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妃的担心不无道理,定王手里的兵权和虎符是多少人都忌惮的东西?
施家的先祖随本朝的圣祖皇帝打天下,换来世袭的王位,当年还有三位异姓王最后都被铲除了,定王一脉之所以可以延续至今,不过就是因为他们效忠的只有皇位上的那个人,从来不做拉党营私的事情。
在原本的剧情中,定王就是这么一个人,可是施沅爱惨了秦玉庭,在秦玉庭出事的时候在定王面前跪了好几天,就为了求定王帮心上人。
却不知此举也为后来定王府的覆灭埋下了祸根。
施沅自然不可能这么傻,不过定王妃却不得不想多一些,秦玉楼几次三番的接近施沅,让定王妃心里实在不安。
若秦玉楼怀着别的心思接近女儿,女儿这个年龄容易相信别人,上了当可怎么办?
施沅似乎明白定王妃的苦心,扑进她怀里道:“母妃说的,儿臣都记着,不过儿臣也有自己的道理,母妃若是担心,以后儿臣行事都和您说清楚可好?”
定王妃摸了摸施沅的长发,“也不必如此,你长大了有主意,母妃高兴,母妃不过就是提醒你,莫要轻信皇家之人。”
定王妃的话说的这样明白了,施沅心里门清儿的,陪着定王妃又说了一会儿流苏阁的事情,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第二天施沅起的比平时都要早,寒竹打了水进去伺候她洗漱,见着她眼下乌青一片,忙道:“郡主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怎么眼睛肿成这个样子了?”
施沅对着镜子看了看,黑眼圈儿确实挺浓的,叹了一口气,捏着手里的方子。
她哪里是没睡好,基本上就没怎么睡过。
剧本里对这张药方提及的不多,她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出来药方的内容,睡觉前想事情总是容易失眠,于是施沅整晚都没睡着,天刚亮的时候才灵光乍现,怕把想起来的东西忘了,赶紧抄录下来,这才眯了一会儿。
寒竹伺候施沅洗了脸,又给她画了个淡妆,施沅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糖包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抱着兔子进来,笑嘻嘻的递给施沅,“郡主,兔子好肥。”
寒竹伸手捏了一把糖包的肉脸,“可不是,天天都是大包子小鱼干的吃着,能不肥吗?”
糖包看了寒竹一眼,咧开嘴哭,“寒竹姐姐欺负我。”
施沅赶紧安慰,“寒竹姐姐是觉得你可爱才逗你的,你看看外头其他人,寒竹哪里会逗她们?”
糖包其实也没真哭,就是等着施沅训寒竹两句,可是施沅如今这么一安慰,索性糖包就不哭,把兔子往寒竹手里一塞,“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郡主,你看她。”寒竹笑道:“个子在长,这脾气也长了不少。”
施沅:“你老是逗她,她还小又不懂,自然会和你生气的。”
寒竹把兔子放进篓里,同施沅出了内间,早饭已经摆好了,桌上的碟子少了一只大包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拿的。
寒竹这下了忍不住了,“这个糖包,说了那么多次不能从郡主的膳食里偷吃的,总是不长记性。”
寒竹说完,就出去找糖包了,这个习惯要不得,也就是郡主仁厚换了别的主子早打一顿了。
施沅拦不住寒竹,也就随她去了。
寒竹拎着糖包的衣服进来,“还不给郡主道歉,认个错儿。”
糖包低着头,一副知错的模样,“郡主,糖包错了。”
“还有呢?”
“下次不敢了。”
“然后呢?”
糖包“噗通”一下跪下,“糖包请郡主责罚。”
一本正经的小模样逗的施沅不行,“也罢也罢,都起来吧,呐,下次不许再犯了。”
施沅伸手把糖包拉起来,坐到自己身边,“以后要吃东西呢,就和我说,咱们一块儿吃。”
寒竹惊讶道:“郡主!怎可这般没规矩。”
施沅摆手,示意她也坐下,“没事。反正也是在我院子里,这么多东西我也吃不了,那不是浪费吗?咱们一起吃就行了。”
“是不是啊?糖包?”
糖包猛点头,然后拿起一个包子就开始吃,寒竹都快被气死了,好不容易给糖包教好了,这会儿又回去了。
吃过早饭,施沅难得静心在房间里练字,昨晚的药方叫寒竹送出去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秦玉楼的手中。
秦玉楼原本是准备过来找施沅一起去十里坡的,可是等了许久才见寒竹出来,只给了他一张药方。
“我家郡主今天不想出门,这是殿下要的东西,郡主叫奴婢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