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妃秀眉一挑,也同样不甘示弱,仰首挺胸——
“贱人,本宫不妨实话告诉你,我的兰熙公主和玉辽太子的亲事已是铁板定钉,你就等着听消息吧!哼!!”
她的话出,贞妃露在红纱外的杏眸陡然暗下,虽然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可赵婉兮却能看出她眸光深处的复杂。
贞妃愣站在原地数秒,一言未发,突然转身离去。
虞妃嘴角扬起得意的笑,摸了摸依然还痛的臀,冲着贞妃的后脑勺大声讥讽:“现在知道怕了?哼!”
再回头,虞妃脸上的笑立马变得谄媚讨好,捂着臀朝着赵婉兮和云子佩的方向而来,同时不忘向云子佩表功——
“云贵妃莫怕,像贞妃那种小贱蹄子,臣妾见得多了,只要吓唬一下她就灰溜溜的逃跑了。”
云子佩笑而不语。
赵婉兮却连笑也笑不出来,她知道贞妃的实力,却猜不透刚才那刻贞妃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刚才还是来势汹汹,却突然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看着着实有些诡谲反常,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虞妃从她们二人的神色,似也察觉出了几分异样,嘴角的谄笑收了几分,眼神带着小心翼翼:“贵妃娘娘,是臣妾说错什么话了么?”
云子佩只是淡淡应了声:“皇上还未公布的消息,你是不该乱说的……”
她的声音很轻,可言外之意确是责备虞妃的嘴太快,虽然此事确实已成定数,但在皇上未公布之前说出去,还是乱了规矩。
“都是臣妾嘴快,可臣妾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担心贞妃那贱人伤着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刚才也看见了,那贱人的力气可不是一般大,臣妾身上现在还疼呢!”
虞妃连声解释求饶,云子佩摆摆手:“刚才的事儿,本宫不会对外人提起的,你就放心吧。还有……往后你也不用总鞍前马后的,本宫不习惯被人这样跟着。”
“是是是,臣妾明白了。”
御花园再度恢复了宁静,微风习习,云子佩瞥了眼赵婉兮:“你不是说贞妃的脸并无大碍吗?怎么还见她挽着红纱?”
赵婉兮眼敛微垂,声音极轻:“我刚才也在纳闷,她的脸伤是花疏影亲自医看的,早就该痊愈了才对。”
从御花园回琼华宫的路上,赵婉兮意外的遇见了花疏影,这男人怎么又进宫了?想着上次被男人讽刺手法拙劣,她这回怎么也要怼回去还给他。
想到贞妃的脸伤未愈,赵婉兮灵眸流转,顿时有了发挥的话题,故意挡下了男人的去路,风轻云淡的幽幽讥讽:“花公子连一个简单的花粉过敏也拖了这么久不能痊愈,医术着实也太差劲了。”
闻言,花疏影慵懒不羁的墨瞳猛地收紧,狭眸半眯,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你说那个贞妃的脸还没痊愈?”
赵婉兮懒懒扫他一眼,擦肩而过:“这回可不是本姑娘看低了你,还说你盘下那间店铺打算开医馆,劝你还是省省,不如把那间店转卖给本姑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