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仙人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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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物是情非

有个拉拉告诉过我:性是最好的试金石,它能让你明白自己的心。

本来这话是要我用性来判断自己是不是玻璃族,今天用在陈瑞涵身上却让我发现另一个事实。不知道是他的外型太有魅力,还是我跟他早前有过肌肤相亲,我的身体并不讨厌与其接触,还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这个事实让我难过,我以为自己很爱石然。选择跟陈瑞涵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得到想要的生活。可事实是我在没有完全忘记石然的情况下,还能跟陈瑞涵调情欢爱。难道我并不是真得爱石然吗?又或者是我其实一直没忘记陈瑞涵?

思维有些混乱,还不如不要去探究。反正石然已经选择离我而去,跟陈瑞涵也只是以认真的态度去进行一场无爱的男女关系。

刚才虽然欢爱未遂,却不自觉地将我们的感觉拉近。以心理学的角度讲,现在是最好的自我催眠时间。为了我能没有负罪感,也为了更好地跟他相处,我坐在车上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自己:他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男朋友……

“我往江滨路走,你在那里可以打到车。”陈瑞涵的声音十分温柔。

我回过神,突然觉得听到他的声音很温馨,果然有效。

“你跟我一起过去的话,我妈会问长问短的。”他看我不语便主动解答。

我照照自己凌乱的发型,再看一眼两人衣服上的皱痕,跟刚才去的时候对比太明显,的确不适合跟他一起回去。便说:“那你能应付吗?等下到医院给我打个电话。”

陈瑞涵点点头,腾出手来拍拍我的手背表示安抚,动作自然地好象真正的情侣。下车时他又拉住我,将今日完美的进展停留在对我脸颊的轻啄上。

我看着他车子远去,心中暗道:文小培,忘记石然吧。努力扮演好陈瑞涵的女朋友,没准我跟他可以跳过爱情,直接进入婚姻后的亲人关系。

怀着美好的愿望,一招手钻进的士,冲进前路茫茫的夜色里......

陈瑞涵的电话并没有如约而致,我却破天荒地主动拨去询问情况。

在出租车里我很认真地思考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英俊自负、多金烂情如陈瑞涵般的不婚男人就像纠缠成结的乱毛线,想要将他整理成团来编织成一件精美绝伦的婚内温暖牌毛衣就如同做梦。但不婚的乱毛线并非没有做毛衣的资本,如果我足够巧手和有耐心,且对外观和质量无过多要求,那么还是有希望织出一件保暖毛衣的。换句话说:我不奢望陈瑞涵能变成专一爱情的好男人,但我要将他改造成具有责任心,家庭心和关怀心的实用型老公。

至于如何具体操作,参照国家法律关于权利与义务关系的表述:权利和义务的关系是一致的,不可分割的,两者之间是互动的关系。没有义务,权利便不再存在;没有权利,便没有义务存在的必要。

要想让他付出丈夫义务,我得让他享受百分百家庭权利!

“喂,我是小培。阿姨怎么样了?”听筒里传回的温柔语气让我自己都呆楞片刻。

“还好。”电话那端淡如白水的语气与刚才的激情蜜意甚为不同,像层薄薄的保险膜蒙在我心头,引来一阵不轻不重的憋闷。

我不是个好脾气的女人,通常遇到此等不识抬举的男人,定会挂下电话永不主动再拨。可在“乱线变毛衣”的鼓励下,我反而更加努力地扮演贤惠,继续用体贴的语气问:“你在哪家医院?薇薇没事吧?要不要我过来帮忙?”

