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愣了一下，眸子之中全是黯然。

“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清月看向慕容季月，直视着慕容季月，眼光直接胶在慕容季月的身上，让慕容季月觉得浑身地不自在。

“你从没教过我什么，也从来没有尽过师傅的义务，从来都是把我当丫鬟使唤。”慕容季月说道，看着清月，眼眸里面没有半点心虚，她说的都是实话，自然便就是什么都敢说的。

…………

“你原来…都是这么想我的么…”清月的身形再一次晃了晃，眸子之中的黯淡，再加深了一点。

“难道不是么？我也不求你什么，只要把我当一个普通徒弟对待都可以，可是，好像就连这点，你都没有做到。”慕容季月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嘲一般地笑了笑。

………

清月再次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的天资不好，本就不是一块修仙的材料。”

“如果不如此对待你的话，你想必就很难成大器。”清月说道，语气之中，全都是无奈的意思。

而慕容季月则是惊住了，慕容季月完全没有想到清月的心里，竟然有着这么一层打算。

“你根基不稳，若是贸然让你修炼，只能让你走火入魔，所以罚你抄写心法，以此加固你的根基。”

“你太急功近利，只想着一步登天，这样对修炼只有害处，便就罚你在院子里面跪，让你平心静气。”

………

之后，清月又说了一大堆话，只是，慕容季月再也听不清了，慕容季月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好像有一只蜜蜂一样，嗡嗡的，着实让人很是不舒服。

“够了…够了！”慕容季月低着头，低声暗吼道，清月说的话越多，慕容季月往深处想想，便就越发证实了清月说的话的真实性。

她的根基不稳，森木也同她说过，还说，她根基不稳，竟然还能够修炼，真是一个奇迹，当时，慕容季月不以为意，想是自己天分高，可是如今看来，哪里有什么天分，不过就是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而已。

…………

清月愣住了，没有想到慕容季月的反应会这么大。

两人之间都沉默了，两年之前的事情，就好像一颗石头落进了一个幽深的小潭一般，你以为不会有什么波动，却将这块石头丢进去的时候，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不断地叠加，不断地重合。

“那又如何…你还不是…从来没有信过我…”好久之后，慕容季月淡淡地说道。

往日里的那些训斥，慕容季月不是最在意的，最在意的，还是清月的信任。

当时，她被所有人构陷，都说她是杀害十长老的凶手，慕容季月百口莫辩，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清月的身上，因为在慕容季月的心里，清月是她的师傅，这世间每一个师傅，都会相信着自己的徒弟的，自然也是会护着自己的徒弟的。

可是，清月对于慕容季月，却是熟视无睹，并且还亲自带着所有的弟子，审判慕容季月，这是让慕容季月最心寒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