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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则看他洋洋洒洒写了这么多有点不耐烦,但看到后面的两种可能,都有她喜欢他的前提,他胸口一热,一股子期望上涌,她如果真喜欢他……
那印在脑海里的小姑娘又一次梨花带雨的出现,厉则摩挲着手里的金簪,那是他娘给他的,样式老旧,估计不会有哪个姑娘会喜欢。
木门吱呀,守门的小厮打开门,看着外面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不耐烦道:“走开走开,再不走我打死你”
小乞丐缩瑟了一下,哑着嗓子道:“小哥行行好,帮我传个话吧,我是裴夫人的娘家……”
还未等小乞丐说完,那小厮吓得哐当的把门合上,她要是不说是少夫人的娘家人还好,这一说他更不能递话了,谁不知道裴少夫人一家被抄斩,奴仆被流放,他们老爷早就嘱咐过凡是和裴家沾边的一概不谈及
小乞丐来不及缩手,手被门夹个正着,哀嚎着倒在地上
裴臻洗完澡回到床上静静的绣着手里的帕子,丫鬟巧燕进屋三两步走到裴臻前面道:“少爷他回来就去了后院”
裴臻的手一顿,洁白的帕子染上一丝鲜红,煞是显眼,裴臻无所谓的笑了笑“那又如何,再怎么被宠着也生不出个蛋来”她嫁进段府已有半年,她那丈夫段安倒是个文质彬彬相貌端正的,她也喜欢的紧,新婚之夜也百般恩爱过,哪想她那丈夫却另有所爱,整个段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唯独她不知
不过好在,他那个真爱生不出个玩意,因为是个阴柔的男子,裴臻冷哼一声,先前婆母公公还和她出出气,自从家里遭遇横祸,她在他们家眼里最多是个累赘,先前家里没出事她还有退路,大不了和离了之,现在她连个退路都没有了,她恨,恨父母没给她相看个好人家,恨父母兄长就这样匆匆离开,她也恨段家
巧燕心底哆嗦,她是小姐的陪嫁丫鬟,小姐的变化她最清楚了,要说以前小姐是有些刁蛮任性,现在就是阴郁不定,对伺候的奴仆从未有过好脸色,她理解小姐,原本烂漫的小姐这般变化还不都是段家造成的。
只要段安不来她这里,她就安安稳稳的在屋里绣帕子,她即便再恨段家,这段家现下也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什么依仗也没有了,段家看不顺眼她随便什么理由都能打发她走,她要好好表现,对丈夫包容,对妾室关照,对公婆孝敬
巧燕正要服侍裴臻睡下,外面又传来玲儿的声音,裴臻闭眸不理会,巧燕出门去看,亲亲热热的对着玲儿道:“这么晚了,玲儿姐姐有何事?夫人已经睡下了”
玲儿是少爷身边的大丫鬟,一向眼高于顶,看着巧燕言笑晏晏的样子,淡淡道:“少爷有事找夫人,让夫人马上去”
巧燕连忙称是
刚躺下不久,裴臻又起身去段安的院子,隔了老远就能听见那屋子里的申今声,裴臻身体一僵,面色苍白,一阵恶心涌上心头,但对着巧燕说“你就在这等着吧,我自己进去”
巧燕也是听见了,只觉得是少爷要羞辱小姐,心底酸涩
裴臻推门进入,缓缓走进室内的帘子,里面的声音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演越烈了,裴臻攥紧手里的帕子
屋里男子声音隐忍,哑声道:“进来”
裴臻苍白者脸进入,那交.缠一下次进入眼帘,她只觉得恶心,但还是笑笑道:“夫君找我何事?”
段安没看她一眼,声音依旧隐.忍夹杂呻.吟:“脱衣服”
裴臻浑身一僵,脸色发白,汗毛似颗颗竖起,段安身下的人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呻.吟,无所顾忌
段安持续动作,越发凶狠,没有一丝怜惜,半晌他抽.身离开,赤果的来到裴臻跟前,皱眉的看向僵立的裴臻“怎么不愿意?你昨天不是说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吗?”
裴臻刚嫁进来的时候,他确实喜欢的紧,那种南方女子的软糯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他喜欢小凤仙也喜欢裴臻,知道他有了小凤仙她天天去父母那里闹,他索性再不去她那里,后来她家除了变故,她倒会见风使舵,对他百般讨好,也不说那种恶心他的话了,正如他说他还挺喜欢裴臻,所以既然她那样说了,他也要打破她的底线,好好调.教让她以后心无旁骛的和小凤仙一起伺候他
裴臻强笑“夫君,有别的男子在这里……”
段安微微一笑,满不在乎“让你脱就脱,我都不在乎,你又在乎什么?脱!”
裴臻一个哆嗦,手覆上盘扣面上带笑却齿关咬紧,慢吞吞的动作着,床上的小凤仙已经晕厥过去,他还没得到纾.解,见她动作慢吞吞的,伸手去撕,片刻她已经不.着一物,段安兴奋的将她抱起,和小凤仙并排放在床上,那清俊的脸上有着不相称的猥.琐和yindang,裴臻心里阵阵恶心,手指紧扣床沿,些许的木屑刺进指甲,她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寺庙的古钟响起的时候,厉则的房间已经空了
厉则一大早就下山去集市买东西,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是陆单行最后在信里写到的,托他送去东府
管事开门见到来人,看了帖子,笑呵呵的道:“大人您先稍等,小的现在就去禀告”
厉则站在院子里,能听到不远处叽叽喳喳的谈笑声,心里一软,她在踢毽子,她总是这般开心,偏偏总是见到他的时候落泪
他脚步微移,循着声走去
“都说了素珍你轻点,你看你,这下怎么办吧”
萧词无言,她能用轻功上去取下来吗?