他的身边似乎有人说话,陈瑞涵捂着听筒回答对方几句后应付我说:“省二院,你不用过来,明天再跟你联系吧,我这里有点事情。”

声波连线咔嚓一声就断了,干脆得像被人扯成两段的破毛线。呆坐在床上看着屏幕还在闪光的lg金属大眼睛,心头的保险膜缠得我几乎要闭气。

范妮说:男人最懂得阴阳调和的生物。当他们的身体器官处于坚硬阳刚时,口中态度便是温和阴柔的;而当器官里被女人抚慰释放变得阴软柔缩后,态度就相当的挺傲阳气。

陈瑞涵是典型翻脸不认人的家伙,要把他变成温暖牌毛衣任重而道远。

去吧台给自己倒杯烈酒。这段时间以来,我所做的荒唐事比整整二十七年加起来的还多。与相亲对象一夜情,跟最好的朋友表白,像疯子般用身体去留住并不爱我的男人,为物质生活做别人名义上的女朋友,现在居然还要建立无爱的婚姻!我的生活一团乱,退是退不回去了,前进的道路上更是布满荆棘,可我能怎么办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喝杯酒壮壮胆,竭尽全力去实现我的美好愿望。

家里的座机突然响起来,来电显示居然是末末。那天饭局逃跑以后,大家没有再联系过,或许她们也觉得我十分怪异。

“喂,末末啊?”心里很开心这种时候有人能陪我说话,因此语气亲和。

“妞儿,你终于恢复正常了!”末末听见我的声音,高兴地大喊起来,“小麦跟范妮都不敢打电话给你,她们说你心情不好,需要时间自我调节。”

自我调节的结果就是做陈瑞涵的女朋友,不知道美女们听到这个结果会不会再次吐血。末末见我不说话,赶紧发挥导游特长,主动找话调节气氛。

“小培,你最近还胃疼吗?心情不好不要多喝酒,很容易急性胃出血的。范妮说你最近在跟你们公司的同事争什么代理权的,设计不出东西时候也别喝咖啡熬夜,对身体很不好……”

我轻声应着她的关怀,心底泛起暖滋滋的酸味。不知道若干年后,当姐妹淘都成家有小孩的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互相关心扶助。如果可以,那有没有男人的爱又有什么关系呢?

“妞儿,上次我跟你提的内科医生还记得吗?明天周日他值班的,要不我们去找他给你看看病?我们家胖子明天加班,刚好我有空。”在姐妹淘里,末末跟我认得的年份最长,情谊如同血亲。所有的朋友里,也只有她会像家人一样关心我的身体健康。

“我怕做胃镜。”

“先去看看再说,不一定会要做胃镜。我妈说这么年轻不能落下病的。”

“你朋友在哪个医院?”

“省二院的,就在美卡蛋糕店旁边,看完我请你吃蛋糕!”

小妮子居然用甜食引诱我去看病,冲着她的心意也不能拒绝,便直接约好见面时间。突然想起陈妈妈和薇薇也在那里,如果明天他们还在医院,作为陈瑞涵的女朋友,我也必须去探望一下。有些事情虽然很难成功,但是没有尝试就放弃便是自己抹杀百分之一的机会,倒不如花些力气试试。

跟末末又闲扯几句,手机突然唱响,陌生的来电显示让我犹豫片刻才接起。

“喂,是小培吗?”那边传来清丽的女声。

“你是……”声音很熟悉,我的脑袋里透出个名字,却不敢相信,只怯怯地问:“郑琳吗?!”

“呵呵!还听得出是我,也不枉费我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的情义。”郑琳也很激动,带着东北口音的普通话听起来倍亲切。

“你怎么回来了?”

“我转身份要开几张证明,明天晚上喊石然一起吃个饭吧!”

石然!简单发音的两个字在我的心湖里划出涟漪。郑琳回来当然要喊他一起吃饭,当年她和刘亮的事情能有善果,他出了不少力。原本就算郑琳不说我也该主动组织这场饭局,可现在的情况下,我真不愿意再面对石然。

“郑琳,你明天晚上住我家吧!”我转开话题,先讨论她的住宿。

“不用了,我也就回来住一个晚上,刘亮跟我离婚的时候给我留了套房子。”

刘亮是有情谊的人,能给的他必然都给,这点跟石然一样。

“小培,我的硬币快用完了。先不跟你说了,等我到那里给你打电话。”电话里传出提示音,郑琳急切地要挂电话,又突然说:“我想吃湖海春天的卷鸡,你让石然订位子!”

