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勘九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声惨叫。
血淋淋尸体·萤火僵直地站了起来,一步步向勘九郎逼近。
勘九郎哪还顾得隐藏什么实力,十指疾动,乌鸦分解成了好几部分,一把把淬着剧毒的匕首向某僵尸疯狂刺去,将一个僵尸萝莉刺得体无完肤,血流成河。
三代目捂着额头直叹气,这场面……对老人的心脏可不太好。
然而某僵尸萝莉虽然已经满身血肉狼藉,却不闪不避,双手笔直前伸,向着勘九郎抓去。
电闪雷鸣,鬼哭狼嚎。
凯看了眼身影异常僵硬的宁次,那双抓着扶手的手用力到青色的血管都暴了出来,他摇摇头无奈地叹口气,走上前拍拍弟子的肩膀,扬声对着下面叫道:“小萤火,还没玩够吗?认真一点结束比赛吧。”
一阵白烟过去,血淋淋的僵尸消失无踪,地上连血迹都没有,只剩下莫名其妙瞠目结舌手足无措的勘九郎一只。
“……为什么木叶的人都喜欢揭穿我呢?”有点郁闷的声音从比赛上高处那个结印的雕像顶端传过来,而声音的主人则是完完整整没有半点破皮的萝莉一只。
因为你实在是太恶趣味了啊,连自己人都吓……然而这话大家都只能放在心里。
“卡卡西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是怎么弄的?”
鸣人算是问出了一帮小鬼的心声。
“这个嘛……”卡卡西瞅了一眼从雕像上跳下的某萝莉,这个是本体还是影□□他也分不清……“刚开始的是影□□,所以萤火实际上什么伤都没受,后面的那段是幻术。萤火是非常少见的全能型的忍者。”
“诶?”以鸣人的单细胞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毕竟影□□是他最拿手的忍术,“影□□不是受到直接攻击就会消失的吗?”
“那是因为啊,”接话的却是下面的萤火,她冲着考官们聚集的地方森森一笑,“当初我的老师没告诉我这一点。”
红豆一哆嗦,躲到了伊比喜高大的身躯后去。
“御手洗红豆特别上忍,我的恩师大人,只给我示范了一遍就把我丢下了,所以我学会影□□的时间比正常的要多出几倍,不过我的影□□没有一般的将查克拉平分和受到直接攻击就消失的限制,说不定那其实是和影□□完全不同的别的术也说不定。”
“……要说起来,你本来的影□□就已经成功了,是你自己觉得不满足才弄成现在这个奇奇怪怪的忍术的吧?”红豆探出头表示抗议。
萤火沉默了一下,开口:“……因为弄个影□□来做饭也得花掉一半的查克拉很浪费啊。”
这是何等……让人逵猩竦睦碛伞
众皆默然。
“好了,体术和幻术之后,该是忍术了。”萤火根本没有给勘九郎反应的时间,双手结印,“忍法·土流壁。”
“等等!那还不是你可以使出来的忍术!”
三代目的阻止晚了一步。在考场中间,竖起了一座高至天花板的土墙。
“……怎么可能……”这个忍术不是一个孩子的查克拉量可以支撑的,况且……在这里使出这个术干什么?炫耀?三代目不得不黑线着想,因为他已经看到自家的那些小鬼们兴奋加跃跃欲试的表情了。
“不好!火影大人,你看那个!”
伊比喜是第一个发现异常的人。
的确,十二岁孩子的查克拉量不足以发动这样的高级忍术,然而……加上了咒印力量的十二岁孩子,使出怎样的忍术都是可能的。
黑色的勾玉化为流动的火色斑纹,从萤火的肩头开始向全身蔓延。
“萤火!住手!你怎么会也……”红豆喊得声嘶力竭,肩上的咒纹仿佛在互相呼应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她捂着伤处不住□□。
然而萤火好像完全没察觉到自身的变化,将查克拉集中在右手,又是一拳挥出——如山的石壁轰然倒下,将站在另一边的勘九郎和乌鸦给埋得严严实实。
——“在力量的差距面前,傀儡术这种小把戏根本不值一提。”
萤火轻蔑的笑容,看在观战者们的眼里是多么的可怖和心惊——她自己,完全不知道。
“萤火!”
她应声向上望去,为什么……宁次要用这种震惊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大家要用这种害怕的目光看着她?
