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外面,琴沛围着围墙已经转悠了好几天,可是不敢轻易现身,因为进进出出的那些人基本是粗使婆子,她根本没办法知道谁是县主的人,万一对方是雅墨的人,她只有死路一条。
“姑娘,可是迷路了,爷我看你转悠好久了,要不要爷我带你去啊。”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身后还有两个喽
琴沛站在原地,脸上惊恐,她不敢相信,在林府旁边竟然都有地痞出现。
“我是林府的人,你们走开。”
“哈哈……小妞,你要是林府的人,你早就进去了,来陪爷玩玩去吧。”说着就去拉琴沛的手。
琴沛惊声尖叫的甩开,没命的跑,边跑边求救。几个男人一看,使了眼色,马上跟上去,从周围包抄。
等快靠近的时候,从后面快速勒住琴沛脖子,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用帕巾捂住她的口鼻,没一会,琴沛就慢慢的失去知觉。
几人扛起琴沛看了看周围情况就撒腿往隐蔽的地方走去。
………………
“看妹妹的脸色,想必妹妹是认识的。”雅墨手搭在桌边,闲闲的说:“妹妹可别这么看姐姐,姐姐也是不得已,说起来还是妹妹做事不谨慎,这大厨房好歹我管了三年,心腹还是有几个的。”
殷幽水看着雅墨手上的那张药方恨恨的问:“你早就知道?”
“那倒没有,妹妹的钱还是有点作用的,要不是这两天老爷都在我房里,下面那些人还真不敢透露风声给我。妹妹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可以诚心帮姐姐我了。”雅墨收敛表情,平静的问。
殷幽水吸了口气道:“你让我怎么帮你。”
………………
小桃站在二门路口拐弯处,对着县主的丫鬟说:“我说你家县主怎么还让你过来,老爷次次都不去,也不嫌烦。”
红梅叹了气:“我只是奴婢,县主吩咐我,我只能遵成了。夫人怎么那么厉害啊,明明之前老爷都不去,现在已经连续七天了,县主都气的吃不下饭了。”
小桃一脸得意:“这有什么啊,我们夫人说了,对老爷只有她不要的,没有老爷不要她的。你不知道吧,之前老爷不来夫人这边,是因为夫人跟老爷说,她不想要老爷碰他。”
红梅一脸惊讶,声音充满不敢置信:“真的假的,夫人真的这么说,那,那为什么现在又……”
小桃嗤笑一声:“还不是你家县主,以为自己怀了身孕,就上了天了,我夫人看不过去,就使点小手段了,你看老爷不是天天来我们院了嘛。”
“哇……夫人可真厉害,把老爷玩在手心,我们县主还真没这本事,她天天在那念叨老爷,可惜老爷都不去。”红梅羡慕完后,又替县主委屈道。
“这人和人是没办法……老……老爷……”小桃颤抖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林寺远,两个丫鬟扑通的跪下。
林寺远上前一脚踢在小桃肩膀,看着面前匆匆过去的脚步,红梅颤颤抖抖的低头跪在一旁。
厅中,雅墨正和几个丫鬟在调笑,:“夫人,你都不知道,现在府里人都以您为马首是瞻。”
“是啊,是啊,怪不得夫人您以前总是不担心吕姨娘,原来夫人才是深藏不露。”
“呵呵……你们这么夸我,我还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趁着今天高兴,我告诉你们个秘密。”雅墨站在几个丫鬟中间神神秘秘的说。
“什么秘密啊夫人。”
“是啊是啊。”
雅墨环顾她们,一脸得意。“知道县主宴会上出了件事情吧。”
几个丫鬟满脸好奇:“听说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不知道是什么,难道夫人要告诉我们这个事情吗”
“想的美,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事是本夫人一手设计的,为的就是让县主心里不痛快。”
“周雅墨。”随着一声厉喝,林寺远一阵风的进来,在雅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脸上。
雅墨身子一个不稳的栽在地上,耳朵里嗡嗡作响,不一会口腔里有咸咸的血水。
低着头的雅墨看不清脸,旁边的丫鬟全都跪在一旁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上去扶起夫人。
“很好,很好,只有你不要我,没有我不要你是吧,你等着。”说完怒气腾腾的就往外面走去。
等人走远后,丫鬟们才小心的去扶夫人,只是雅墨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等到房门被关上的时候,她才伸手拭去嘴角的那抹鲜红,低低的笑着,接着越笑越大声,最后抱着膝盖埋头痛哭起来,终于,终于理实现只有一步之遥了。
……………………
离开的林寺远,心里此刻是说不出的气愤,还有那说不清的难堪。尤其平时看着恭敬有加的仆人,现在却觉得他们看到他就低头是在掩饰他们嘲笑他的眼神。
猛的推开书房的门,对着房间内的桌凳不是踢就是翻。
县主那边得到消息后,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恹恹的挥了挥手,带着张嬷嬷一起去了外书房。
殷幽水让张嬷嬷守着门,自己一个人进了房间:“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谁让你进来的。”林寺远听到声音猛的转过来,脸上还有没消下去的戾气。
殷幽水心头猛的怔了一下,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是幽水自己想进来,幽水听到消息后就怕夫君生气伤了自己。”
“听到消息?”林寺远猛的抓起殷幽水的手,狠狠的盯着:“你也是来嘲笑我的是吗?”
