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璐下到密道中,下一个便轮到慕容清。他刚俯下身来准备入内,突然胸闷气短,一下子停滞住,捂住胸口,脸色苍白而难看。
宇文璐见此情景,慌忙从密道中出来,扶住慕容清。
“殿下怎样?”
墨轩也从密道中钻出来。
“清兄身体不适,还是别去了,交给我吧,你和皎皎找个地方躲躲。”
慕容清努力地调整着呼吸,须臾过后,缓缓说道。
“我没事,此行我们不得分开,否则危险更盛。”
言毕,三人又重新进入密道中,慕容清回身关上了密道门。
这个密道幽深狭长,密道两侧挂着火把。
三人取下火把,沿着密道向前走去。一段路程过后,密道豁然开朗,却是听见前方有人声,细下一看,原来密道中有守卫的侍从。
密道中全然没有躲避的地方,守卫的侍从听见声响,应了声,“谁!”
眼下焦急,宇文璐灵机一动,心生一计。
她从怀中掏出一方手绢蒙在脸上,只剩下两只眼睛。
“主子命我来视察下关押的囚犯。”
她学着那个叫迷迷的女人说话的声音和方式,应和了一声。
“主子方才才带你来过,怎么又来一次?”
“放肆!主子的心思也是你能随便猜的,小心我转告主子!前方带路!”
宇文璐根据之前在帐外听到的两人的对话,学着迷迷说话的口吻,训斥了侍从一顿。
“喏,姑娘息怒。”
宇文璐为了不露出破绽,回忆着迷迷走路的样子,一板一眼地学习着,侍从们也没有怀疑,领着他们三人就走进牢房。
所为牢房,其实是一个个小笼子,每个人被单独关押,却看不见自己周围关押的人。
墨轩和慕容清害怕关押着的人中有皇亲国戚,如果被认出反而坏了事,于是都默默低着头,压低了帽檐遮住脸。
墨轩捏着嗓子声音变了个调,小声问道。
“慕容拓在哪儿?”
“这边请。”
侍从引领他们走到关押慕容拓的牢房。只见天离国尊贵的皇帝此时独自被关押在一方狭小的空间内,眼神颓废而无奈,华服破碎而肮脏,慕容拓坐在地上,若有所思地在嘴中含着一根稻草,那表情颇为玩味。
见有人走近,慕容拓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一看到宇文璐一行,突然冷笑一声。
“丽妃,想朕想得慌吗?”
“丽妃?”宇文璐心下疑问,为什么是丽妃?丽妃不是已经死于乱军刀下了吗?
不仅是宇文璐,同样满心疑问的还有墨轩和慕容清。
“陛下太过于思念丽妃了,丽妃娘娘已经殁了。”
“是啊!”慕容拓苦笑一声。
“朕的丽妃早就死了,这么长时间居然一直骗朕,朕居然一直蒙在鼓里,不知道那个与朕同床共枕的女人到底是何许人也。丽妃从来都不是丽妃,作为百越公主潜入我天离皇宫是为何?要说丽妃你,还得管朕叫一声姑父,你处心积虑多年,今日不惜给朕演了这么出金蝉脱壳的大戏,就是为了查清楚谢皇贵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