她讨厌那种目光。
“幻术·黑暗行之……”
在她说出最后一个字之前,所有的担当上忍——旗木卡卡西、迈特·凯、猿飞阿斯玛、夕日红全部将自己的弟子和部下挡在了身后,而红豆则是一个瞬身,直接介入了这场考试。
“别忘了你起过的誓言,萤火。”
萤火。
萤火。
萤火。
这个名字是一个约束,是一个封印,是一个誓约。
黑色的斑纹迅速地退走,在肩膀上重新凝结成三丸勾玉的样子,萤火结印再次造出一个影□□,影□□右手手指上依次亮起代表金木水火土的五行光芒,然后毫不犹豫地朝本体的颈侧按了上去。
萤火在短短的几天内再次晕倒。影□□也随之消失。
“千隐千杀”,在村外,以潜行术和暗杀术为人熟知,而在木叶村子的上忍圈子里,她的另一项特点更为出名。
——她是一个出于个人兴趣对五行遁术、幻术、医疗忍术、封印术、结界术,甚至相当数目的禁术知识都有涉猎的,鬼才。
“这怎么可能?”听了卡卡西的解释,小樱不禁愕然,瞪大了眼睛望向那个被担架抬走的昔日同学,“再怎么说,萤火也是和我们同岁……”
“可能的。”卡卡西面具下的脸扯出一个苦笑,“如果你出自真心的热爱,而且从四岁开始,就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的话。”
热爱到,村子里有特别忍术的忍者们一见你就逃跑的地步。
“我要兔子形状的。”
——这是萤火醒来,对着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宁次说的第一句话。
“……”宁次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从萤火正以贪婪的目光盯着的果篮中的苹果取了一个出来,拿起水果刀削起来。
看着那笨拙的动作,萤火忍不住要吐槽,“……说不定给你换把手里剑会削得比较顺溜?”
还敢挑?宁次觉得自己向来自豪的理性在这个人面前,简直就是脆弱到不堪一击,尽管青筋直跳,他还是把一盘奇怪的“兔子”递到萤火面前。
萤火坐起来,用牙签插起一只“兔子”欣赏,“哎呀哎呀真是差劲的手工,要是没有我宁次少爷说不定会饿死……话说我晕了多久了,你不会没吃饭吧?”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饭店’的地方。”
“这倒也是。”萤火歪了歪脑袋,将奇怪的兔子丢进嘴里,嚼阿嚼,“木叶村的规矩是当上忍者就被认可为独当一面的成年人了,还真是早熟。说起来,临时加赛的结果怎么样了?”
“我对雏田大人,赢了。”
“赢了?”萤火似乎对这个理所当然的结果有些诧异,她看着宁次诡笑,“赢得不容易吧?”
“……很轻松。”
你骗鬼啊,虽然白眼的使用者能够看出别人说谎时的不自然,但自己说起谎来,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逊……萤火耸了耸肩,“在鸣人的面前雏田会轻易认输才怪,宁次你真是太不了解少女心了,尤其还是初恋。”
宁次无言以对。他当然不可能了解“少女心”这种想想就起鸡皮疙瘩的东西,不过……他也不认为萤火这种诡异的生物能够了解。
“真好啊,青春的烦恼~”萤火感叹着,又叉了一只兔子。
异种兔子一只只地被消灭掉,萤火望着窗外的云朵,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她转回头,对着宁次清晰地说道:
“我要搬出去住。”
就像在临时考试里能够看穿雏田的心理活动一样,宁次明白——动作、表情,他从萤火身上找不到半点开玩笑的模样,即使这样,他还是觉得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你说什么?”
萤火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要搬出去住。”
——只是,不想理解罢了。
“啊啦,你已经醒了啊。”护士在一个微妙的时机推门而入,打断了房间里这种古怪的气氛,她礼貌地向宁次点头示意,然后走到床边探了探萤火额头的温度,“你真是有一个好哥哥呢,中忍考试就要开始了,还每天来看你。”
“我不是她的哥哥!”
宁次突然的强硬语气让护士不解地看向萤火。
萤火点头,赞同,“的确,宁次并不是我的哥哥呢。”
明明是赞同,却似乎让日向家的天才怒气更盛。
护士满头雾水在悠闲自在的某萝莉和脸色铁青的某天才之间看来看去,完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这是第二次了吧,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
然而宁次说到这里,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用来威胁萤火的手段,他回头瞪了萤火一眼,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