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怎么还是这么黑?日食还没完吗?哦对了,睁眼,集中精力,将全身力气放在眼皮上,一二三睁……哇!!!还是很黑- -!!!不急不急反正除了欲与岩石誓比硬的脑袋身上也不怎么疼,再等等,要是这么冒失地喊起来让叶天听到了又该着急了。
恩,现在好多了,朦朦胧胧能看清了。可是怎么这么黄啊?眼前一大团一大团模模糊糊的黄色,难道我被撞到香蕉种植园里了?(某笑:那个,娃啊,哪个寒冷的山里风景区也没有香蕉种植园好不好,丢人咱找个人少的地方丢成么,我的脸都烫了。某人:滚……)不过也没听说过现在哪家医院这么前卫的把墙刷成黄色啊?要刷也要弄成绿色吧,绿色不是对眼睛好吗,黄色有什么好处?心理暗示让人热血沸腾?病人需要安静的吧。还是我的猜测错误,我的老熟人堪比小强及时逃脱并把我也打包带走绑架到一间稻草屋里了?要是这样可真够衰的,前景堪忧,不死也得脱层皮啊!有声音来了,闭眼。
紧接着一阵轻轻的推门声传来,什么人伴随着几声轻微的叮叮当当响声由远及近。“不会是刑具吧?闭眼闭眼,死也不睁开。”
“虹玉姐姐,都好几天了,太子殿下怎么还不醒啊,这么下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挨罚了”一个娇嫩嫩的声音响起。“不许多说话,来看看殿下的烧退了没”另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地斥责到。
我听了心里一颤“看来果真是落到熟人手里了,衰啊!!!不过什么太子啊?莫非……老熟人穷疯了吗?她不会抓了某个国家的王子来勒索敲诈吧,天呐!”
咦?什么东西轻柔地放在我额头上,软软的,还带点香味,还没等我想起来是什么香,一句话成功的使我晕菜:“太好了上天保佑,太子殿下的烧总算是退了!”
太……太子?我?开什么国际玩笑,就我该叫妈的那个女人?别逗了,当初她拐个“小款”都费老鼻子劲还没成功,给别人带来一场又一场灾难,她还有本事迷倒个国王?难道说真有个不长眼的小部落国王没见过啥世面被那个女人迷住,然后嘿嘿——”中国版灰姑娘正在我脑子里激情上演,“不过太子?国王的儿子好像叫王子吧,新称呼?没想到我早已经尘埃落定的身世又骤起波澜,再次登上扑朔迷离的旅途。太激动了,还是……哎呦!!!掐自己一把清醒清醒来的实在些,叶暖,你早已经过了浪漫幻想的年龄了,当年的教训还不够吗?没想到几年不见老熟人的手段渐长啊,连心理战术都会玩了。我还是养精蓄锐等人走了好好查探查探地形再说吧。不过怎么头疼的更厉害了,不知道严不严重,估计轻微脑震荡是有了。
那个娇嫩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带着点欢快的语气“真的?那太好了。太医说只要烧退了就好了,神仙保佑!神仙保佑!这下总算平安无事不用挨罚了,吓死我了。”“小鱼,轻点放,别把水洒了,每次都这么毛毛躁躁的。”“人家害怕嘛!虹玉姐姐又不是不知道这次皇后娘娘大怒,把整个太子东宫的奴才们全抓起来关进大牢里了,就连几位皇子也在宗庙受罚呢,要是太子殿下真的出了什么事或者……”“小雨!”一声严厉的喝止打断了娇嫩的声音“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乱说话,在这个宫里说错一句话要惹出多少事这几年你见的还少吗?”“虹玉姐姐,对不起,小鱼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乱说了。”娇嫩嫩的声音委屈地响起,立时房间里一片沉默。寂静无声地蔓延,过了好大一会还是没有人出声。
头越来越痛,昏昏沉沉地发晕,就在我以为他们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那个娇嫩嫩好像叫小鱼的女孩子又说话了,但是却小心翼翼,还带有那么一丝的颤抖:“虹玉姐姐,我还是害怕,万一太子醒了怎么办,又要有多少人要受牵连啊!听说上次那只虎皮鹦鹉被殿下折腾的太累了,没有劲儿跟着学说话,殿下就拔了它的一半毛把它倒吊在树上让猫在下面跳着抓它。而且还把看鹦鹉的小冬子狠狠地打了二十板子让他浑身沾上鹦鹉毛装鹦鹉。还有据说这次太子落水撞到头是因为五皇子殿下他……我……还有皇后娘娘,姐姐,我真的怕啊!”