话还没完,电话就被掐断。

湖海春天,老牌热门餐厅,也是郑琳当年最爱的餐厅,更是刘亮最喜欢的。郑琳多年后回来,只一夜,惦记的却是这家餐厅。她究竟是忘记不了那里的菜,还是忘记不了带她认识那家餐厅的人?

原来流逝的只有时间,物是人非,惟独感情依旧。

要想在周六订周日湖海春天的位子,只有石然的神通才能办到。我不想见他,其实是害怕见到他。可郑琳的愿望,却不能不顾。也许这是上天安排给我的考验,既然做都敢做,就学会面对吧!

拨号码的手有些颤抖,通讯录里被我刻意删除的十一位号码,居然瞬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忘记,从来不是刻意便能成功的。

2.仙人掌的微笑

石然曾经很臭p的跟我说,他听见有员工mm在讨论他的手机会用什么样的铃声。钻石男人在大多数女人眼里是即神秘又特殊的。石然为了工作需要,往往不得不将自己扮演成大家心目中石总裁的标准形象。他所有的手机都是金属黑的商务款,铃声是最简单的蜂鸣,内存里没有任何照片或者搞笑图片,只有一款对亲近朋友公布号码的手机会使用彩铃。我知道藏在这个手机里的石然才是真正的他,是跟我一起上补习课,借我《科幻世界》的那个石然。

吞下杯中最后的酒,迅速拨完十一位手机号,三秒钟的空白后传来熟悉的彩铃:

我不会怪你 对我的伪装 天使在人间是该藏好翅膀

人们愚蠢鲁莽而你纤细善良 怎能让你为了我被碰伤

小小的手掌 厚厚的温暖 你总能平复我不安的夜晚

不敢想的梦想 透过你的眼光 我才看见,它原来在前方

没有谁能把你抢离我身旁 你是我的专属天使 唯我能独占

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上 我有一个专属天使 我哪y还需要别的愿望

小小的手掌 大大的力量 我一定也会像你一样飞翔

最想去的地方 就是我的方向 有我保护 笑容尽管灿烂

要不是你出现 我一定还在沉睡 绝望的以为 生命只有黑夜

tank的《专属天使》唱完整首,又重头开始。想要合上手机的瞬间,音乐骤然停止。我下意识喊喂,声音紧张得微颤,待反应过来才发现原来被转入语音信箱了。嘲笑自己的作贼心理,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床上。想想又拾起来,码上一段短消息发过去:我是文小培,郑琳回国了。她希望我们三个明天能一起在湖海春天吃饭,你能不能订个位子。

手机静悄悄地躺在床头。

一秒,两秒;一分,两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整整一个夜。

辗转无眠伴着有去无回的消息直到天亮。

捧着昏沉沉的脑袋起床,心有不甘地再次确定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和消息。犹豫再三,手指不自觉地按下号码。耳边还是同样的歌声,可惜天使不在家,久久无人接听。跟昨晚一样,音乐骤停,出现短暂的空白,我想又是进入语音信箱了。想要合上电话,那头传出的“喂”声把我惊吓得手机掉落。

“喂”辨听石然的声音有如刻入骨血的本能,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声,我便知道是他。

“喂”我压抑着自己想哽咽的冲动,尽可能平静地说:“我是小培。郑琳回来了,她想找你一起吃饭。”

“哦,是小培。”石然的声音略带倦意,似乎刚从睡梦里醒来。“你的短消息收到了,我已经让戎秘书帮你们去订位子。今天晚上我有些事情不能过去,你能帮我跟郑琳道个歉吗?”

