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专门给他一个教训一样。
景温言面上那抹嘲讽在景墨尘眼里刺眼的紧。
沉吟半晌才开口:“你认为,我是准备找你麻烦的?”
难道不是?
没开口,但那漠然表情就足以说明一切。
景墨尘冷嘲:“你真得感激,我是有事找你,否则,你忌惮什么,我就会让你做什么!”
景温言眉心一皱,口气冰凉。
“那总裁,是要让温言做什么?”
景墨尘从桌面上拿起一份文件推到了桌沿边上:“看看。”
景温言脚趾动了动,看了眼景墨尘便抬脚过去,顺手拿起,快速翻看。
当看到里面内容时,眉心都是一皱。
“这是什么意思?”
景墨尘靠在办公椅上,淡声道:“我知道,对你来说,我是你的仇人,但有一点,是你永远否认不了的,那便是血脉亲情。”
景温言身形一震,景墨尘掀开眼皮子看着他:“你是景家血脉,如果有人打景氏主意,害的景氏出事,你不可能不管吧?”
景温言有一个特点,如顾笙涵一样,万事有分寸,更有原则。
景墨尘说的对,即便他厌恶她,恨他,但景氏出事,景家出事,他不能置之不理。
文件从半空滑落到腿侧,景温言面色冰冷:“所以,文件上面的事,是真的?”
景墨尘嗯了声,指尖轻敲桌面:“对,北边股市,暴跌了十三个点,如果再跌七个点,那么那个项目,就将会损失五千万。”
景温言眉头一皱,景墨尘回眸看着他,面色显然十分认真。
“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冲突,在这个景氏,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一个人,北边,我不能过去,唯一能去的就只有你。”
信任的口气让景温言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两人对视许久,直到空气都弥漫着一股压抑气息时,景温言终于开了口:“景墨尘,你难道不认为,自己这样做,很卑劣?”
景墨尘眉心一皱,景温言讥讽道:“抢了我的女人,不好好对待她,还百般折磨,把我驱逐到阳城那个混乱的地方,如果不是奶奶祭祀,想必,我要回都城,很困哪吧?”
“然后呢?”
然后?
景温言冷笑了声:“你不对我和笙涵抱有愧疚就算了,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现在,公司出事,你给我来一句,整个景氏,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景墨尘啊景墨尘,你把我当做利用品了是吗?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去做?”
景墨尘沉声道:“我再跟你谈正事!”
嘭!
“我知道你是在谈正事!如果不是谈正事!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这么卑鄙的人呢?折磨的理所当然,利用的理所应当,你怎么能这么恶心!”
景墨尘猛地抬头,景温言眼底猩红:“你说的对,景氏出事,我不会选择无动于衷,但有个事你肯定搞错了,那就是看出事到什么程度,不就是五千万吗,景氏亏不起?等那天,景氏破产,你在告诉我,景氏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再叫我去帮你吧!”
话音刚落,景温言根本不给景墨尘开口的机会,冷瞥他一眼便转身离开。
景墨尘眯起锐利的眼,直到办公室门被大力关上时才收回目光。
眸眼深沉的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半晌才把文件打了开。
“景总?”
景温言脚步一顿,眨掉眸底戾气,但口气依旧低沉:“说!”
冉旭瞬间打了个激灵:“我没想说什么,就是见景总脸色不好看,想必是总裁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吧?”
景温言冷眼回视;“冉旭,你想说什么?”
锐利的像把刀子,冉旭艰难的咽下口唾沫,颤声道:“我,我能猜到总裁叫景总来总部的目的,我也能猜到景总想必是拒绝了总裁。”
“然后?”
冉旭抿紧唇,跟景温言对视了两秒才开口:“我的意思是,其实总裁自从景小姐出院后,一直都在公司里忙到深夜才回家,几乎每天休息时间,都没超过六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