手上被钳制的疼痛使她整张脸都纠在一起:“夫君为何会如此想幽水,幽水只是为夫君感到心疼,替夫君不值,又怎么会笑话夫君。”
林寺远一脸怀疑的盯着殷幽水细细的看了一遍,才松开手,也不管那手腕的通红一片,径直往榻上坐下。
殷幽水抚着手腕,咬着唇忍了一会后,眼泪才噗嗤噗嗤流下来:“幽水知道夫君心里不好受,但是幽水又岂会好受。幽水心心念念的夫君,却被姐姐如此戏耍……”
“够了,谁你让提这个的。”像被踩道地雷的林寺远,暴怒的呵斥。
殷幽水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一脸要畅所欲言的样子道:“不管夫君爱不爱听,幽水今天一定要说。不肖说夫君是堂堂一方大将,就是寻常男子,也不会有妻子会如此大胆戏弄丈夫。姐姐会如此大胆,还不是看在夫君对姐姐情意和夫君的一贯好相处上。只是就算再多的情意,姐姐这样的做法,也会被消磨殆尽。实实是犯了七出,任谁都会休了她去。”
林寺远抬头定定的看着边哭边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县主,心里那种不满稍稍的平衡了下。
殷幽水缓步走道林寺远旁边坐下,身子偎进林寺远的怀里:“对于不珍惜夫君的姐姐来说,夫君根本没必要如此生气。夫君知道不知道,这段时间来,幽水有多么想夫君,幽水肚里的孩子有多么想夫君。幽水天天盼着夫君能来看幽水一眼,可是却一次次失望。在知道姐姐只为了要压幽水一头,才对夫君好的时候,夫君知不知道,幽水的心有多疼。幽水如此爱着重视着的夫君,却被姐姐当成炫耀的工具。”
林寺远伸手揽着,脸色一片阴沉:“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殷幽水抬起头:“幽水不苦,幽水只是为夫君不值。夫君你这次可要休了姐姐。”
“休?”林寺远眼中有些迷茫,虽然当时冲动起过这个念头,但是真到了想要休弃的时候,心里有点点不愿意。
殷幽水坐直身体,一脸惊讶道:“难道姐姐这样了夫君还不想休了姐姐,那姐姐以后不是更无所顾忌了,再说经过这么一闹,府里迟早都要传开,那夫君以后还怎么有威严。要是被夫君的同僚知道,夫君还怎么在人前抬头。”
林寺远被这么一说,就想到一路走来看到的仆人,心里那顾难堪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你说的对,这样的女子,不休弃要来何用。为夫这就写休书。”
“等一下。”幽水赶忙拉住起身的林寺远:“夫君虽然要休妻,但是却不能写休书,只能写和离。”
“为何,明明是她犯了七出,为何还要写和离。这不是让我林府蒙羞。”
幽水随着林寺远站起来:“是,姐姐这样的所谓在普通人家休弃最正常不过。可是姐姐是皇上亲封的贤良淑德的一品夫人,夫君这休书一写,不是说明皇上识人不清。所以这休书只能写和离。”
林寺远满脸不甘:“不行,这太便宜她了。”
“幽水知道夫君心里的那口气,可是留着姐姐在府里,以后的气还不是更多。还有我们虽然写和离,但是可以对外面说是姐姐无子,夫君顾着情面,才写了和离。这样外人不仅知道姐姐是休弃,还会夸夫君仁慈。”殷幽水一脸恨意的说,周雅墨现在我没办法只能帮你,等你出去了,平民一个我看你到时怎么和我斗。
“说到这无子,这段时间我都住在她那,万一她有了身孕。”
殷幽水一脸得意的笑着:“夫君根本不用担心这问题,幽水说这个无子不是空穴捏造,而是却有其事。幽水也是前不久知道的,姐姐其实身体宫寒,根本不能受孕。所以才拒绝于夫君同房,就怕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她身体有病。”
“真的?”林寺远一脸震惊。
“是,幽水有证人。”
“谁,快去带上来。”林寺远一脸焦急。
殷幽水道:“夫君何不和幽水一起去老太太那,这和离也是要跟老太太说一声,何不让老太太也知道这其中原为。”
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