不能来?或者是不想来吧。彩铃的歌曲未变,可惜大天使已经回去上帝身边。我们之间究竟何时变成这样,连最后的晚餐都吃不上了。

“我想她会理解的。谢谢你帮忙订位子,再见。”迅速挂下电话,眼角噙着的泪花即将滑落。抬起头吸吸鼻子,酸热的液体掉进喉咙里,变成苦涩的滋味。

文小培,你又要哭。抱住石然的那天或者跨坐在陈瑞涵腿上的时候怎么不哭?!从今往后你都没有哭得资格,只能笑,哪怕是比哭还丑也得笑着。

因为石然,他放手了。

女人用水做成,眼泪是与生俱来的武器。永远笑着不哭的,那就是一颗仙人掌。圆鼓鼓的球体里藏着所有不能外露的水分,细细尖尖的毛刺代替眼泪成为保护自己的防护。仙人掌不哭,她永远笑着,笑着用微不可见的刺给自己争取沙漠里的一抹绿洲。

石然真真的成为过去式,连丝毫幻想都不再给我存留。看清楚现实的女人很丑恶,因为人心原本非善。雷厉风行地找出陈瑞涵的电话拨过去,抓住进行时才有笑着不哭的资本。

“瑞涵,你现在在哪里?”

“还在医院,薇薇骨折住院。”听不出语气的声音,也许是疲劳,也许是冷漠。

“你妈妈呢?回去了吗?”

“留院观察,下午就可以出院。”

“你一夜没休息吧?等下我会过去医院,你想吃什么早餐?”

“家里的阿姨会带过来的,你不用特意来。”

“你妈妈和薇薇都在医院,我理应过去的。等下见。”

我不由分说地挂电话,听得出陈瑞涵并不想我过去。可越是如此,我越得搞清楚原因。就算是交易的男女朋友关系,我也得履行自己的女友义务,更何况有更高的目标。

迅速准备完带去医院的东西,我直接去急症观察室找陈妈妈和薇薇。拥挤的走廊底端站着个正打电话的人影,稍显凌乱的头发和略有皱痕的衣裤与四周惨白墙壁毫不搭调,却在熙熙人群里突现。这就是陈瑞涵的魅力,无论在哪里,无论有多少人,哪怕已经憔悴不堪,他就是可以那么抢眼。

“你来了?”他看见我,挂了电话向我走来。

俊美的脸上已经布满胡渣,红血丝印在眼眶里让人心疼。不自觉地伸出手帮他理理耳边翘起的一撮头发,又从包里拿出放在保温杯里的大麦茶。

“刚煮的大麦茶,对熬夜恢复体力特别有效,你先喝点吧。”

“恩”他轻轻应一声,接过杯子打开盖子,闻闻香味后慢慢地喝起来。

男人也许会拒绝你特意从超市帮他买的红牛,却无法拒绝带着你热心温度的茶水。此刻喝着茶任我帮他整理衣物的陈瑞涵完全脱去羁气,像依偎母亲手下的小孩一般神情亲和。

“陈妈妈和薇薇都在里面吗?我先去看她们。”我指指走廊边上的病房问。

“薇薇转去骨科病房了,我妈在里面。”陈瑞涵将茶杯盖好递还给我,先一步推门走进去。

“妈,小培来了。”

“小培来了呀!”陈妈妈受伤似乎并不严重,精神也不错,很热情地招呼着。陈爸爸也在她身边,见我来立刻起身给我让座。“小涵,你怎么告诉小培了。一大早赶过来,阿姨多不好意思。”

“阿姨,我应该来看您的。”我扶住起身离座的陈爸爸跟他问好,又把刚买的一些饮料水果放下,径自绕到里面的床边坐着陪陈妈妈说话。

昨晚的意外在言谈间逐渐清晰。我和陈瑞涵离开后,大家都回房休息。后来保姆突然去喊陈家老人,说薇薇从楼梯上摔下来。陈爸爸要叫救护车,薇薇却说她没事,陈妈妈着急得犯老毛病,所以就把送我回家的陈瑞涵喊回去帮忙。

