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在天才与废材之间

在音忍村待了几天，依然没有什么进展。

佐助平时训练很忙，几乎不怎么和小兔照面，剩下的，小兔便只有一个人无所事事。虽然说大蛇丸有约定在先，但小兔估计，他们彼此之间都没有当回事。最近，小兔的查克拉的确在大蛇丸那个变态的默认下慢慢的在恢复，大概都是为了能够在支持召唤术的结印能力，只是这样的查克拉远远不够。如果说以前的小兔的查克拉储存量是一杯水多少的话，那么现在的小兔的水准只能是打湿了杯子的底部而已。

召唤术一般是使用契约达成的。比如大蛇丸，在和蛇族的契约上有签下自己的名字，这样的话万蛇便可以为他所用。当然，这只是普通的手段，也有例外的。比如依靠自己的强大让对方屈从，就是所谓的驯服。小兔自认为第一种不太可能，那么第二种……说真的，她还不想成为万蛇塞牙缝的肉沫子。

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无从下手的小兔一个人坐在音忍村的小河边发愣。

还好，大蛇丸还算厚道，没有让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小兔，像个囚犯似的。其实小兔能去哪儿啊，没有多少查克拉，身上也没钱，方向感不好，就连自己在哪个位置都不太清楚，这样的她能折腾什么？

小兔深深叹了口气，说什么召唤万蛇，她觉得还不如等着大叔来救自己比较靠谱。不过……褐色的眸子黯淡了下来，大叔那个猥琐货估计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了。

朝颜朝颜朝颜……所以说美人什么的真的好讨厌。

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小兔突然觉得，如果有一天离开了大叔离开了鸣人，自己还能够做什么？她也想变强，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小兔摇了摇头。

天才什么的，谁不想啊，她自认为做不到勤奋如小李的那种程度，也没有隔壁桌睡觉常客鹿丸的聪明悠然，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连查克拉也没多少的普通人，要怎么才能变强嘛。

叹了口气，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小兔继续苦逼着一张脸。

“你还真是悠闲。”

正在发愣中，很不巧的被人给打断了。

小兔连头也不想抬起来，反正抬起头看到的也是那个不太喜欢的男人，徒增厌烦。

“眼镜，你来干嘛。”

向着河水里扔了一块石头，打乱了那个人恶心的倒影。

“看来你并不喜欢我啊。”

药师兜摇了摇头，颇为叹息的样子。

“不过正好，我也不太喜欢神月小妹妹你。”

听到这话，小兔的眸子略微抬起。

“彼此。”

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和眼前的神经病计较什么。心情不好，真希望这个人快点发完神经走人。

“其实我不太明白，大蛇丸大人为什么要这么看重你，甚至多次在我面前提起你的事。看来，你的能力让他格外珍惜，也许真有什么特别。”

“只可惜……”

药师兜的镜片闪过一丝狡黠。

“最近，在我观察看来，一无是处。”

小兔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下，如此强烈直白的话让她顿时不悦起来。就算自己再怎么样，也不是被这种人轻易看轻的。明明是要自己来帮忙什么，结果就把自己当成了小白鼠试验一般，嫌这嫌那，可恶死了。

“真是对不住了啊，眼镜。”

小兔凉悠悠的说，心里一千遍一万遍的扎着眼镜男的小人。

“这样啊。”

蓝色的查克拉刀在药师兜的手上隐隐发光。

“那我还是……”

小兔在一瞬间察觉到了不舒服的气息，猛然回过神来，紧张的看向药师兜。

这样的一触即发感，到底是什么。

“还是……除掉你好了！”

有时候，小兔的直觉还是有些准确的。话音刚落，药师兜果不其然向着小兔冲了过来。

“该死！”

有了预感还是跟不上对方的速度，躲闪不及的小兔手上立刻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温热的血立刻不停的往外冒着，只一会儿功夫，外套上已经被打湿了一大片鲜红。小兔顾不上这些，比起可能失血过多的将来时，此刻的她陷入了更大麻烦之中。

对方很强，而且是近战类型。既然是医疗忍者，那么用毒什么的攻击穴位让人最快时间死亡的方式自然很多。自己现在查克拉被封了大半，几乎不可能做什么了。唯一的，便是和这样近战的人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然后再想想对策。

“想拉开距离吗？看来还不算太蠢。”

药师兜立刻明白的小兔的用意。是的，这种情况下小兔的做法确实是种聪明的选择。只是敌我差距很大，即便这样的她很快还是会支持不住。

“那么让我看看吧，神月兔，你的价值到底在哪里。”