“算了不踢了,浑身都是汗了,拿些水果吧,我要渴死了,等等,顺便叫人拿个梯子来”
东漪箩拿帕子擦擦汗,估计她踢到屋顶上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吧
“我帮你取下来”
擦汗的手微怔,转过头,那人已经踏地而起,身子利落的将屋檐上的毽子取了下来,东漪箩怔怔的看着他,不清楚他为何出现在她家
“四小姐?”
“啊,谢谢啊”东漪箩别过眼去,接过毽子不再看他,垂下眼帘,客客气气的道:“厉参将还是去前厅等吧,我父亲一会儿就会过来”厉则见她的样子,既没有之前的羞涩也没有其他,点了点头,木讷的转身,神色暗淡
厉则除了受托给东家送东西,还将之前调运的物资一并调回,必须东大人盖印入库,所以衙门找不见他便直接来府上等,他也确实存着私心想见她一面,他想知道她对他有没有…
握了握手里的金簪
裴臻已经好久都没出来了,原本以为到了京上会和婆母参加一些宴会,但却一直没有机会,婆母担心她到处乱说段安的癖好,所以防着她呢
她闭上眼睛,昨晚段安得了舒服,今天允她出门,呵呵,现在她连出门都要那肮脏之后才能有机会,活的不如个畜生
“滚开,你这小乞丐不知死活?知不知道这里面坐着的是谁?”
巧燕的一声尖利让她皱眉,挑开帘子不耐烦道:“多说什么,打走便是”
巧燕得了令,两个家丁上前正要打走,那小乞丐挣扎间突然开口高喊“裴小姐,我是玉环啊 ”
宅院里,裴臻喝了口茶,看那玉环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心下一阵恶心,片刻,玉环将东西都吃完,拿袖子抹了抹嘴,哭腔这道:“小姐,裴府冤枉啊,咱们裴府遭遇如此祸端都是因为东家四小姐啊”
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
裴臻站起来一脸震惊:“你说什么?”玉环顾不得别的,哭哭啼啼的将从自家小姐和裴少爷
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明,将那日行刑前裴少爷的话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裴臻怔怔的坐着,不知道听没听的进去,只有巧燕注意到,自家小姐的手攥紧成拳
阳光正好,韩氏择了日子去买首饰,每到月初的时候,都有新的首饰过来,女儿入秋的时候就要出嫁,这两个月该采买都买了不少,但韩氏还是想多添点,女儿也算高嫁,即便没有婆母,她也得多准备点免得让外人看不上
韩氏喜欢首饰,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东漪箩以前喜欢,虽然现在也喜欢,但解缙隔三差五的就送过来一堆,她都快藏不住了,也不想添首饰,所以百无聊赖的坐在斋阁的椅子上等着母亲和姐姐
街上人来人往,商贩走卒,很是热闹,看着看着她就看到几只兔子在斋阁门口徘徊,东漪箩纳罕,跟着走出屋子,素珍回来就看不见人了
一处石墙下
“唔”
“四小姐,实在对不起,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你别喊行吗?”
东漪箩现在彻底明白为什么解缙总不放心她了,随便两只兔子都能把她拐走,哪怕他直接掳走她她也脸上好过点
厉则慢慢放开手,想到手刚刚碰到她的柔软,有点不好意思,脸微红“四小姐,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他样子局促,清俊的脸微微泛红,不住的重复一句话,却始终不往下说,东漪箩知道厉则要说什么,垂眸不语,一副淡然
厉则的手握拳又放开“我…我欣慕…四小姐…我虽然无父无母,但能照顾好你,我,我喜欢…你喜欢…”
东漪箩心阵痛,他的样子一如前世一样,他在桃花坞中这是这样青涩的对她坦诚心意,她还来不及回答他,他就转身走了,她打定主意等他从战场回来就告诉他,但他从战场回来时一系列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那些话再没有机会说出口
他真厉害,如今就已经升做将军,以后的官途自不会如上一世一样,没有她,他的一切都会很好
东漪箩垂眸,打断他的话“我不喜欢,厉将军,我不喜欢,我有喜欢的人,但不是你,你可能哪里误会了,抱歉我要回去了”
厉则有点着急,他的话好没说完,他急切的握住她的肩膀,想要继续表明心意,东漪箩怕素珍看见,急忙推他
厉则之前受过伤,没等伤好又带兵剿匪,伤势严重,当下一急,口中涌上一丝咸腥,顺着嘴角而下,东漪箩震惊的抬头,他怎么会如此?
她急切的扶住他,面色惊慌“你怎么了,你怎么这样”她惊恐害怕,眼眸中的关切不容忽视
还说不喜欢他……那为何如此担心,厉则垂眸不语任她惊慌失措,见他这般,东漪箩声音哽咽,哭声渐起,厉则静静的看着她,她每次见他都这般伤心,他不想看她哭看她难过,低头,想要轻轻靠近那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