那个温和的声音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温柔的安慰道:“小鱼没事,乖!不怕有姐姐呢啊!你守了这么多天也累了,等会在外屋桌边趴一会吧。剩下的事姐姐来照看着。”“可是姐姐,你也好久都没歇了,还是……。”“没事,姐姐现在还抗的住,你先睡会,过阵再来替换姐姐。”“恩!好……吧。”然后是一个长长的呵欠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房间再次陷入了安静。
我听的一头露水,如坠云雾,只隐约明白一件事,这两个小姑娘貌似在谈论一个连败家带倒霉的娃。然后这个娃好似是什么太子,噢……头还是疼,算了,不想了,不管有什么阴谋诡计身体是与之对抗的本钱,我还是接着睡会恢复恢复吧,有点撑不住了。
不知又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头痛好多了,屋子里也已经露出淡淡的晨曦,印入眼前的依旧是一片黄,不过这次我看清楚了,是头上类似幔帐的东西,黄色的布看起来质量很好,像是绸缎,在朦胧的光线下好似也发着浅浅的光晕。上面仿佛绣着大片大片精致的花纹,周边缀着淡黄色的流苏。微微侧头看看,恩,盖着的也是一床黄颜色的被子,触感光滑,柔软,很像我以前去苏州旅游时见过的上好丝绸。再向外看看,咦?木桌子、木椅子、木屏风,整间房子的家具无一不是木制的,虽然看不清具体情况但那种古色古香的感觉使我确定我绝对不是在香蕉种植园里(娃啊,你怎么还提那茬啊),当然也不是在稻草屋,老熟人转性了?还是——我没落在她手里?太好了,我就说我也不至于这么衰。
那边那个角落里黑乎乎的一团好像还在微微动着的东西是什么啊?看不清,揉揉眼。当我要用来揉眼的手伸到眼前时我彻底惊呆,手?这手?我的!?……这是我的手?这……小小的,肉乎乎,软软的。左...左手,左手一定不是这样的,左手呢在哪儿呢?噢……不,怎么会……左手既然跟右手配套的,一样大小- -!!!,动动,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不!!!怎么会这样,老熟人?那个死女人给我移肢了?那我身上的其他地方……,我一惊,也顾不得头痛,呼地从床上坐起来,天啊!我彻底晕菜,小小的腿,小小的胳膊,小小的身子,身上穿一件小小的白色睡袍。脸?我的脸,那个王八蛋的女人会把我的脸整成什么样子?镜子,镜子。
我从床上连滚带爬地下来,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镜子,只见窗旁一个小木架上放着个盆子,忙奔过去,还好有水。探过头一照,接着呆:这是谁?
一张精巧细致的小脸略显病态,大大的眼睛因太过震惊微微扩张而显的有些呆板,但却像天上最美的星星落进去一样发着点点光芒,被长长的睫毛护更显深邃迷蒙。小巧挺立的鼻子,嘴唇虽然因为生病不红润却很饱满并带点浅浅的粉,像开在四月清晨樱花树上最娇嫩的一片樱花瓣,一头齐腰的长发虽稍显凌乱但乌黑顺滑更衬托出细腻的如白瓷一样的肌肤。美……美女,虽然看起来才八九岁的样子,但如果假以时日一定惊艳四座。
只是,这是怎么回事,这好像不是我以前的脸,至于是不是现在的,掐掐,疼!摸摸,如丝般光滑柔软。那个女人不可能给我整成这样。而且面貌皮肤能整,骨骼年龄是怎么整也整不了的。莫非——
刹时“借尸还魂”四个大字像一道闪电划过朦胧的夜空直劈在我头上,把我劈的晕晕乎乎直向床上倒去,不要啊,我千辛万苦考上才上了一年的xx大学历史系的研究生学业啊!我为了写论文阵亡的千万颗脑细胞啊!我当牛做马打工一个月快要发的工钱啊!我马上就进入收获期的甜蜜爱情啊!我正在怒放的美好青春年华啊!我……我还不如落在老熟人手里呢!这是梦,一定是梦,睡觉睡觉,醒了就好了。不过刚才那小姑娘说什么?“太子殿下?那岂不是……”手颤巍巍地摸啊摸,摸到关键部位,……心里狼嚎一声,成功地找周老头磕牙、下棋联络感情去了。
与周老头的这盘棋下了断,断了下的好久,周围声音也叮叮当当的响了停,停了响。期间几次放慢呼吸装晕来应付被人抓住手腕的把脉,还被灌了几回苦了吧唧的药水,还有味道蛮不错的汤水,我都是闭着眼半吐半喝地弄完了。直到再也躺不下去了:
废话,没感觉的在床上晕着还好,一旦清醒了还在床上“挺尸”谁受的了啊!我的腰都快断了,阵阵酸痛的现实无情地教训了我的自欺欺人,并成功的使我这个连一天党课都没上过的非无神论者彻底的接受了我可能真是还魂了的事,同时也明白了老熟人也算没白费劲,毕竟使我成功的挂了。根据在“挺尸”过程中搜集来的片段上看,我好死不死的还魂到一个败家太子身上,那个娃从小到大干的事啊……啧啧啧!只能说他没出生在当代社会是多少家长、老师和警察叔叔们的福气啊!而且这个问题少年犯了这么多事还没被咋地,除了家长护短外也可以推测此处应该是一个君主权利极大的地方,我不会是到了某个部族或者阿拉伯了国家了吧?那该怎么回家向叶开解释呢?头痛。唉!……是福还是祸躲也躲不过,睁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