没有任何预兆，但药师兜的攻击并不是平白无故，只要细想一下，小兔便会明白他不可能真的杀了自己。没错，召唤万蛇只是大蛇丸大人明面上的说法，而那位大人真正的意图却不在此。神月一族的血继限界太过珍贵，他要的，是完全知晓神月兔全部的能力。人在被死亡威胁的时候会爆发出极大的潜能，而现在的对峙，无疑是最直接最快速的手段。

药师兜看着眼前明显处于弱势的少女，也许很快的，她的价值便会得知一二。

“你逃不了的。”

兜一向自信自己的忍术，作为一个善于治疗更多于攻击的医疗忍者，药师兜却是个例外。不仅是忍术，医疗术，在各个方面药师兜几乎无一没有涉足。正如大蛇丸这位他所追随的人一样，药师兜全才而博学，几乎是大蛇丸最好的继承者。

没过多久，小兔便发觉自己动不了了。

身体不听使唤，迟钝不已。

是毒还是什么……

糟糕，她发觉不仅是身体的迟缓麻木，连自己看到的东西越来越模糊了。小兔使劲的摇摇头，映入眼帘的景象依然还是重叠的景致。

“看来，已经发作了吧。”

药师兜向着小兔一步步走来。

手上的查克拉刀带着刺目的鲜红，低落一地艳色的痕迹。

“混蛋，你不要过来……”

两句话的时间，小兔的视线几乎快被白色的雾气所遮盖，身体也失去了支配感。药师兜这个家伙，看上去还真不好对付。

——会死吗？大概是吧。

对小兔来说，现在朝着她一步步走来的人更像是一个逃不开的黑色梦魇，死神也不过如此了。

不想死……

她不想死。

她还没有好好的和鸣人道别，也没有让佐助和自己一起离开，卡卡西老师还没有追到，大叔……大叔他……小兔后悔着，那天没有好好和大叔说话。

“安心的离开吧，不会太痛苦的。”

兜的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行动却那样的让人生畏。

“我……”

用手撑着地面，小兔竭力不让自己晕倒过去。

“你什么？”

在兜看来，这样的小兔根本不值一提。他慢悠悠的等着对方说完自己的遗言，在他看来，也许是估计错误，这个神月一族的遗孤看上去毫无价值。

神月一族的血继限界，真的仅仅止于一个小小的召唤术？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有记得，大蛇丸大人对失去利用的物品的果断抹杀态度。他是不会介意帮助大蛇丸大人除掉一个垃圾。

“我……”

喉咙突然火烧一般的疼痛，小兔觉得自己要清晰的说出任何一句话似乎都非常困难。

“不想死。”

一切归于零点，她的头脑中好像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想法。

“不想死吗。”

真是可悲的人呐。软弱的生命太过脆弱，所以大蛇丸大人的理念果然正确无比。

兜不屑一顾的啧了一声，拿着手术刀，慢动作一般的从小兔的头上落下。

四周的嘈杂好像都听不到了，除了刀锋划破空气的肃杀声，一切，仿佛都凝固一般的迟缓起来。

不想死啊……

真的不想死。

褐色的眸子在一瞬间放大散开，黑色的景物取而代之了眼前的迷茫，在失去了意识的前一刻，小兔眼前徒留下蓝色的刀的锋芒。

——就这样结束了吗？

真的，好不甘心。

她不甘心……

身体在这一秒失去了支撑，晃动了一下，没有任何悬念的，这样单方面的试探攻击便结束了。相符的，小兔那双曾经光采的褐色眸子在药师兜看不清的地方变得没有了焦距，毫无意外，小兔昏迷了。

可是，也只是短短一瞬间，原本应该失去知觉的小兔突然再次抬起头来。

动作太快，快到让药师兜以为她并没有简单的晕过去。

小兔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失神的，仿佛受到某种蛊惑一般，只是略有呆滞的望过来。药师兜立刻便警觉起来，此刻的小兔明显身体是昏迷的，人却是在一瞬间强迫清醒过来了。她抬起眸子，目光好像看向兜，又好像看向的是根本不存在什么东西的方向。如同一个只能被牵扯行动的娃娃，明显失去了自我意识的她几近机械的，仿佛没有生命的从口中发出几个干涩的音节。

——那是几乎不可能发出的词汇。

她说。

“天照。”

那一刻，药师兜惊讶的发觉小兔的眼睛转变为了红底黑纹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