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比斯是一座充满神奇色彩的古城,它的兴衰是整个古埃及兴衰的一个缩影。
从公元前2134年左右,埃及第十一王朝法老孟苏好代布兴建底比斯作为都城,直到公元前27年,底比斯被一场大地震彻底摧毁时止,在2000多年的漫长岁月里,底比斯在古埃及的发展史上始终起着重要作用。
虽然我穿越的这个时空非常之混乱,什么法老、将军、王妃都并非从历史书上看到的那些,但是底比斯作为埃及的政治文化中心的地位仍然没有改变。
我和沙加乘船逆流而上,这个时候,尼罗河的雨季大约已经过去,正是乘船浏览的最佳使节。对于那个倒霉的被我一敲的人,我抱着反正如果要死他早就死了,不会的话就一定会撑到我过去的心态。完全没有走陆路快一点赶到好救人一命的想法。我为了他,都不下河去游泳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拖回现代,到时候就算找来凯罗尔也没用。
而至于沙加,我根本就没告诉他,我是要去看看被我一仗打过去后,那人死掉没有。估计对于黄金哥哥而言,伤害女神殿下的人罪不容诛。就是企图伤害也不行,死掉是活该,不死的话说不定还被会补上一脚。
戴上面纱,我异于古埃及人的头发便被遮了起来,眼睛也一般不会引人注意。而古埃及男子更有戴头巾的习惯,只要把沙加的金发藏起来,他的眼睛,反正都一直闭着,根本就不成问题。
所以我和沙加一路行来,什么事也没遇到。和凯罗尔三步遇到一个王子,五步遇到一个国王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站在船头,我看着船缓缓驶入底比斯。
雨季过后,尼罗河水进入泛滥期,几乎和堤坝平行,大量的建筑都是依水而建,所以可以乘船进入底比斯城中。
在古埃及,普通的民房以及贵族生活区是以王宫与神殿群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越往中心的房子就越豪华,住在里面的人的身份就越高贵。无论是民房还是宫殿,都严格地遵照着对称的形式建造,即建筑可以被一条中轴线完整地分成面积,体积都相等的两部分。
船越行驶,我见到的建筑越显华美,一根横梁都是用十几,甚至几十根柱子支撑,而为了不让这么多柱子看上去烦闷,工匠们开始在柱子上作出各种雕刻。常见的柱顶柱底装饰有纸草花式、莲花式、棕榈叶式、哈托尔女神式等等。为了更好地采光,立柱大厅外围的柱子比中间的要低,柱子上布满文字和画面,涂着各种各样的颜色。
这些东西,都远远不是现代那些已经历经风雨,而退色剥落的现代看到的建筑可以比拟的。
进了底比斯城,几乎不用怎么特别打听。我和沙加很快就知道了尼罗河口的管理人身受重伤,重金聘请良医的消息。
“沙加。”我笑着偏了偏头。
“是,雅典娜。按照他们所说的情况,应该是被您的权杖所伤。”沙加很是客观的判断道。
“我们,去看看吧。”很不错嘛,不愧是我喜欢很久的人,竟然真的一直撑到我到底比斯。
“可是,女神殿下,您说过您遇到的是盗贼。为什么盗贼的身份又成了尼罗河口管理人?而且袭击的还是比泰多的王子。”闭着眼的沙加,比谁都看得通透的沙加,“这里面有什么,我们都不太清楚。”
我笑着扬起头,“有什么关系。呐,沙加,有什么关系,无论是什么也好,你都会保护我的,对不对?”纯洁的,我用四十五度仰望的表情看向黄金圣斗士中最接近神的存在。我就不信,用这种眼神,这种说法,沙加还会拒绝我。
果然,沙加有些无奈轻叹,“是的,雅典娜。”
“那我们走吧。”我笑咪咪的拉起沙加,“我也很是好奇呢,为什么这个人,会成为沙漠里的盗贼的。”
自我介绍是医生的时候,别人府里的下人并不怎么相信,怀疑的看着我们两人。
我和沙加对望一眼,然后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然呢,两个包得严严实实的人,是我我也不相信这两个是好人。我拉下面纱,一头如水中的青莲一般的紫发瞬间流泻而下,而沙加的头巾取下之后,比我还要长的金发,更是将室内都印衬的明亮了几分。
看着接待我们两人的人,眼中的神色由惊讶便成了恭谨和不敢置信,然后匍匐在地,恭敬的请我们两人入内。
我笑得有些灿烂,看来,曼菲士和凯罗尔婚礼上的消息,已经传到这里了呢。
该说,古埃及的人特别的八卦,还是消息传递的特别迅速呢?
和沙加一起走进内室,刺鼻的味道呛得我皱了皱眉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呀,药味、祭祀的香味、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味道,都集中一个小小的屋子中。大约是怕屋子里人着凉,屋子里连窗户都没有打开,所以味道更是浓郁。
“请将窗户打开,不然不利于通风。”细菌,都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产生的。
空气流通之后,果然味道没有这么难闻了,我走进屋子里,中间的床上,正躺着一个有着蜜色皮肤,眼睛紧闭的男子。
走得近了,可以看到,他肩膀的地方,正敷着厚厚的药草,看不清底下伤口的真实状况。而看他眼睛禁闭,浑身都是汗水,几乎不用触摸就知道发着高烧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想见伤口十分的不妙。
大概真的是发烧热得很了,他微微张着口,不太出声的喘息着,修长有力的手脚以一种奇异却相当优美的姿势舒展着。我扫了一眼只穿着短裙的大腿和完全□□的上身,然后向天空方向望去。
对着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流口水,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点?
可是,谁叫他摆出这么具有诱惑力的姿态的。
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努力不去看正好的“景色”,我几步走过去,跪坐到地上,握了他的手。
只要将他伤口上残余的我的力量,一点点的消除掉。这样,他的肩膀上就只剩皮肉伤,以他身体的健康程度,几乎不用怎么养都没什么问题。
随着力量的消除干净,我慢慢睁开眼睛,抬头之间,蓦地对上一双漂亮至极,却也妖异至极的异色双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