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毛的小混混一手揪住穆律胸口的衣服，一手比了个拳头，“你小子打算对我妹妹怎么负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穆律面无表情，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惊恐。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小子睡了我妹妹，是不是想始乱终弃。”染红毛的小混混不正经的眸子眯了眯，“拿走我妹妹的第~一~次，是不是连个营养费也不肯留下，嗯？”

“住手！”顾相思冲着红毛呵斥，不管不顾，掰开红毛的手，把红毛推开了，“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穆律见到顾相思有些意外，眼睛怔了下，又恢复正常。

眼前的红毛小混混是暮榴的哥哥，敲诈他已经不止一次了，说是上次他光着身子在暮榴床上醒来那次，醉酒欺负了他妹妹。

还有好几次，穆律见到他欺负暮榴，把暮榴身上的钱都搜刮走了。

他舍不得迁怒暮榴，一方面知道暮榴在家里的地位，确实又被动又可怜；另一方面，暮榴确实给他的工作室带来了不错的效益。

暮榴很努力，也是一个很渴望通过设计出萌萌哒卡通来治愈自己的女孩子。穆律确实很喜欢她，只是被这些事情一搅，也不知道是纯粹欣赏暮榴，还是那种心动的喜欢。

穆律深吸一口气，很烦躁。

他的感情总是不顺利，遇到顾相思如此，遇到暮榴也是如此。

“穆律，你怎么会惹上那样的人？”顾相思掏出湿纸巾，体贴地伸出手，想要帮穆律擦了擦嘴角。

穆律接过纸巾，避开了顾相思，并不想去看她。

倒也不是多厌恶，只是不想再跟顾相思牵扯不清。

顾相思轻笑，“怎么，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吗？”

“相思，我觉得我们最好的状态不是重新做回普通朋友。”穆律说着一顿，“而是避嫌。纪薇甜是我们穆家指定的姻亲对象。而我们过去的关系，确实不方便继续纠缠。就当我们有缘无份。”

说着，穆律侧身离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干净利落。

顾相思愣在原地，真的没想到穆律这般冷漠对待她。顾相思总觉得穆律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可她也说不清楚。

其实，顾相思不懂的是，每个人都会成长，穆律也是，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妈妈boy，而且好糊弄的男孩。

回到办公室里，穆律斜睨了暮榴一眼，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走入办公室。

暮榴犹豫了很久，拿着辞职信敲开穆律的办公室门。

“有事？”穆律抬眼看暮榴，见小姑娘双眼清澈，依旧是那副糯糯的模样，心软了一踏。

暮榴颤巍巍把辞职信递上去，“我想了很久，虽然我很舍不得这份工作……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辞职。”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走？”穆律音调高了几分，有些恼。她哥哥的事情，他都忍了，她居然还要走。

“我只要在这里一天，我哥哥就会一直找你麻烦的。”暮榴内疚地说。

穆律闻言，脸色才稍稍缓解，转而问，“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