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打坐的炽凤，微微张开眸子。

听见了白樾的声音，他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

“让她进来。”

他告诉自己，不要再见她，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尊上！”

青鸾气恼的望着她走了进去。

白樾推开门，走进了凤栖殿。

一旁的软塌上，放着他刚换下的衣服，上面沾满了血迹。

她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都是她害得凤凰变成这个样子。

她自责的站在他面前，迎上他冰冷的眸子，“凤凰……”

“白樾仙子此番前来，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想要物归原主吗？如果要还，就一次都还清了，免得下次再来，本尊没有那么好耐心。”

她刚想解释，炽凤就打断了她，不耐烦的说。

白樾鼻头一酸，眼中含着泪光，“不是的凤凰，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你伤得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她走上前。

“走开！”炽凤冷呵着，挥手将她推开，接着嘴角含着一丝冷笑，“仙子莫不是想看本尊伤得有多严重，好再来伤害本尊一次，为龙翔报仇？不好意思，本尊没你想的伤得那么重。”

白樾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没多久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落下。

“凤凰，求求你不要这么说好吗？”

她宁愿伤得是自己，也不愿伤害他。

他再这么说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心痛死。

炽凤转过身，强逼自己不去看她的泪水，“那仙子为何前来？”

“我来是想看看你伤得要不要紧……”

炽凤心如死灰的说：“不必了。身体上的伤，容易痊愈，心上的伤，刻骨铭心。多谢白樾仙子让本尊明白了，原来本尊一直是在自作多情。”

“不是的凤凰，你误会我了。其实和龙翔在一起的并不是……”白樾刚想说出缘由，嗓子却一疼。

“并不是什么？”炽凤问道。

难道他真的有什么苦衷？如果有，她为什么不说出来？她知道没有什么事，他不会原谅她。

怎么了？为什么她突然说不出话了？

白樾按着嗓子，发现自己竟然失了声。

紧接着，那个幽幽的声音又响起，“你以为你能压制住我吗？”

白樾的小嘴一张一翕，始终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痛苦的看着他，焦急的想要告诉他，那些伤害他的话，伤他心的是事，不是她做的，要他相信他。

可是她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她的手脚开始渐渐没了知觉，身体摇摇晃晃，仿佛另一个灵魂正在想要控制她的身体。

她知道女娲石的抑制力渐渐削弱，快要控制不住她了。

她又要被困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也许此生，她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抽泣着，哭得泣不成声。

炽凤一头雾水的望着她，不明白为何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捧着炽凤脸，泪水像洪水一般溢出了眼眶，轻轻吻上他冰冷的唇。

“凤凰，你知道吗？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你能感觉到我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