被警察围起来的丁蟹,方婷停下了奔跑的步伐,而陈滔滔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体力···真····真好····呼呼···】
【那是我一直都有锻炼。】
【看来···我····不如你···】
【我从小开始就跑步了,姐姐教的,被人欺负的时候没能力还手也要有能力逃跑。】
【是···吗····】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