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但她还真就完全的袖手旁观了啊……这种土牢,凭那家伙的怪力,全力一拳就能解决了吧……
是自己下命令让萤火“绝对不要参战”的,但这个命令被彻底的执行了之后,鹿丸还是对暗部特产的命令第一冷血无情性格产生了想要埋怨的情绪。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埋怨毫无道理。
的确,从那个“大蛇丸选择萤火作为音忍五人众之首”的情报中可以得出——萤火的实力在单个敌人之上,即使双方都转化为“状态二”也足以压制一个以上的敌人。
不过鹿丸并不打算看到两个怪物搏斗,或者说他觉得,己方没有一个人乐于看到同伴变成怪物的样子。
医疗忍者是小队生存的安全保障,让萤火作为后援价值要大过作为一个战力,鹿丸是这么判断的。
没有把萤火加进战斗小组的另一个原因是——萤火并不认为他们能够把佐助带回去,对这个任务的实行,她抱着彻底的消极态度。
怎么说呢,还真是意外。以丁次的实力要打倒那个次郎坊——就算这家伙是音忍五人众中实力最差的一个,可能性也是在百分之一以下的。
难得她打算违背命令出手了……
萤火从藏身的树上跳下,扶住踉踉跄跄却依然打算赶路的丁次,“会不会怪我没及时帮忙?”
丁次靠着树坐着,虚弱地摇摇头,“因为……那是鹿丸的命令吧,他的决定不会有错的……”
“这倒也是,中忍考试的时候,我可是在他身上押了一大笔钱呢。”虽然在宁次身上也输了一大笔,不过以结果来说还是赚到了,因为鹿丸的赔率那可不是一般的高啊。萤火蹲下来,手托着丁次的背将他放平,“现在就给你治疗,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不,比起我……萤火还是快点追上他们,我已经……”
“鹿丸对我的命令,还要我重复一遍么?”看着丁次黯然的神情,萤火歪歪脑袋,竖起右掌,“等我五秒。”
五秒后,她扛着一棵大树过来,以怪力将拦腰打断的树插进泥土。
——你快点来啊!
——大家都等着你!
以及,指向前方的指向箭头。
“呵呵,第一句是鸣人写的吧……牙……鹿丸……”
看着径自在那里傻笑个不停的丁次,萤火扯扯嘴角,开始用医疗忍术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虽然号称“死人都能救活”,但萤火并不会真的去救治一个已经停止呼吸的人,无论那是谁,而这次丁次的状况也的确非常棘手,也就勉强撑住了一口气而已。
这世上从没有白吃的午餐,也不会有平白就能得到的力量。
无论是咒印也好,禁药也好,即使能够一时地激发人体潜能小宇宙爆发,后遗症都是相当严重的。
而这个禁药的后遗症是——细胞大量坏死,以这个速度下去,丁次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细胞的再次活性化吗?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虽然一次性全部激活还是做不到,不过少量激活可是医疗忍术的基础技术。
药物使用的副作用,最好也能用药物来化解,不过……不巧,萤火对那个并不擅长,而且手边也根本没有足以调制解毒剂的材料。
结果自己也只是一个忍术笨蛋啊……专职的医生要是这么简单就能当上,那真是天理不容了……
萤火留下影□□持续着查克拉的放出治疗,虽然只能中和丁次体内快速坏死的细胞,死多少补多少并不是治本的办法,但是……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卷轴,展开放出暗部的求援信号。
木叶医院自有擅长解毒的医忍,也有万全的装置,只要回到木叶,这并不是不治之症。如果情况恶化下去,影□□会召唤通灵兽把人送回木叶进一步治疗,通灵术要耗费大量的查克拉……移动中无法进行治疗……
她讨厌“风险”这个词语。
“是你!为什么……你……”
鬼童丸瞪着从树林走出来的少女,恨不得将她瞪穿,可惜他现在已经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是愚蠢的问题,总之不会是来救你的。”萤火冷冷地说着,抬手飞出一支手里剑,划开鬼童丸的咽喉,彻底断绝了他的生机。
“就算放着不管,他也活不久了……”宁次捂着腹部的伤口,强撑着要坐起来。
“他居然敢……”
萤火站在鬼童丸的尸体边,捂着脸语气狰狞,她的查克拉波动是那么激烈,以至于火红的咒印已经蔓延了她的小半个肩膀。
“……伤了你的脸!”
啪——这是垂死挣扎着要爬起来的宁次重新倒回地上的声音,他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三支箭,分别伤了他肩、脸、腹,而擦着面颊飞过的那支箭因为被树木挡了一挡,给他带来的伤害是最小的……
“要让伤口完全不留疤可是需要很珍贵的药材的。”萤火抱怨着与现状完全不搭调的事情,蹲下将宁次的衣服解开,倒吸了一口凉气。
肩部腹部两个将身体穿透的大洞,腹部的那个伤到了内脏,背后大大小小的被手里剑刺中的创口……
“……很严重?”宁次看着面色黑沉沉的某萝莉,问了个答案他自己再清楚不过的笨蛋问题。
该怎么说呢?看着萤火担心的样子,他反而觉得轻松了起来。
萤火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想着应对方法,她将手覆盖在宁次的眼睛上,“拜托你,暂时什么都别看。”
白眼并不会因为一只手的阻挡就无法视物,但宁次还是闭上了眼睛,覆盖在他脸上的那只手在颤抖着,冰凉冰凉。
即使不看他也能感觉到,一个邪恶到让人忍不住从心底生出厌恶和恐惧的气息突然出现,然后向着追击小队的方向远去了。
他想问,但他知道不能——那就是萤火不愿提起的“原本的命运”。
不过,命运不是不能改变的。
以防万一丢出一只暴走的状态二影□□,几次深呼吸安定了气息之后,萤火才移开手,“……可以睁开眼睛了。”
宁次依言睁开眼睛,躺在地上看着萤火从袖子里抖出一堆的卷轴和忍具,然后找出用纱布裹着的银针。
生命力在一点点地流逝,全身上下的伤口火烧火燎的疼,他却还有闲情东想西想,或者说,以他现在的状况,除了瞎想也没有别的事情能够做了。
认穴还是自己教她的。
“虽然还在实验阶段,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碰上机会……风险很大,我也不敢保证成功率……”萤火捏着银针,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下手,说了半天其实半句都没有说到点子上,她举起针又放下手,“要不然,还是……”
“萤火。”
“……常规治疗的话,起码能够撑到医疗班来救援……什么?”萤火停止因为不自信而发作的神经性话痨,愣愣地问。
“我喜欢你。”
萤火手一抖,险险没抓住那银色的细针,在死机了几秒之后,她终于重启完成并迅速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然后……
脸上的温度沸腾了起来。
她气急败坏地挥舞着手臂,语无伦次,“你、你在说什么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你的伤势很重,可能会死掉的知不知道啊!”
“这次总不是为了演戏吧,”宁次伸手轻触萤火通红的脸,忍着疼痛笑着说道:“等回到木叶再给我回复好了,放心,我不会那么简单就死了的。”
不要说的那么轻松啊……萤火无意识地咬着嘴唇,抬起的手迅速落下,将银针精准地插在了已经昏迷的少年的穴道上。
没有什么术是无法解开的。
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她就不会让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