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赵婉兮只是唤了他谢南北的名字,没多余的话,她整个人站在那里,就让人忽视不得。
费力睁眼看她,谢南北心底一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竟有种跟冷君遨对视的感觉。
那种无形的威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明明不过只是个小女子,且因为年岁尚轻,非但没有威力的厚重感,还不应该有这么凌厉的气势才对。
可偏偏就,事与愿违。
不过一眼而已,谢南北莫名就心虚起来。
莫说是什么随便搪塞赵婉兮的理由,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再度费力地移开目光,压根不看。
不仅如此,就连眼皮子也重新合上,打算要装死的作风。
看的赵婉兮冷笑不已,周身的气势,也越发凌厉。
“不想说?没关系。”
对方睁不睁开眼睛,也没关系。
只要……还有耳朵在,还听得见,就行。
“不如你来猜一猜,我有没有能力,让你这辈子,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言语间抬起手臂,缓缓转动着手腕,也从目光从谢南北身上移了回来,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光线昏暗,略带着几分朦胧的美感,尤其是赵婉兮煞有介事地转动着自己的柔夷,细细观赏的动作,该是十分赏心悦目。
结果等谢南北感到没了压力,终于能勉强睁眼再度偷偷瞄过来时,回应他的,却是赵婉兮略带着嗜血的笑。
“横竖你这嘴也没啥用处,长着,不过是个摆设。”
既然是摆设,那就实实在在做个摆设好了。
言于此,赵婉兮冷然一笑,同时脚下疾行。下一秒,没等那谢南北回应,兀地出手,直接扎上了他脖颈间的一处穴位。
动作之快,让对方猝不及防。
不过是针扎而已,那点儿疼痛跟他身上其他,哪怕是最轻的伤势比较起来,都完全算不得什么。
可就是这份微不足道,仿若是带上了无尽的力道,还有一种空前的狠绝,无形中紧紧地攥住了谢南北受惊不已的心脏。
眼底惊惧更甚,再看赵婉兮时,眼神已经是完完全全不同了。
“夫人息怒,是在下愚昧了,你想知道什么,在下定然知无不言。”
至少,别再这么威胁他了。
从此不能再开口说话?
这个是真的吓人。
不止是威胁的内容,还有她脸上的表情……是他错了,能站在冷君遨身边的女人,又怎会是普普通通的存在?
这南麟的国母啊。
“只是关于此时,贵人曾有严令交代……”
“放心,他不会知道的。”
时间有限,小橙子那边也不知道能拖多长时间,所以别看赵婉兮这厢还能气定神闲,实际上心里头早就急的不行了。
幸好这谢南北知晓厉害懂得时务,总算是松了口。
心微定,她手腕随即一转,银针离开了谢南北的脖子。同时赵婉兮沉声出口,总算是有了点儿不耐烦。
“就先从你的来历说起来吧,你是沧州哪个军营的?”
谢南北:“……”
被对方再次开口抢占了先机,谢南北的面色微微讶异,不过有前车之鉴,很快也淡定了,只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