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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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孩儿无精打采,缓缓道:“还有……八百匹骏马。”

“八百匹骏马”这五个字一经说出,大厅中有两伙人精神立刻为之一震,眼睛也亮了起来。

这两拨人一拨是猛虎冈石氏三雄,一拨乃落马湖的西门蛟、龙常病等人。两拨人均等着这八百匹骏马开拓事业,两言不和竟动起手来。

正待要你死我活之际,龙常病长身而其,沉身叱道:“三位请慢动手,听我一言。”

“好,就看你有什么话说!”

“咱们在此动手,一来上了和气二来也未免太不给欧阳兄面子了,依在下看来……”

“无论如何,这八百匹骏马我们是要定了!”

龙常病微微一笑:“你也要定了,我也要定了,不如每人分四百匹,大家也不用伤了和气。”

石氏兄弟沉吟一番,终于慨然道:“好!”

龙常病含笑迎上,两方双双伸出手……

【突然,龙常病左掌之中,飞出两点寒星,右掌一翻,“嘭”地击在石文虎胸膛上,两点寒星也击中了石文豹,石文彪的咽喉。】

兄弟三人齐齐惨呼一声,咽过气去。

大厅中,一个个目瞪口呆,只见龙常病竟又坐下,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欧阳喜脸上出现怒容,却又不知为什么竟忍了下去。

朱七七本也有些怒气,但心念一转:“别人都不管,我还管什么?难道我还嫌自己的麻烦不够多吗?”

迦南握紧了腰间的剑,眉色不善,但终究没有行动——现在她是王怜花的保镖,主人还没开口,她这个保镖自然也是不能发言的。

苦孩儿竟也若无其事,只淡淡瞧了那三具尸身一眼,道:“杀人后买卖还是要付银子的。”

西门蛟笑道:“这是当然。”说着解开一个包袱,放在桌上,竟是满满的黄金。

苦孩儿道:“这是多少?”

“黄金两千两,想来也足够了。”

哪只王怜花竟忽然微笑道:“小弟出两千零一两。不管兄台出多少银子,小弟总比你多一两而已。”

【西门蛟狞笑道:“这位公子想必是在说笑话。”

王怜花含笑道:“在这三具尸身面前,也会有人说笑话吗?”】

西门蛟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一步步走进,每一步都暗藏杀机。龙常病竟也悄无声息地掠到了王公子身后,缓缓抬起了手掌!

但王怜花却像什么都没发觉一般,依旧淡笑着,只是眼睛有意无意的扫过迦南。

西门蛟双掌闪电般拍出,分击王怜花双肩,同时,身后的龙常病故技重施,双掌射出七点寒星,两人前后夹击,,眼见王怜花就会落得跟那倒地的三人一样的命运。

哪只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冷凝却软腻的轻哼声,王怜花连带所坐的椅子竟整个飞到了空中,直直的就往前射去,莫不说旁观的人,就连王怜花也是心里一惊!而他身边的白嫩书童竟也不知何时莫名其妙的被移到了三米开外的位置。

而身后那与在客栈那晚相似的比斗交击风声从身后传来。他还来不及停下来看个究竟,就发现前面不远处贾剥皮再次被吓得面如土色,一心想着逃跑,却因为着急反而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直直的朝王怜花的方向撞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王怜花的椅子所飞射的方向正是贾剥皮坐在的方位,而贪生怕死的贾剥皮怕自己被波及,拔腿就跑,谁知慌忙之间这绿王八又跑错了位置!

王怜花脸色一黑,嫌弃的瞧了瞧那绿皮乌龟,脚下一沉,飞在半空的椅子竟就这么直直的往下坠来,只听“嘭”的一声,椅子狠狠的落在地面上,将地面震出许许裂缝,但那木质的椅子却毫发无损!

众人又是一惊——没想到这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公子竟有这样的本事!

王怜花脸色不善的看了看距离他位置不远,瘫坐在地不断擦汗的贾剥皮——他若是不停下来,是不是得和他撞一起去?脑中不自觉的想到自己和他撞在一起四仰八叉的模样,嘴角一抽,手下一个运劲,椅子竟似浮空一般硬生生的转了个方向,面对着迦南。

而此时的迦南正一脚踩在西门蛟的身上,未出鞘的长剑架在跪着的汗水直落的龙常病身上,极具王八之气。旁边不远的柱子上正是整整齐齐排着的七点剧毒的暗器。迦南维持着如此王八的姿势,忽的的转过身来,冷道:“欧阳先生,请报官。”

“……”

“??!!”

以上乃所有人的表情再加上瞬间冷冻的全场,说不出的诡异。

王怜花的脸色僵在一起——他没忘记现在这语出惊人的疯丫头现在算在他的旗下。他双手捏的死劲,后悔得无以复加——他王怜花几乎从不做后悔的事情,但此刻,他心中却在捶胸顿足:他绝对不该借此来试探她的!

欧阳喜此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却是此间的主人,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报官是的意思是……”

迦南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皱眉道:“报官,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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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知道绝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不然……于是,他右手一抬,五指成爪,凭空对着柱子上的七点寒星一抓,那七点寒星竟乖乖的飞了过来,卷进王怜花的袍袖之中,然后他袍袖反手往外一卷,那七点寒星竟分成两路朝西门蛟和龙常病两人刺去!

