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了。”秦玉楼摇头,“我看着有些人好像不太欢迎我。”
施沅一口汤呛着了,脸憋的红红的,施澜缺根筋,也不知道秦玉楼说的是谁,赶紧的就去给妹妹拍背顺气,待施沅好了一些,这才道:“这么大个人了,喝汤小心些,又没有人和你抢。”
施沅握着寒竹递过来的杯子,抿了一口水,觉得好受了一些。
施澜也就不说施沅了,回头接上秦玉楼方才的话,“殿下当真是说笑了,这里怎么会有人不欢迎殿下呢。”
施澜和秦玉楼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以前也在一起读过几年书,后来秦玉楼渐渐长大了,定王就不太愿意两个儿子和皇子们接触太多。
一来施家的王位世代世袭,靠的就是对掌权者的一片忠心,若是两个儿子和皇子们走的太近,难免就成了结党营私之说。
二来定王也不太喜欢两个儿子这么荒废了,干脆就提到了边关去。
秦玉楼看了一眼脸色通红的施沅,笑道:“原是我多心了。既然施澜兄盛情邀请,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施澜巴不得有个人来陪他喝酒,之前在边关打了胜仗,大家一块儿围在篝火旁边喝酒吃肉,现在回了长安他反而不习惯一个人喝酒了。
又唤小二拿了一坛子酒来,施澜道:“这可是二十年的花雕,也就只能花萼楼能有这种好东西了。”
“年份这么久的花雕,在外头确实少见。”秦玉楼赞了一句,打开闻了闻,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好酒。”
“殿下怎么有空出来了?”
秦玉楼闻言,也没打算隐瞒,便直接说了。“二位今天就没发现长安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对劲的地方?”施澜摇头,“百姓安居乐业,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施沅皱着眉头,“最近长安城多了很多乞丐。”
“沅郡主观察挺细致的。”秦玉楼喝了一口酒,酒入喉中,唇齿留香。“不过成群结队的出现,一批又一批的从城外涌进来,可就不是乞丐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施澜似乎也听出点不对劲来,正色道:“莫非不是乞丐,是难民?”
秦玉楼点头,“正是难民。”
“可是如今四海升平,又不是灾年,怎么会有难民?”施澜不解的地方正是在这里,“我从关外回来,这一路上也没见着天灾人祸。”
秦玉楼笑了笑:“是长安城外的阳城,春天下了一场大雨,把老百姓的田地牛羊都冲走了,房子也没了,这才不得已的跑到长安来了。”
“一路上已经饿死不少人了。”秦玉楼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悲伤。
施澜皱眉,“这么大的事情,莫非陛下和朝廷还不知道吗?”
秦玉楼的表情冷了下来,“若是知道也不会是这个局面了,只可恨太守谢询竟然隐瞒不报等我发现的时候,事态已经成了这个局面。”
施沅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等秦玉楼说完,她再也坐不住了。
剧情里也是有这么一段儿,但是不在今年发生,而是明年的夏季,春季雨水大,导致农作物都被泡死了,太守谢询失职被皇帝撤职斩首。
秦玉庭和谢贵妃也被牵连了,可是阳城的局面已经控制不住了,皇帝下令广怔可以抑制灾情的办法,却迟迟无人响应。
直到半个月后,才有一女子想出了办法,成功的挽救了局面,皇帝大喜过望,一定要奖赏这名女子,只不过还没找到人,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大灾过后便是大疫,从阳城到长安以及附近的几个城市都被波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