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废了很大的功夫。”何晟慢慢走进花园,“能还原的都还原出来了。”
“不过是觉得这里比较适合谈事情罢了。”颜舒夭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为了这一天做了好久的准备。
“好吧。”何晟在圆桌旁边坐了下来,“言归正传,我们来谈正事。”
“这么急?”颜舒夭端出一杯咖啡,“不来点前奏吗?”
沈湄在店里清点衣物的数量,她还是第一次做这方面的事,很多地方都不熟练。
何晟提出要为她找一个帮工,也被沈湄拒绝了,那会影响她的灵感。
“呼~”沈湄把最后一件裙子挂在墙上,终于忙完了,她狠狠地把自己甩进沙发里,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何晟去谈生意了,据说还是一个很重要的生意,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晚上还能不能按时回家吃饭。唉……沈湄把脸埋进柔软的垫子里,自己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现在的生活居然全是何晟。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要和一个人在一起,最主要的就是全心全意把自己托付给他不是吗……
对了,晚上想吃排骨,等下给阿姨打电话吧。
想着想着,沈湄就垂着脑袋睡着了。
“呼~呼~”安静的工作室里只剩下沈湄平稳的呼吸声。
“嘀——嘀——”突然,门外的电铃响了起来,沈湄赶紧坐起来,擦擦嘴角的口水,随便整理了一下头发,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沈小姐,你好,我是这是我们施少和秦小姐的结婚请帖,希望您到时能够出席他们的婚礼。”
“嗯。”沈湄的脑袋还没清醒,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关上门,沈湄还想回沙发上去打个盹儿,突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他刚才说什么?何晟和秦可人的婚礼?
这对奇葩夫妇终于要结婚了?
沈湄的心里只是惊讶,却掀不起任何波澜,她没想到像施南这样冷酷的人,也会有结婚的一天。
同时,沈湄也在心底升起了一种对秦可人深深的同情,下半辈子都要和施南这头鳄鱼生活在一起了,真是可怜。
沈湄手里拿着那份由金线绑起来的请帖,只觉得自己手里拿了个烫手山芋,根本不想打开。
而且,刚才那个送请帖的人,居然叫自己沈小姐,并非何太太,又是施南的把戏。
沈湄把请帖扔在桌子上,这对恶心的人,我才不要去他们的婚礼。
“快点吧。”何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看手表了,沈湄今天身体不舒服,他可不放心把沈湄一个人留在店里。
可是颜舒夭从自己一进门开始,又是倒咖啡又是浇花,就是不把话题引向正题。
“难得这么悠闲的一个下午,干嘛要急着走呢。”颜舒夭嗔怪道,“晒晒太阳,喝喝咖啡多惬意啊。”
“我的时间怕是没有颜小姐那么充裕,我还要回公司。”
“你看你,又来了,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颜小姐。”
就这样,颜舒夭不停地打太极,把时间无限拖长。
何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这种感觉让何晟很不好受,就像是被人控制,被人牵着鼻子走。
“颜小姐。”何晟板起脸,“你不是说你父亲也要来吗,我怎么不见他老人家?”
“家父临时有事,改变计划了。何晟,你说你怎么越长大越没礼貌呢,连声叔叔都不叫了。”
何晟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好吧,颜小姐,我希望你能诚恳地和我讨论问题,我真的赶时间。”
“何晟,这个时候知道求我了?”颜舒夭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真没想到还有你求我的一天。”
何晟不说话,自己现在确实是有求于人,但没有必要放下自尊,如果颜舒夭再咄咄逼人,何晟准备转身就走。
“行了行了。”颜舒夭无奈地摆摆手,“告诉你吧,我爸一听到你有麻烦,马上就给负责人打招呼了,这事儿你不用担心了,放心地让船过就是了。”
这就是颜舒夭说的麻烦?她说的电话里说不清楚就是这个?还非得到这儿来说。
可是颜舒夭,颜家毕竟帮助了他,何晟不好发作,只能镇静地说道,“那还请颜小姐,替我谢谢家父了,改天我一定登门造访。”
颜舒夭微微一笑,很快又把话题转移到另外一个方面,“何晟,你知道吗,施南和秦可人要举办婚礼了。”
“那不是迟早的事儿吗。”何晟喝了口咖啡,他一点儿都不惊讶,就凭借秦家的实力,无论秦可人再怎么不懂事,施南也不会放弃她的。
“你会去吗?带着沈湄。”
“看沈湄吧,她要是想去我就陪着她。”
“那如果她不想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