“哎,薇薇这孩子也真是的,可怜啊!”陈妈妈叹声道。

“阿姨,我去看看薇薇吧。大家都是女孩子,万一她有什么需要的,我比较方便帮她。”

“那也好。”陈妈妈拉起我的手说,眼里满是赞许地望着我说:“乖孩子,谢谢你。”

我谦虚微笑着跟陈瑞涵退出病房,走向长廊的另一端。仙人掌的种子要在沙地里扎根是何其艰难,而老人就是我的第一滴雨露。有他们的支持,绿洲或许近在眼前。

对薇薇我总有种亏欠的感觉。明知道她喜欢陈瑞涵,明知道她比我弱势,明知道她是先来者,可我却还是间接地抢了她的心头爱。

她的病房在医院旧大楼里,岁月留痕的墙壁和昏暗的光线尽显颓废。二十人的大病房很拥挤也很噪杂,但空空的床头和无人陪坐的椅子把那块小小的天地刻画出丝丝孤单的气息。

“贵姐呢?”陈瑞涵走进病房,环视四周找不到保姆的身影,语气有些不快地问薇薇。

“我请她出去帮我买点东西,就回来的。”薇薇的语气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任谁听完都不忍再凶。说完看见站在后面的我,脸色有些惊讶,又立刻恢复常态地向我问好:“小培,你来了。”

“听说你跟陈妈妈都进了医院,所以来看看。”

“你怎么不等我过来,身边没人万一有事怎么办?”陈瑞涵帮我把水果放在床头,又插进话来。

薇薇轻轻一笑,眉间闪过某种快乐的痕迹,配合清秀美丽的病容,更有种说不出的娇柔之美。

“我没关系,阿姨还好吗?”她转头跟陈瑞涵说,“都是我不好,害得大家一夜没睡。”

陈瑞涵并不安慰,刚好他的手机响起,便去走廊接听。

“小培,谢谢你这么早赶来看我。”薇薇对着我笑得很憔悴。

“不要客气。”我见她想起来,帮她扶起枕头。“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薇薇摇摇头说:“瑞涵都帮我安排好了。”

我坐在她床边,问些意外的经过和治疗的事情。护士过来说要家属去办公室领个表格,我就跟着起身出去。陈瑞涵正在楼梯口跟保姆说话,走近才听清他们的对话。

“我来这里照顾她是可以,不过你妈妈怎么办?”保姆为难地说。

“她走动不方便,跟前少不了人的。”陈瑞涵面色有点为难,看见我就转过来问:“你要走了吗?”

“不是,要家属去拿表格。”

“我去拿吧。”保姆反应很快,转身就去医务办公室。

我看着她的背影对陈瑞涵说:“你是想让贵姐来照顾薇薇吗?”

“恩,薇薇这里没亲人,得找人照顾。”

“贵姐年纪有些大了,彻夜照顾怕是熬不住。再说你妈妈爸爸也需要人帮忙,我看要不找个看护吧。”

“恩……”陈瑞涵嘴里应着,但并不是太同意。

我想想说:“你是怕看护不周全吗?其实看贵姐刚才的样子,也不是很乐意。你一定要她来,她也不会很用心的。要不这样,看护还是找一个,我平时抽空多来看看薇薇。”

陈瑞涵有些怀疑地抬头看着我问:“你行吗?我是说你有时间吗?”

我当然没时间,但是我想做点什么算是弥补我心中的愧疚。更何况我总觉得他和薇薇之间有些特殊,我必须多多观察才能有结论。

“没关系,我能抽出时间。”

“谢谢你。”陈瑞涵似乎放心了,走到我身边,把手搭在我腰间,跟我解释道:“我答应她爸爸要好好照顾她的,所以……”

我突然转过身,双手还上他的脖子,打断他的话说:“你放心吧,薇薇也是我的朋友,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陈瑞涵楞了一下,转而搂住我说:“文小培,你今天很敬业。”

我噘噘嘴说:“希望你也一样。”

他没有回答,只是走上前来拉起我手,一同步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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