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内刚、松本秀雄和大石晴男是三个衣食无忧的少年,父母虽然对不爱学习游手好闲的他们绝望,却为了香火的延续继续纵容着他们。三个少年每日在街上晃荡,但是一个月的那一次放纵,让他们尝到了刺激的滋味。
不出一个月,他们手痒了。
这不,他们埋伏在灰色面包车里,正准备对迎面走来的一对夫妇下手。这车是他们中最富裕的竹内的,据说是他父亲奖给竹内的,为竹内一个星期都好好待在家里没出去闹事。
他们暗暗感叹运气不错,这一次似乎更容易出手。妻子身量娇小,长相柔美,一看就知道是个手不能握肩不能挑的女人。难道这世界流行丑男配美女么?真不公平。那女人的丈夫邋里邋遢的,还不断做怪脸,说话动作也夸张。
“这女人真是瞎了眼,要是嫁我多好。”蹲在最里头,只露出一双眼的大石晴男抱怨到。
松本敲了敲大石晴男的头,“嫁给你,你肯借你老婆给我们玩?”他瘦得就跟电线杆子没两样,身穿嘻哈风格的t恤,带着略大的鸭舌帽。
……(这里大家自行想象)
不远处的悠扬对这群人的意淫毫不知情,正淡淡笑着,听南次郎讲当年做职业网球手时的趣事。
身为运动员,还是一个个中翘楚,南次郎的敏锐性当然不是盖的。他明面上还是笑着,心里却泛起嘀咕,总觉得有人看着他。
“那你怎么做的?”悠扬听故事听得正在兴头上。
南次郎甩甩头,把这一切当做错觉,继续手舞足蹈。
“你说这妞会乖乖听话吗?上次那两个人‘夫妻情深’,我们折磨那男的,女的才乖乖脱衣服。可是,这个女的和她丈夫怎么看也不是一对啊?”说起“夫妻情深”几个字,大石晴男明显不屑一顾,仿佛践踏他人的感情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他的头发很有型,就是黑社会电影里最常见的小弟发型,很黄很暴力。
竹内刚身量较小,但在这三人里总是起着统率的作用。大石晴男空有蛮力,却只有一脑子的黄色思想,缺智商,松本挺机灵的,但是人太浮躁。竹内头靠在驾驶座上,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关系,如果她顺从最好,如果她敢反抗,我们扒了她衣服不就行了。啧啧,你看那身材,那脸蛋……”
“快,他们快来了。”大石晴男还准备说什么,但见那一对夫妻已经走过来。
三个少年蓄势待发,拉着车门准备冲下去,冲在最前头的当然是最莽撞最冲动的松本。
不安全感越发强烈,连悠扬也察觉到什么,靠近南次郎,“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现在才发现,你还真迟钝。”南次郎虽然这么说,但是稍稍替悠扬挡着越发强烈的窥视。
悠扬笑意越发浓烈,“越前南次郎,你不想活了吧?”男人就是这样,三天不管上房揭瓦。果然,南次郎皮痒了。
看到悠扬笑容的不止南次郎一个人,那三个少年可不容忽视。
“乖乖,这女的可真的极品了,真想立刻扒了她衣服。”大石晴男说完,拧开车门,率先奔出。接下来松本也急不可耐地冲出来,推搡着大石晴男,生怕落后半步。
不知道那一瞬间想了些什么,竹内刚拿起一块毛巾罩住脸也跟着出来了。
蓦然的吵闹声让悠扬和南次郎俱是脚步一滞,待缓过神,就见三个急速的身影包围了他们。一个是被警察包围过好几次的惯偷,另一个是世界一流的运动员,虽然经历了一瞬的心跳加速,他们还是很快镇定下来。
向松本使了个眼色,大石晴男伸着胳膊欲拽住悠扬。这眼色不止松本看见了,就连悠扬也看到了,她灵巧地躲过两人的夹击,让大石晴男和松本扑了个空。
要是平时松本肯定开始嘲讽大石晴男了,但如今情况紧急,他们根本抽不出空嘲笑对方。
“快上。”松本招呼大石晴男往悠扬身上扑。
不管这两个人怎么扑打冲闪,悠扬总是一一躲过。渐渐的,双方体力都下降不少,喘着气相互瞪视。
