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王府的赵总管听了这话心里直骂娘,这话什么意思?当着面就这么说真的好么?他们偌大一个王府怎么会去欺负一个小姑娘!
这个季大公子欺人太甚了吧!
当然,表面上赵总管还是很客气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假笑,恭敬道,“季大公子就放心吧,我们王府是请白姑娘去做客的,自然会让姑娘在王府过得舒心自在,必不会让她受到欺负的。”
最后一句他特意加重了语气,以表他们王府立场,免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长平王府强抢民女呢!
季望舒对此说法不置可否,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他早年天南地北经商,曾经在南疆那鬼地方带过一阵子。
南疆苗人分为生苗和熟苗,熟苗与汉人相处和平,允许通婚。
而生苗则不同,他们十分神秘,族中大多人都会巫蛊之术,从不与汉人接触,更别说是通婚。
他们世代居住在南疆十万大山里,几乎与世隔绝,当初他因为某些原因中了一种罕见的蛊毒,一般熟苗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家中想尽办法找来了一位生苗蛊师才勉强帮他解了毒。
但从那以后,南疆苗人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蛇虫鼠蚁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而长平王世子卫瑾寒有一半苗人血统,在南疆有许多苗人都对他十分敬畏,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某种意义上这人比蛊虫还要可怕!
在卫瑾寒此人不简单这个认知里,季望舒和墨清歌极为罕见的达成了共识。
不过就算他再不愿意,也没有阻拦白小竹前往长平王府的理由,最终只能眼巴巴看着她上了马车,而跟她一起上马车的还有那个墨清歌。
他没有错过墨清歌那个隐晦的略带得意的眼神,脸上的笑容险些保持不住。
白小竹没有注意到某两个人暗地里的勾心斗角,只是掀开马车的帘子,略带好奇的看着京城的街景。
她来京城这些时日一直琐事缠身,根本不得空闲,居然连逛个街欣赏美景的时间都没有,实在是令她感到深切的遗憾。
墨清歌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便道,“等太后寿辰过了,我们临走前可以来逛逛京城,这儿我熟悉,有什么想吃想玩的我都能带你去。”
瞧瞧少年这贴心的小模样,白小竹心软的一塌糊涂,这是哪里来的小可爱,怎么能这么暖心呢?
她想了想道,“想吃糖耳朵、驴打滚、糖火烧,唔,还有好多呢,到时候再细想。”
“嘶……”墨清歌倒吸一口凉气,“吃这么多甜的你不怕牙疼啊!”
“不怕,牙口好。”
“真是怕了你了。”墨清歌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小声嘟囔着,但眼里温软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两人说笑间,马车已经在路上不紧不慢的行驶着了,路两边的街景在视线中倒退着,白小竹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车外的景色,一边抱紧了怀里的鎏金镂空莲花手炉。
啧,京城真是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