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向诚作为向家的长子，一向稳重，向老爷子这么突然的决定，一点征兆都没有，饶是他也有些慌了阵脚。

虽然他也对二弟那个媳妇很不满，但对兄弟俩的感情还是非常深厚的，而且父亲对两兄弟的重视程度向来没有偏私。

即使再不喜欢向果那孩子，但也是相处了二十年的侄女，他的第一反应也像她说的那样，不明白为什么向老爷子为什么要把公司股份分给一个外人。

连他的妻子都分到5%，向果这个身上流着向家血脉的孩子却什么都没有。

“她们母女这二十年在向家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向老爷子一丝转弯的余地也不给，“那10%的股份是我对顾家的一点歉意，我已经决定好，谁也不能改变。”

“顾家……”向胜喃喃地重复，目光不经意转到病床上的顾心心身上，“心心？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她生什么病了？”

向胜下意识寻找顾宁的身影，看到顾宁跟莫夜辰坐在沙发上，十指紧扣，细声耳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顾宁脸蛋红彤彤靠在莫夜辰的肩膀上。

“爸爸？”向果擦着泪，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回去吧，这里的事与你无关。”向老爷子驻着拐杖站起来，“别在这里碍着别人的事。”

向老爷子示意向诚把向胜带出病房，不给他一丝靠近顾心心的机会。

等向家一行人从病房退了出去，顾宁才奇怪地问莫夜辰，“向老先生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刚才他是说遗嘱的事情吧？我怎么听到我的名字了？他们……向家的人都认识我妈妈？”

“嗯。”莫夜辰柔声道，“以前向老跟外公是战友，他们算是好朋友，你妈妈小时候应该跟他们是青梅竹马。”

顾宁因为震惊，无视了莫夜辰对她外公的称呼，瞪大杏眼，“我怎么不知道！从来没听我妈和外公提过！”

而且向家不是一直生活在帝都吗？她记得她妈妈没去过几次帝都的！

“小傻瓜，肯定是你忘记了。”莫夜辰取笑。

顾宁对自己的记忆越来越不信任，看来非常有必要找个时间去做一次检查。

“那向爷爷说对顾家的歉意，又是什么意思？”顾宁揪着莫夜辰的衣摆，继续追问。

“我也不知道。”莫夜辰黑眸微暗。

顾宁想想也是，别人的家事，旁人怎么好打听得那么清楚？而且莫夜辰本来就不是一个八卦的人。

“好吧。”顾宁相信了他的话，“不过向爷爷说要给我的那些东西，我得跟他好好说明我不能收。”

“为什么？”

“长辈的事情，我根本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事情，歉意什么的也不应该由我来收啊！”顾宁理所当然道，“等哪天我妈妈醒了，再让她决定该怎么做呗。”

“好。”

顾宁轻叹一声，“看看向果的妈妈，那股劲儿我看着都觉得害怕，她脑子里都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竟然觉得向爷爷在医院乱搞。”

对象还是她。

莫夜辰听到她这么说，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道，“我去打个电话。”

“哦。”顾宁乖巧地点头。

等他走出病房，顾宁拖着椅子坐到床边，“妈，今天是不是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