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遭此大难,李公公怎么还能够独善其身?”
墨轩忍不住疑问道。
李书玉立即露出悲伤的表情。
“老奴倒是愿为陛下去死,彼时那帮假亲卫杀到近前,有个蒙面的头领模样的人走出来,命令将陛下并一干皇亲国戚关押起来,此人又看见了老奴,只是命令好生看管,就留在营地中伺候,先别急着杀。看来此人是想在此处停留,又缺少可用的奴才,老奴现在都已经被分配了伙房的活儿。”
“陛下等人关押在何处?你可知晓?”
“老奴确实不知,关押之事都是那帮假亲卫亲力亲为,他们做事严密,旁人无从探知。”
“这可如何是好?”墨轩不禁脸色一滞。
“老奴偶然听见他们说什么密道...”
“密道?这空旷围场,陛下也就每年秋天才来呆上十天半月,哪儿来的密道?”
墨轩口中如此疑问道,心下也止不住联想到之前自己一行四人掉入的山洞,看来这个围场,真是秘密甚多。
“老奴跟随陛下几十年,这围场几乎年年都来,也从没听说过什么密道的事情。”
墨轩拜别李书玉,让他留心营地中的变化以及往来人等,后续再与他回合。说完便匆匆隐身而去,继续在营地中探查。
墨轩假扮成巡逻的侍从,趁机在各个大帐间游走打探消息。心下也开始暗暗思索,那帮假亲卫是如何偷偷进入围场,原先的那帮亲卫去了哪里?难道都已经惨遭毒手?
“主子,今日事已成,是否即刻启程回京?”
“不急,派人封锁消息,今日之事切不可外传。”
“主子,留着慕容拓那是夜长梦多,不若直接灭口了事,万一他的旧部杀回来,就怕节外生枝。”
“慕容拓我早晚要杀,留着他还有用。”
“主子!”
“你下去吧,此事我自有定夺,轮不到你来置喙!”
墨轩路过一个大帐,却听见帐内有人做如此交谈,当即停下身形,静静地偷听了会儿,见有人从帐中出来,赶忙身形一转,躲到一旁。
看来是此人策划了今日的袭击,却是不知是何种来历。虽然李书玉说那帮蒙面黑衣人高喊北魏,但是墨轩却觉得十分蹊跷,按理说北魏堂堂一大国,就是不能在战场上正大光明地战胜天离,真要行这暗杀之事,那也必是极为隐蔽低调,怎会通报己方来历,就像是故意要让人知晓一般。此人看样子知晓陛下被关押在何处,只需要偷偷跟踪过去,便能得知真相。
墨轩暗隐身形,躲避良久,却是不见帐内再有任何动静。
那边厢,宇文璐等候墨轩已久,却不见他归来,心下不禁焦急,但见营地未有异动,料想应是墨轩尚在等候时机,便也稍稍安稳下来。
“璐儿,休息下吧。”
慕容清走到宇文璐身边,轻轻扶着她的胳膊,宇文璐确实也已疲乏不已,便顺着慕容清在身后的大石头处坐下。今日本应是轻松愉悦的围场之行,宇文璐却是经历了太多磨难和艰辛,她疲惫至极,浓浓的睡意袭来,她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眼皮也快支撑不住,顺势一合眼,便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