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皓重重的拍向了手中的方向盘,心中忍不住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心软了那么一下。
病床里面,两个人相依而笑的温情,深深的刺疼了他的眼睛。
露西说的什么爱情可以争取,他们两个人之间那么亲密无间的关系,他如果再次不合时宜的插进去,那根本就是没有人性的掠夺……
依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这本就是一场没有任何胜算的战争。
安子皓坐定在车厢内,烦躁的心情驱使着他忍不住打开车窗,想透透气。
擦肩而过的瞬间,风中传来车主不经意的谩骂声:“怎么回事?怎么开的车?”
红灯突然跳了过去,身侧一辆车子擦肩而过。
安子皓目光深沉的看向前方突然超车的红色轿车,心中农民的觉得对方车身颜色很是骚包。
男人阴沉着一张俊逸的脸庞,手中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做着最后的冲刺,紧紧的跟在红色轿车后面,心中压抑着的情绪像是突然获得了一个释放的口子。
眼看着快要接近红色轿车时,安子皓冰冷的唇角挂着期待的笑容,像是收割生命的死亡使者,背负地狱镰刀而来,只为血腥的沸腾的鲜血,连带着心情也变得异常激动。
“你不要命啦……”车主忍不住叫唤出声,恐惧的眼神注视着后视镜里渐渐方法的车子,瞳孔不断的方放大,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
那一瞬间,时间被无限拉长,恍若恒古。
安子皓邪魅的笑着,好像没有看见男人一脸惊恐的神情,男人忍不住眯上眼睛,俊逸的脸上,带着嗜血的兴奋。
安子皓只感觉到眼前浮现一道白光,脚底下的油门突然被松开,最后的冲刺已经成功撞击到了对方。
两辆车子停在了路口,这种车祸事件,在美国并不罕见。
安子皓静静地坐在车厢内,看着对方已经被撞的没有形状的车子,玩味的笑了笑。
这一起莫名其妙的交通事故并没有引来多少人的关注,多少擦肩而过的人一脸兴奋地看了过来,甚至,还吹响了口哨。
并不是因为人们对年轻鲜活的生命的漠视,而是因为,他们已经从心里面默许了青年人这样寻求刺激的做法。
人不青春枉少年,这句话,是每个人心中信奉的天理。
没有任何人员伤亡,除却被撞击的一方,通体红色,车型线条流畅,骚包而又不失高调的轿车几乎已经快要被废弃了。
隔了三四分钟左右,红色轿车的车门突然被人从内而外的打开,一只肥胖的小腿映入眼帘,紧接着,出来一个身型肥胖的男人。
男人脸色很是不耐烦,层层叠叠的肉挤在一起,却也勉强看得出来对方心中的火气,对方骂骂咧咧的说道:
“现在的年轻人开车,都是什么毛病,不是超车,就是蓄意撞人,都是有娘生没娘教的吗?”
车厢内,安子皓不由自主的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眸光闪烁间,一抹狠厉自眼底一闪而逝。
父母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内心深处的禁忌,尽管,平时生活中和他最为亲近,一母同胞的安子晨也看不出来。
他不说出来,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挑战他的耐心,眼前的男人,该死!
安子皓心中想着,手指灵活的扯下了身上的安全带,目光不善的走下车,十指合并,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指关节处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清脆而有骇人。
“你,你什么意思?我警告你,这边人特别多,你可别给我乱来!”车主吓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安子皓一身煞气,给他一股儿惹不起的感觉。
“都是人?”安子皓环顾一下四周,目光冰冷,皮笑肉不笑道:“你是在骗我玩儿吗?”
“怎,怎么可能,我怎么敢骗你?”车主忍不住又是后退了几步,安子皓从善如流,一步步的,紧紧的逼了过去,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喘息的余地。
“不会开车?”安子皓问着,言语不善。
“撞到了人?”安子皓加紧手上的动作,朝着对方丑恶的嘴脸,有一下没一下的砸了下去,就像是剁碎了毡板上的肉和骨头。
底下的车主被打的鼻青脸肿,几乎看不见他的原来面目。
安子皓口中碎碎念道:“没有家教,没有父母?”俊酷的眉眼一挑,眸中暗光浮动,浮光掠影间,嗜血的绝杀浮现眼底。
“饶命,别打我,别打我了,我道歉,我道歉……”眼看着安子皓的拳头在视线里面不断的逼近,放大,男人忍不住伸手阻挡,口中不断的求饶着。
“饶命?是在拍古装剧吗?”安子皓不屑一顾的问道,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滞。
流畅的动作,毫不泄力的殴打,似乎,这个时候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无法阻挡他想要杀人的冲动。
“滴答滴答……”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安子皓俊秀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时候,又是谁不识趣儿的打了电话过来。
“总监,颜熙小姐走秀的录像已经到手!”对方似乎很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安子皓不好的情绪,言语简明勒要的说明了打电话的来意。
安子皓沉吟一声:“嗯,把相关文件都准备一下,我待会就回去!”
“这……”地上躺着的人见安子皓挂了手中的电话,言语哆嗦着问着。
似乎,对方很忙,或许,今日他能够逃过一劫。
经历了安子皓肆无忌惮,一点儿都不担心出人命的暴打,现在的车主,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嚣张跋扈。
说到底,还是因为恶人缺少恶人磨。
这一次,撞到了安子皓的手里,前前后后的一切,够他喝上一壶。
安子皓收回手机,眼眸中没有了一开始的耐心。
地上的男人害怕的躲开安子皓伸到面前的手掌,目光闪烁,很是惶恐。
“拿住,你的医药费,如果不够,记得联系我的名片,随时奉陪!”安子皓抽出钱包中的一张卡,啪嗒一声,摔在了男人肥大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