“这女的,可真难办……”大石晴男拍着胸脯顺气,恨不得咬碎了悠扬炖了吃。
那一边,体力依旧满格的南次郎把竹内刚打得趴下。
“媳妇,”南次郎半蹲在地上,膝盖顶着他的背,“你来看着他,剩下的两个瘪三我来收拾。”
悠扬一面仔细盯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一面靠近南次郎,神经紧张。
“喂,你别动,不然我不客气的。”悠扬拿着树枝指着竹内,既想看着竹内,又想看南次郎打架,最后眼神飘忽,两边不得兼顾。就连威胁的话,也因为匮乏而显得好笑。
刚才还在南次郎手下使劲反抗的少年倒真的停止挣扎,眼睁睁盯着悠扬,眼睛都不怎么眨。
嘿咻,哦,嘎嘎,哈……
一连串的怪声后,南次郎“秒杀”了这两个少年。
悠扬按着竹内,止不住脸上那唾弃的表情,“南次郎,能不能别那么丢脸。”
南次郎一脚一个,踩着两个少年的背,“别乱动,不然我废了你们。”就连威胁人也那么帅。
松本老老实实忍着剧痛扭曲着身子不敢有动作,而大石晴男卯足劲硬抗,吃了不少苦头。
大石晴男怎么呀看不惯悠扬那灿烂的笑脸,红着眼大声嚷嚷:“娘们,让老子抓到你,一定把你先奸后杀。”
“可是,你现在在我手里哦。”南次郎狠狠踩着大石晴男的爪子。自认非常帅气地对自家媳妇扬扬眉,南次郎怪腔怪调,“媳妇,你想把他分尸还是油炸?”深沉的表情配上诡异的声音,的确很有威慑作用。
傻头傻脑的大石晴男说出让她的两个同伙羞愧得想自尽的话,“杀人是犯法的!”
悠扬一脸惊异,瞪大杏眼,“啊,杀人犯法吗?我还是头一次知道杀人会犯法。南次郎,你听说过吗?” 歪着头露出浅浅的两个酒窝,悠扬的故意装傻充愣的本事真不小。
情急之下,大石晴男说:“当然犯法,你个笨蛋。”
“我就是笨蛋,我就想杀了你,把你的肉剁了去喂狗,一块一块的。不行,这太轻了。你听说过中国古代的凌迟吗?就是一刀一刀地割人身上的肉,直到差不多把肉割尽,才剖腹断首。咦,好像还有车裂,就是把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车上,套上马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拉,这样把人的身体硬撕裂为五块。看你的表情,你对这些都不满?那挖胸,开颅,板烧?”竹内的顺从使得悠扬能小小的放松,说起狠话来滔滔不绝。
虽然明知悠扬不会这么做,大石晴男还是吓得受不了,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在悠扬的细心描述下的那些刑法图像在他脑子里转啊转,只把他吓得连叫骂声也止住了。最后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大石晴男喊道:“放了我,我给钱你,想要多少都行。”没想到他还是个阔少。
“对不起,我一点也不缺钱。”悠扬最恨成天嚷着有钱,胡作非为,不拿人命当一回事的人。
“我爸妈不会放过你的。”
悠扬忽的一笑,“哎呀呀,我最怕人家威胁我了。我告诉你,我不但不缺钱,也不缺权势。”笑靥下的声音却是冷冰冰的,就像冰刀,剜着大石晴男的肉。早在这三个人出现之时她就想起来了这三个人是谁。这活该下地狱的三个混蛋!
“放了他们。”悠扬的手离开让她恶心不已的身体,拍拍手,对南次郎说。
不是没看出悠扬对这些人的恨意,南次郎疑惑于悠扬的决定。
悠扬也不说什么,捡起地上的购物袋,拉着南次郎就走。“你个笨蛋。”
即使把他们送到警察局,他们也会因为未满十八岁而逃脱法律的制裁,私刑又不足以平愤懑,他们,“值得更好的待遇”。
被留下的三个人呆傻地看着夫妻两渐行渐远的背影,竹内刚眼神最为复杂,黑色的瞳里满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