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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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浅唱不一样,如果只是废了耳朵和舌头他还可以搏一搏,可手废了,他就真的是个废人了,看眼前的形势逼着他惟有认命了,“我栽在你手里是我没用,任你处置!”

陈慕白一挑眉继续开口,“这些年陈慕昭怕是下了不少功夫培养你吧?如今折在我手里你说他会不会心疼?就算我肯放了你,如果他知道了你是因为对自己下不去手而功败垂成,以他以往的作风会不会念在和你多年感情饶过你?”

罗宁跟着陈慕昭多年,自然知道陈慕昭的做派,表面看上去病怏怏,却绝不会手软。他眼底渐渐浮起几丝绝望,“慕少何必连条活路都不给我?”

陈慕白的耐心终于用尽,极不耐烦的开口,“滚吧!”

罗宁不可置信的看向陈慕白。

陈慕白站起来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滚回去跟陈慕昭说,让他给我回电话。”

罗宁并没动作,他心里清楚现在这样回去陈慕昭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陈慕白走到罗宁面前,“你可以放心回去,我会跟陈慕昭说,是我自己不肯收你,和你没有半分关系。作为交换条件,这件事……”陈慕白捏着手中的支票缓缓开口,眸中尽然是凌厉狠绝,“如果有第四个人知道,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没有活路。”

罗宁离开之后,陈静康有些不放心,“少爷,就这么放了他,您就不怕……”

陈慕白怎么会不明白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的道理,可是他不卖这个人情给陈慕昭,那条毒蛇怎么肯放过顾九思。

想起那个女人,陈慕白又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的轰陈静康,“你也出去。”

陈静康离开后陈慕白又坐回书桌前。

他承认,在看到支票的那一刻,他确实有些震惊,有些恼怒,情绪纷杂,一口气憋在胸口竟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顾九思八面玲珑城府颇深,可如果有一天她的手伸的太长欲望大到他都无法满足的时候,那他只能亲手除掉她。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他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至少现在他还可以勉强说出用情不深四个字。

违心的话陈慕白说过不计其数,可这四个字说出来去让他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陈慕白向来崇尚享乐主义,从不会轻易让自己难受,只会让别人难受。顶多是心里不舒坦。心里不舒坦了,折腾折腾也就过去了,他一向擅长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可这次,好像是怎么折腾都没办法排解。

陈慕白又看了眼那张支票越发觉得憋闷了。

直到临睡前陈慕白才接到了陈慕昭的电话,他看着屏幕闪了半天才接起来,语气散漫中带着不客气,“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不知道这么晚了我要休息了吗?”

陈慕昭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设的局被人揭穿还把人送了回来,他也没必要再伪装,“放出去的网没收回来,慕少怎么睡得着?我见到我的人了,能跑能动的,身上的零件一样都没少,慕少现在当真是宽宏大量,有君子之度。”

陈慕白声音僵硬,“陈慕昭,你吃药吃傻了?”

陈慕昭自然是知道天底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不知道慕少是什么意思。”

陈慕白靠在床头,手里随意翻着顾九思看过的那本书,“我累了,就不跟你废话了。顾九思得罪了你,拿罗宁换顾九思,你和她的过节一笔勾销,你不吃亏。”

陈慕昭顿了顿,“你喜欢这个女人?”

陈慕白有些好笑的回答,“你觉得可能吗?”

陈慕昭对陈慕白的心思从来就没摸透过,现在就更加糊涂了,陈慕白明知顾九思是陈铭墨的人,而且一向对她不冷不热的,现在竟然主动护着她,他又想干什么?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可是让他相信陈慕白会有感情更是难上加难,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荒唐可笑。

“就是觉得不可能才会问。”

陈慕白懒得和他废话下去,“既然知道不可能就不要废话。”

陈慕昭想了想,“这事儿就这么办了。我一直以为,慕少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陈慕白回了一句,就挂了电话,“不容沙,日后怎么吐珍珠啊。”

陈慕昭的电话挂下没多久又接到陈簇的电话。

陈簇大概是在上夜班,电话那边还能听到不时有人和他打招呼,叫他陈医生。

“我听说最近闹得动静有些大,你没事儿吧?”

陈慕白被吵醒两次,脾气上来了,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我能有什么事儿。”

陈簇立刻感觉到了他的小宇宙,“这是谁又招惹你了?”

