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以为，如今身为人类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气氛顿时微微地沉默了起来。

我与她对视着，她的双眼犹如一潭金色的深泉，不辨喜悲。尽管是在笑着，却感受不到什么情绪的波动。一阵阵的威压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那是属于大妖怪的气场。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以为，您能够体会我的心情。”顿了顿，我认真地看着她，声音平静：“大人，您是否曾经真正喜欢过一个人？”

十六夜，斗牙王，凌月仙姬。

她们三人，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痛苦也抉择吗？如果杀生丸的母亲真的爱过斗牙王，那她又怎会对着十六夜的存在不闻不问？独自深居西犬国，似乎对自己丈夫所做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又或者，这是一种骄傲至极的退出？

我深深地看着她。没错，想来我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如果她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冷血，我说的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而我与杀生丸继续呆在西犬国，似乎也没有意义。

就在气氛陷入一阵沉默，空气稍稍凝固变得紧张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你在干什么？”

不知道这话语中的“你”究竟是指的谁。我侧过头，便看见了杀生丸那抹白色的身影。凌月仙姬面色不变，甚至嘴角悄然爬上了一丝笑意。她缓声道：“唉，是杀生丸啊。”

……他回来了。

不知……刚才我与他母亲的谈话，他听到了几分……

杀生丸淡淡地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随后对我道：“走。”

……这……在与人谈话时随便离开，也太不礼貌了点吧？

更何况，这个人或许将来和我还会有大大的关系。

我瞥了一眼凌月仙姬，她竟然笑得越发妩媚了：“现在就走？不和为母多说几句话？怎么了杀生丸，你不高兴了？”

“罗嗦。”

“不过就问了几句话而已，竟然说我罗嗦。唉，真是浪费了我的一片苦心。”凌月仙姬似乎是很伤心地叹了一口气。

我睁大了眼，有些认不清楚情况。

扭头看看杀生丸，他的面色如常，似乎早就知道的样子，不过也没有多余的解释。我的目光在他与凌月仙姬中间来回了几转，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大概明白了状况。

……这是……考验？

这么说来，刚才那一切……

凌月仙姬看了我一眼：“过来。”

这又是要做什么？

我稍作犹豫，最终还是迈步向前。不管怎么说，她是杀生丸的生母，如今杀生丸又在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刚一走过去，她飞速地便握住了我的手腕。一丝丝凉意从手臂上传来，我被微微吓了一跳。不过看她的表情，却是面沉如水。一阵稍稍的沉默过后，她终于自言自语般地开口：“果然是冥体。”

冥体？

“记住你说过的话。”她终于再次看着我：“要陪在杀生丸身边，赶也赶不走。”

我的脸一下子有些发热。她的态度一下子转变得太快，让我有些适应不来。

“虽然被杀生丸打断了，没有达到我预想的效果，不过这个答案我还算满意。”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浅笑。

原来真的是打算对我考验一番吗？

我的脸终于彻底红了起来。

“你们走吧。”凌月仙姬一挥手，似乎无意再将谈话继续下去。我看了杀生丸一眼，他此时也正静静地看着我，让我越发的……脸红。

回去的一路上，为了避免气氛的尴尬，我特意问了他许多问题。比如说什么是冥体，又或者他最近都在忙活些什么怎么老看不见人影。他都一一为我回答了，答案倒是让我大吃了一惊。

原来东猫国来犯了。

我默默地想这一切是不是和白夜丸有关系，另一个消息又再次让我震惊。

“我、我是冥体？”

听着他关于冥体的叙述，我惊讶得不能自已，恨不得把自己剥开看看内部构造到底是什么样。

所谓冥体，就是不为死生所困，能够自由来去于冥界与凡世的特殊体质。这种体质非常少见，如果不是因为凌月仙姬掌管着冥道石所以对此略有耳闻，大概这世上没有几个人会知晓这种体质。

将冥体修炼到最高境界，便是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我的嘴巴一时有些合不拢了。

这个消息给我的震惊实在太大了。

气氛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沉默起来。杀生丸话已说完，安静地看着我。我突然觉得似乎有些尴尬，又联想起刚才在凌月仙姬那儿所说的话，脸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我转过头，轻咳了一声：“刚……刚才……”

嘴唇被一阵温热所覆盖，没有再给我说话的机会。暖暖的，浅浅的吻。我的全身再次僵硬起来，手足无措。不再仅仅停留于表面，这个吻逐渐加深起来。

当杀生丸把舌头伸进来的时候，我的大脑随着一阵轰鸣，彻底死机了。

唇间柔软的吮吸，麻麻的感觉，有些霸道的掠夺，在口中来回着。

这……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全身都软了。唇边不由自主地溢出“唔”声，声音竟然出奇的娇柔，仿佛呻，吟一般。

然后不知不觉地，慢慢地，就到了……床上。

听见杀生丸在耳侧低声道：“可以吗？”

大脑已经乱成了一团糨糊，身体似乎不由自主地轻轻点头，然后配合地抱住了他。

手被拉到了头顶，感觉身上的衣服似乎在一件件减少。他的手带有平常没有的高温，声音却含糊而压抑的，仿佛是某种压抑已久的情感。

皮肤与空气接触，微微有些发凉。衣裳已被剥落至腰间。

裙子被轻而易举地扯下，以略显粗鲁的方式。我情不自禁地低低惊呼一声，嘴巴再次被堵住。

陌生的情绪在身体里叫啸着，似乎快要破体而出。我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的动作，伸手将他轻轻拥抱。呼吸粗重急促起来，四下只听得见阵阵喘息。

重量压到自己身上，灼热的肌肤相互摩擦。杀生丸的手在身上巡逻着，气息炽热。

双腿被轻轻分开，柔软地抚摸，随后终于……进来……

我情不自禁地想要轻呼一声，睁大了双眼。陌生的痛楚从身下袭来。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背，小声地低喃：“痛……”

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将他推开，却被抱得更紧。终于彻底地进入，我疼得睁不开眼，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要是早知道这么痛……

来不及我过多思考，杀生丸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肌肉紧绷，突然用力，放纵地在身上驰骋进出起来。动作变为了有规律的耸动，我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喘息，抑制不住地小声呻，吟。原本刀尖相磨的痛苦逐渐变为一阵阵潮汐般的快感，起起落落，飞快地将我吞没。如同那海浪中的一叶扁舟，只能放纵自己随着波涛起伏。

一阵粗重的喘息后，终于彻底地爆发。伴随着一阵身体的微微颤抖，从脚趾开始阵阵麻痹酥软，由于极度的快感而轻轻颤抖着。

浑身酸软得仿佛快要散架，腰似乎快要被折断一般。呼吸由急促渐渐平息下来。

他静静地抱着我，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一个温柔的吻轻轻落在我的唇角。

我迎上他的吻。轻轻的，浅浅的，仿佛是爱抚。从嘴唇到颈间，落在我的肩膀上。

心脏的狂跳逐渐缓缓平稳。杀生丸将我搂入怀中，强而有力的双臂将我紧紧环绕。灼热的肌肤相互紧靠着，没有丝毫间隙。我能听见他此刻的心脏的跳动，一瞬间只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大脑昏昏沉沉，隐约间之听到一个声音在我耳侧低低开口：“睡吧。”

带着全身的疲惫，巨大的困意袭来，将我快速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