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野鸡子还是秦玉庭给送过来的呢,定王妃倒也真是不客气,还想着对方要和自己分一杯羹,小气的不肯分。
“还有两只兔子呢,晚上红烧了吧。”定王妃喝了两碗汤就吃不下了,捂着肚子,叫崔妈妈给她打了水洗脸擦手。
施沅“嗯”了一声,定王妃看着女儿,幽幽道了一句,“沅儿,你老实告诉母妃,是不是还想着秦玉庭呢?”
定王妃虽是直性子,可是也从未在私底下直接叫过秦玉庭的名字,这会儿突然这么问,倒是把施沅给吓着了。
“咳咳。”
一口汤直接呛在了喉咙里,怪难受的。
定王妃见此,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手里吃着,“心虚了?”
施沅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猛地灌了几口,这才觉得好些了。“母妃,您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儿臣对三皇子真的没有别的心思,想来您定然是看见他给我系玉佩,所以误会了。”
定王妃看了她一眼,“你是我生的,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还能不清楚。沅儿,三皇子的野心可大着呢,今天和太子一同上门,怕也是知道你父王要回来了。”
“父王要回来了?”施沅有些惊讶,似乎在剧本中,定王不是这个时候才回来的,怎么还提前了。
莫非真的是她出了意外,这只蝴蝶的翅膀扇动两下就真的改变了什么?
“怎么,不高兴了?还是说知道秦玉庭突然对你好是别有所图,所以伤心了?”定王妃这么说着,脸上却是带着笑容的。
施沅不高兴了,“母妃若是在拿儿臣打趣儿,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这孩子,不过就是同你说两句玩笑话而已。”定王妃放下手里的茶盏,“流苏阁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吧,有没有要母妃帮忙的地方?”
“破坏流苏阁的贼人,儿臣已经抓到送去官府了,不过却查不出来是何人指使的。”施沅有些郁闷,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头,很是不解气。
定王妃其实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派出去的暗卫看的清清楚楚的,回来就和她说了,定王妃倒是震惊的不行,怎么一向柔柔弱弱的女儿也会逼供别人了。
不过这样也好,女儿家强悍一些,以后在夫家也就不会吃亏了。
施沅要是知道定王妃是这么个想法,估计的竖起大拇指来夸。能有这么前卫的思想不简单啊。
施沅从绛雪院吃饱喝足回了冬临院,晚上寒竹给她宽衣的时候又看见了那块血玉,皱了皱眉头,“这块儿玉佩不是还给三皇子了,怎么还在郡主这里。”
中午那会儿寒竹不在,所以并不知道秦玉庭把这块儿又给了她。
“秦玉庭拿来的,罢了罢了,送出去一次的东西又回来了,那就好生收着吧。”
施沅将整个人浸入水中,脑子里的思绪飞快的转动着,突然整个人从水里站起来,溅了身边寒竹一身的水。
“我想到了。”施沅有些兴奋,伸手取了衣架上的干净中衣就裹上出去了。
寒竹拿着一块干净的巾子就跟了出去,“郡主的头发还湿的,先擦干在做事吧。”
施沅这会儿正好想到了这样东西,就怕等会儿想不起来了,自己研了墨就在纸上画了起来。
寒竹帮她擦头发,不时看两眼施沅画的东西,这东西跟个桌子一样,长的奇奇怪怪的,她也不认的是什么,抬头看见施沅认真的侧脸,到了嘴边的问题又给咽了下去。
施沅画完,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又叹了一口气,把纸折叠收在了妆匣里。
寒竹却是再也忍不住好奇心了,“郡主,您方才画的什么东西啊。奴婢怎么不曾见过?”
“是缝纫机。”施沅对寒竹解释道:“可以大大的缩短手工做衣服的时间,而且做的也和手工的差不多。”
就只是把衣服边缝起来,若是像现代那种绣花,这里就做不来了,只能靠人工。
寒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末了还不忘记夸施沅,“郡主真是聪明,这样的东西都想到了。”
施沅咬了咬唇,“你可别急着拍我马屁,这个时候还没做出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而且她也不会做啊,明天还是得出趟门找个木匠师傅开始。
寒竹给施沅绞干了头发,施沅抽了一本书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心事重重的模样。
寒竹吹熄了两盏灯,抱着被子睡到了施沅的床边,“郡主快些睡吧,明天还要随着娘娘去寺庙上香呢。”
施沅不由得一怔,她把这事儿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