说完才想起来又问了一句,“是不是吵醒你了?”

他和这个弟弟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知道陈慕白刚起床和被吵醒的时候脾气最大,简直就是六亲不认。

陈慕白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陈簇也不在意,“我好久没见你了,这周末一起吃顿饭吧。”

陈慕白揉着眼角,“吃饭可以,不过事先说好了啊,你自己来,闲杂人等不许带。”

他一向对陈簇的女朋友不待见,不明白那么仙风道骨的人怎么会喜欢那么……又二又笨的吃货。

陈簇似乎很不满意,小声训斥了一下,“那是你嫂子!”

陈慕白似乎听到了什么特别可笑的事情,夸张的笑了几声之后才回答,“别了,我没那个福气有这么个长辈。”

陈簇那边似乎有什么事,他应了一声之后对陈慕白说,“我这边有个病人,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把时间地址发到你手机上。”

陈慕白挂了电话之后再也睡不着了。

拿着顾九思看过的那本书翻来覆去的扫了几眼,也看不进去,翻到某一页的时候忽然掉出来一张纸。

陈慕白你以为我是白痴吗,会上你的当!

陈慕白一笑,那天他确实是故意把那几份文件放在桌子上来试探顾九思,只不过纸上的内容都是真的,她却不会相信。

其实他也一样,这种日子过得久了,早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这些年他和顾九思相互试探,真真假假,怕是再也不敢,或者是不会相信对方了吧。

生活对他和顾九思都是残忍的,在最无助的时候,慢慢割舍掉对任何人的依赖心,从此,他们不敢依赖,只能孤身前行,那是他们的保护色,轻易不会褪去。

周末一大早陈慕白就接到陈铭墨秘书的电话,让他到办公室一趟。

陈铭墨办公的地方陈慕白没来过几次,一是太偏,二是层层站岗,隔几步就戳着一个人,他看着心烦。

陈慕白的车大部分警卫都认识,倒也一路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

陈铭墨办公室的装饰还是老派作风,古朴简单,书桌,沙发,书柜,陈慕白的视线扫到屏风时,眼角一抽,心里咯噔一下。

那道屏风有些年头了,上面画着佛手,原本颇有禅机,只是……

他十岁那年,年少顽皮叛逆硬生生把那幅画改成了竖着中指的佛手,下场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这就是陈慕白不愿意踏进这里的第三个原因,虽然过去了十几年,可这道竖着中指的佛手屏风依旧能轻轻松松的让铁血慕少腿软。

坐下后陈铭墨问了几句之后便进入到了正题,试探性的开了个头,“立升集团的事情……”

陈慕白一听到这四个字就炸了毛,“别提了!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领导,没事儿整顿什么风气,还拿立升开刀,也不知道提前通个气,我可是折了好多人力财力进去,本以为是块肥肉,结果什么都没捞着,你说可气不可气?”

吼了一通之后又特别认真且真诚的看向陈铭墨,“您知道是哪个畜牲干的吗?”

陈铭墨听了差点吐血,却又不能承认不能反驳,只能硬生生吞下去,逼着自己看上去平静无比,“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就不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陈慕白一脸懵懂,“什么蹊跷?”

陈铭墨暗示他,“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人钻了空子占了便宜?”

陈慕白一拍桌子,“当然有!不就是那个什么要求严办的领导嘛!他占了最大的便宜!”

陈铭墨无语,继续诱导,“那陈慕云或者陈慕昭呢?虽然他们各有损失,可万一有人在演戏呢?”

陈慕白心里冷笑,脸上却立刻摆出迷惑的表情,拧着眉头苦思,“你这么说起来,我倒想起一件事。立升集团的事情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钱吗,陈慕云是董明辉的亲外甥,董家那可是最不缺钱的,按理说陈慕云不该凑这个热闹,可他却是闹得最凶的。”

陈慕白现在恨不得让陈铭墨忘了有陈慕昭这个人,免得他找顾九思的麻烦,只能尽量把陈铭墨的注意力引到陈慕云身上去。

陈铭墨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陈慕白静了半天忽然跳起来,“您不会也怀疑我吧?”

陈铭墨向来擅长试探从不会当面撕破脸,掩饰性的笑着,“没有,对了,最近怎么没看到顾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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