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室里,真田秀赖的话被南宫水云原原本本地转告给了真田老太爷和真田广赖,真田云子带着夭夭三人也在一旁听着。夭夭听完,嘴角抽了抽,别开头,望着窗外的白云朵朵飘过,她真是歹竹出好笋啊,要不然还不如死了干净。
真田老太爷面色先是和缓下来,毕竟知道自家儿子还没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总算心里还有些安慰,只是没一会脸色更加差,他没想到自家儿子已经蠢到这种程度,屁颠屁颠地把自己的把柄递对头手里,还不知所谓。真田广赖更是叹气,深深羞愧自家弟弟的愚蠢行为,他是隐隐怀疑有人陷害秀赖,可没想到他蠢到已经不用陷害就锒铛入狱了。父子两个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然后同样地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茶盏发愣。
“总之,我会先去找那个女人谈谈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南宫水云心底翻翻白眼,太能干的父兄果然容易出混蛋儿子和弟弟,淡淡地说道。
“多谢了。”真田广赖被真田云子一拉,急忙回神,连连道谢。
“我能做的也就是表面上的事,其他的还要靠你们。”南宫水云点点头,又提醒道,毕竟政治这东西有时候黑暗得可以颠倒黑白。
“那群人以为我死了吗!”还不待真田广赖开口,真田老太爷冷冷一哼,语气中的怒意几乎溢出来,这不仅仅是秀赖的事,更是真田家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不过这么一动怒也好,老爷子有了事做,整个人又重新精神奕奕了。
茶室谈话之后,南宫水云就不再管他们真田家私底下的动作,开始了她正常的律师工作,而夭夭继续在家里陪着看似修养的真田老太爷,迹部到底放心不下还是赶来了,但因为备战全国大赛,在夭夭再三保证自己没事的情形只得先回东京训练,但每日里仍与夭夭电话短信不断,反正真田秀赖的事已经不算事了。
其实让真田秀赖入罪的主要在于那个女人的证词,和那女人身上有真田秀赖的dna。按照惯例南宫水云自然要去会会那个女人,她带着两人高马大新进的小律师充当保镖,以及因为真田老太爷出门访友不想在真田家跟楚楚呼吸同一空气而硬赖上的夭夭,在那个女人自开的酒吧里找到了她。
那个女人此时早没了当初在警局里的楚楚可怜,画着浓浓的妆,袒胸露乳,正坐在一个男人腿上大玩kiss游戏,一点都没有老公杀人逃窜的伤心。那个女人一见南宫水云一行人走过来,当即冷下脸,不管他们怎么问皆是三言两语地挡了回去,没说几句话就下了逐客令。
南宫水云也没发作脾气,居然乖乖地在那个女人的嗤笑中带着夭夭等人退出酒吧,立在酒吧旁的小巷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妈妈,她是不是已经得到消息了,居然这种态度。”夭夭不忿地抱怨道,她从小到大到哪里不是鲜花铺满地的,怎受过这种委屈。
“行了,这种事是难免的。”南宫水云低下头笑着安抚女儿,刚出道的时候比这还过分的多得多呢,还不是咬咬牙挺过来,后来名气大了地位高了也就好了。
夭夭听了心中一动,妈妈现在还被人这么刁难,那么以前岂不是更不堪,不由得心里难过,又不想让自家妈妈担心,只得强装起笑脸附和。
自家女儿心里想什么,南宫水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只看她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便好笑地转开头,却正好看见那个女人鬼鬼祟祟地从侧门闪进小巷里,与一个高中生打扮的女生在那里说些什么。
“咦,这不是楚诗诗吗?”楚诗诗带给夭夭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只看一眼便认了出来。
“她姓楚?”南宫水云却极厉害地注意到关键处,不禁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她就是那个楚楚的侄女,据说是奉命来冰帝勾引景吾的。”夭夭冷笑道,嘲讽意味浓厚。
“什么!”南宫水云脸色一变,带上了十足的怒意,不禁埋怨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心里对楚楚的愤恨更上一层楼,好啊好,她还没动手,居然就先算计上了,这么也休怪她不容情了。
“这种天才的事一出,哪顾得上跟你说啊。”夭夭撇撇嘴,毫不把那个楚诗诗放在心上。
南宫水云见了心里有些着急,不禁劝道:“小人难防,当初你怎么吃得亏,就这么忘了啊!”这孩子总是全心全意地去相信别人,也不想想人心难测的道理。
“妈妈,人家楚诗诗也不容易,她先是被景吾狠狠踢了一脚,而后又听说被忍足狠狠奚落一顿,被慈郎彻底无视,被岳人当猴子耍,被日吉推了一把,被穴户骂了一顿,就连长太郎都没理会她,我想我就是傻子也不会在意这种人吧。”夭夭却摇摇头,好笑不已地解释道,想要她重蹈覆辙,再来什么高贵美好论可是行不通的。
南宫水云一愣,大约也想到楚诗诗的惨样,不由得一笑:“看来我们夭夭交到很好的朋友和恋人呢。”
“那当然!”夭夭高高地扬起头,好不得意的样子,但马上脸色又凝重起来,“不过她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有什么阴谋?”
“不用想了,肯定跟楚楚有关系。”南宫水云眼睛眯了眯,极其肯定地下了结论,回头就对两人高马大的跟班吩咐道,“去把那两女的抓来。”涉及到宝贝女儿,她就没这么多耐心周旋了。
“南宫律师,可是这不符合……法律吧?”那两人呆了呆,小心翼翼地问道。
“天塌了老娘顶着!!”南宫水云毫不在乎地白了他们一眼,一点魄力都没有,要不是看他们的体格还真不想弄进所里来。
那两人互视一眼,实在不想失去在法律界传奇身边见习的机会,只得咬咬牙冲进巷子,好在他们大学时代一个学的是剑道一个学的是跆拳道,对付两个弱质女流还不在话下,没一会就提拉着楚诗诗两人重新回到南宫水云面前。
“很好!”南宫水云竖起大拇指称赞道,然后便不怀好意地看向瑟瑟发抖的两女人。
“你们这是犯法!”楚诗诗算是其中的文化人,急急嚷嚷道,一双眼睛焦急地向四处张望,可惜这里是条死巷子,唯一的出口被南宫水云一行人挡住,不由得眼神渐渐趋向于绝望。
“这里是死角,周围都是我的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以为谁会相信你吗?”南宫水云却笑眯眯地回道,颇有黑社会老大的风范。
夭夭嘴角抽了抽,从地上捡了一块看不出什么东西的东西塞进楚诗诗的嘴里,这个人的声音她一点都不想听到。
那两男人见状同时瑟缩一下,同时想起所里那群如狼似虎外面温柔可亲所里作威作福的女律师们,不禁泪流满面,难道大和抚子般的女性已经在日本绝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