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她上官玉姝虽然绞尽脑汁的进了宫,可身份却是卑微得低入尘埃的婢女,而偏偏不巧的是,二皇子竟安排她侍候婉兮。
换作是谁她都能作到风平浪静,可偏偏是上官婉兮!
从小到大,上官玉姝自认什么事情都强过姐姐,比姐姐聪慧,比姐姐漂亮,有着得天独厚的美人血痣,无论在什么地方,风头永远都盖过上官婉兮!
凭什么上官婉兮受七皇子宠爱、二皇子垂青,她却只能沦为侍候她的贱婢?上官玉姝心有不甘。
赵婉兮的房间被安排在二皇子对面,隔着一个偌大的花园,遥遥相望。
回房洗澡更了衣,赵婉兮将那一身血衣洗干净凉在了后院里,等她查清楚心底的疑惑,就打算急速回鹤龙山脉。
按着日子算来,明日便是三营将士山林野外考核结束的日子,用冷君遨的规矩,还会再有一轮技艺考核,她只希望能赶在此之前回到鹤龙山脉。
赵婉兮不露声色的围着祥瑞宫的院子转悠了两圈,并未再见着二皇子冷思言,她眉目流转,轻巧的跃过宫墙,溜出祥瑞宫,直奔朝阳殿。
这次回宫后,赵婉兮明显感觉到二皇子胸有成竹的嚣张气焰,举手投足之间都颇有运筹帷幄之势,更令她生疑的是在处理云贵妃后事的事情上,二皇子并未经过皇上而私自就做了决定,各种细节几经推敲,只会愈发令她生疑。
朝阳殿,赵婉兮在宫门就被拦了下来,她只好恭敬恳请:“民女婉兮有要紧的事情要见皇上,劳烦公公代为通传。”
“原来是婉兮姑娘,皇上抱恙在身,已有多日不召见了。七皇子前此些日子回宫,在殿外长跪了一天一夜,皇上也只匆促见了一面……”
“……”
闻言,赵婉兮怔了怔,公公说冷君遨在朝阳殿外长跪了一天一夜,想必男人正是为了云子佩吧!
可惜,他默默地做了这些,终究还是未能挽回云子佩的性命。
赵婉兮收回思绪,正色望向那公公:“劳烦公公通传一声,民女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皇上。”
殿门口的公公面露难色,大概是寻思着赵婉兮的身份亦不容小觑,再三犹豫后最终还是应了:“那奴才就斗胆去帮姑娘通传一声吧!”
“多谢公公!”
赵婉兮在殿门口来回踱步,心虚的四下张望。
隐约听见朝阳殿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不禁伸长了脖子朝里望,一抹月牙白袍角划破门廊,绣着祥云图案的云靴跨过殿门,当看清楚出来的面孔时,赵婉兮面色微僵。
冷思言岑冷的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眸光异常犀利:“婉兮姑娘这么急着要见父皇,到底所为何事?”
赵婉兮怎么也没有想到,二皇子竟然会在朝阳殿,她清了清嗓子,佯装镇定:“重要的事情,当然只能说给皇上听。”
冷思言饶有意味的缓缓点头,犀利的鹰眸依然紧盯着她:“怕是要让婉兮姑娘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