两人惨叫一声,扑到在地,四肢微微抖动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迦南的剑本来架在龙常病的颈子上,但此刻却平白的悬在空中——迦南整个人竟似傻了一般,愣愣的看着地上的两具尸身。她这两年行走江湖,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毫无关系的人死去,与她无关;杀人者被人追捕,也与她无关,她自然不会多事,只是此番杀人的却是她的雇主……

王怜花僵住的脸再次笑了起来,口中喟然道:“好毒的暗器,可惜这暗器却是他自己的。”

而大厅之中都没想到这文文弱弱的世家公子竟是这般人物,不但武功卓绝,而且谈笑间杀人的狠毒……具都被骇得目瞪口呆,哪里还有一人敢搭话?

王怜花看看还在发愣的迦南,心中也充满疑虑:这丫头好像什么都懂,但却又什么都不懂……不,应该说她的认知和他们似乎完全不同……究竟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这么奇怪的人?而这样奇怪的人在这个关键时刻放在自己身边又是福是祸?必须得好好找人查一下这好似凭空出世的疯丫头了……

待王怜花回过神来,正巧看见迦南冷着脸满是凝重的向他走来——明明表情并没怎么改变,但他却莫名的觉得她变得十分严肃。奇怪之间,迦南已经拍上了他的肩,认真的开口道:“王公子,就算你被人追捕,我也会全力保护你的安全的。”

“……”——除了省略号,再也没有其他的语言能反应在坐众人的心情。

众人耳朵目光唰唰的有朝欧阳喜这个主人看去。

欧阳喜几乎已经不能保持自己的微笑,带着些微的哭丧之意,道:“迦南姑娘,官府真的不管江湖事,不会追捕王公子的……”

朱七七看着与她争夺迦南的王怜花如此窘境,开心舒坦得很,满含笑意的看着这幅好戏。

迦南的又怨念的看了看冷二:“不是还有仁义山庄吗?”她这几年主要的资金来源就是仁义山庄的悬赏,在她心中“仁义山庄”已经和“江湖中的官府”划上了等号。

众人的眼神又唰唰的朝冷二瞧过去,欧阳喜顿时松了一口气。

冷二干咳两声,想到家中兄弟对这少女的形容——难道她所逮捕的罪犯都是活的的原因,竟是因为她觉得杀人会触犯法律,会被追捕吗?众人翘首以盼的眼神让冷二不得不开口道:“仁义山庄抓捕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但王公子明显不在此列。”

迦南的表情变的古怪起来,愕然道:“杀人不算罪大恶极?”

“……”——此时已经没有人愿意搭话了,若杀人算是罪大恶极的话,几乎在坐的人都得去牢里蹲个二三十年的。

而王怜花咬牙切齿,真的很想再“罪大恶极”一把,让她好好瞧瞧!但还不待他说话,迦南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乖乖的站在了他身后,再次掏出自己腰后别着的蓝皮本子,用炭笔再次比划了一番,又面无表情的放了回去。

王怜花眼角在她身后的本子上扫了一眼,忽然也沉浸下来。

欧阳喜再次开口道:“如今买卖已完,天色已暗,在下已布好了宵夜酒菜,诸位可愿赏光?”

朱七七觉得这是这两天以来,她听过的最为动听的话了。她深深吸了口气,含笑长身而起,跟着陆陆续续的离开的众人走进饭厅。但刚走在门口,就看见迦南亦步亦趋的跟在王怜花身后,冷哼一声,就窜到前面去了。

迦南摸了摸肚子——其实她不是很饿,不会跟七七抢的。

酒菜当然恨精致,冷二先生狼吞虎咽,着实吃的不少,朱七七虽不好意思吃的太多,也不舍得吃的太少,王怜花与另两人却没怎么动筷,但迦南却极有规律的几乎用着相同的频率,筷子不停的在临近自己的几盘菜上飞舞。

欧阳喜一直不停的说话周旋,也在不停的为朱七七介绍桌上的人。

朱七七懒得听他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含笑点头。

直到欧阳喜忽然道:“这位王公子是洛阳的世家公子,只要瞧见招牌上有‘王森记‘三字就是他的产业。”

“王森记”三字入耳,她只觉自己犹如被鞭子抽打了一般,热血立即冲上头颅,之前追着白云牧女潜入的院子里欺负她的绯衣恶魔再次重现,与眼前俊秀的年轻人慢慢重合……

她又瞧了瞧对她含笑的白衣书童,恍然忖道:“哎呀!原来这书童就是那些白云牧女中的一个,怪不得这么眼熟,她换了男装,竟让她一时没看出来……”

朱七七本来红润的脸竟忽然变得毫无血色,“嘭”的一声,她的椅子已翻倒在地,她颤抖着踉跄后退,吞吞吐吐几声却让人听不清她口中的话。

“朱姑娘,你怎么了?”

朱七七突然转身,飞奔而出。

迦南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跑掉的朱七七以及追上去的白飞飞,手中的筷子一张一合,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忽闻耳边一声娇笑:“朱姑娘也好,你也好,都这么有趣。”原来竟是那白衣书童。

迦南突然觉得这娇笑之声如此耳熟,再次打量了哪书童几眼,几天前的那个夜晚忽的跳出了她的脑海——这白衣书童可不就是那晚躺在床上的白衣女人?她忽然一手拍在桌上:“我想起来了。”

王怜花疑惑道:“你想起什么来了?”

迦南转头看见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你是那只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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