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不便再派人出城去加固防御工事,因为如此一来,将随时面对北魏军队的进攻。慕容清和墨轩只能安排好城内所有的医馆,连通随行的军医一道,加紧救助伤员,并且在城楼上安排了两倍的岗哨和守卫。
“殿下,如此下去并不是办法,若是没有援兵,而北魏军队又这样长围不散,高阳城撑不了太久。”
“今日北魏人还只是从正面进攻,我方才登上城楼查看,发现他们已经将整个高阳城围得水泄不通,简直插翅难飞。”
“等天黑以后,派人放出信鸽,但愿夜幕掩盖下,信鸽不会被北魏人发现。如今是没办法派信使出去。之前派出去的信使有消息吗?”
“我们一进到这城中,便派了信使去向附近城池、驻扎的守军以及诸侯求助,但是迄今为止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如今这形势,信使无法靠近高阳城,只能寄希望于有人能够回应。其余的,高阳城只能听天由命了。”
“眼下独孤太后极力反对增援,因为新帝派我带着京城戍卫悄悄来援,已经惹得太后大怒,听说不仅新帝被软禁,淮南王府的雅闲居也被查抄,我母亲和皎皎都被下了诏狱。恐怕如此一来,难以有人再敢前来增援。”
听到宇文璐被囚禁,慕容清的脸色一变,拳头紧握,指尖发白,可见在暗暗用力。
“胡来!牝鸡司晨,垂帘听政,岂不是想造反!”
慕容清又是愤怒又是心疼,愤怒是因为独孤太后的专横无理,心疼是因为宇文璐无辜受累。
“此役过后,清绝不轻饶这帮祸国殃民之徒!”
“殿下息怒,此乃天离之劫,却不是殿下可以左右的,需知独孤一族扳倒了郑贵妃和郑家,又罢免和迫害了朝中数位支持殿下的大臣,连本来与郑家结盟与殿下亲厚的宇文王府,也见风使舵地投靠了昭王殿下。如此狼子野心,岂不是昭然若揭,恐怕还有更多的陷阱在令阳城中等待着殿下。殿下若是贸然行事,岂不是中了他们的诡计。为今之计,别无他法,先保住天离国,再图后续。母亲和皎皎,我一定会救出来,我绝对不会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
墨轩与慕容清一道分析了形势,提到母亲和宇文璐,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他感到有些愧疚,他最尊敬的女人和最爱的女人,都因为他而无辜受累,此时不知在何处受着磨难。他又感觉到一阵阵止不住地心疼,他连自己的家人和心上人都保护不了。
是夜,一只信鸽从高阳城最偏远的角落偷偷起飞,带着所有人的希望展翅翱翔。
“城内的天离人听着,速速投降,否则屠城!我北魏摄政王宅心仁厚,若是汝等归降,尚能活命,否则格杀勿论!天离人,切勿再玩什么花招,区区信鸽,还不够我们北魏军队塞牙缝!若是你们真想孝敬爷等,将你们城中最浪最嫩的妞都贡献出来,爷等爽够了,或许明天破城后下手能痛苦点!”
城外传来北魏人的挑衅和叫嚣,那言语极为粗俗,天离人个个气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