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怪听得又是一怔,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可不行!”好不容易有个崇拜自己的人,怎么能说杀就杀!
“怎么,你们不愿意!”平一指瞪着五怪冷笑道,“好,那你们现在就去杀了桃谷六仙中的桃实仙!”
五怪齐声怒叫道:“岂有此理,你刚刚救活他,怎么又叫我们杀他!”
“哼~~~~有何不可!”平一指面色一沉,“二选一,你们看着办吧!”
“那~~~那~~~~~我们也只答应帮你杀一人,可没答应帮你抢东西。”桃叶仙嘟嚷道。
“好!东西我自己拿!”
‘不知死活的东西!’东方不败隐藏在斗篷下的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意。
朱厚照向东方不败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出手。自从自己由东方不败打通任督二脉,又得《九阴真经》洗骨通络后,练习《九阳神功》可谓一蹴而就。在东方不败的指导下,朱厚照已将《九阳神功》练到第二本,内力更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如今就是屋内其他六人全部齐上,也不会是他对手。
只听到桃花仙喃喃道:“平一指要杀你,我们也没办法,你要是觉得死得冤,以后变鬼可别来找我们。”
朱厚照哈哈大笑:“放心,我不会来找你们的,因为你们根本就杀不了我!”
五怪立刻叫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嘲笑我们兄弟武功没他高么?!”、“他不是说敬仰我们吗?”
朱厚照打断他们道:“不如我们打个赌,看你们能否杀的了我。”
五怪异口同声问:“怎么赌?”
“若是你们能杀我,我就给你们杀;若是你们杀不了我,以后全都得听我的,我说一不能说二,否则你们就是乌龟王八蛋!”
“不干、不干!”桃干仙摆手道,“若是我们赢不了你,岂不一辈子都要听你的!”
朱厚照故意啧啧几声嘲讽道:“原来桃谷六仙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真正是堕了在江湖上的威名。江湖上说什么桃谷六仙不怕强权,原来都是以讹传讹,胡说八道!”
“江湖上真这么说我们?!”五怪登时欢喜的跳脚。
桃枝仙叫道,“我们桃谷六仙什么时候怕过人,好好好,我们答应你就是,反正你也要死了!”说话之间,五人像心有灵犀一般,突然人影闪动,分别擒住朱厚照的两腿、两臂,就要把他抬起来,分的四分五裂。那知朱厚照就像落地生根,怎么也抬他不动。
原本在窗外偷偷观察屋内情况的岳不群夫妇,见桃谷五怪同时擒住朱厚照,宁中则不由得忆起华山上,这六人分尸成不忧的可怕模样。她本对朱厚照甚有好感,提着剑就要冲进去救他。却被岳不群一把按住,眼神示意道,‘再看看’。这薛纬有恃无恐,想早有后招,自己昨晚与他同席畅饮,居然没看出来,只能说明此人武功奇高。
只见“嘭”得一声,五人登时像被极大的力气反弹炸飞,个个摔得个四脚朝天。平一指亦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朱厚照爽朗笑道,“你们可认输?!”
桃根仙翻身跃起,一个擒拿手直扑向朱厚照,朱厚照一个折梅手,顺着他右手攀爬而上,直取其喉结。终是在他中府、云门几处穴位上一点,将他定住。其他四怪一拥而上,攻其两侧及下盘四个方位。岳不群只见朱厚照步法诡异,瞬间便跳出四人包围,先是一掌打飞了攻向胸口的桃枝仙,又是一脚踢开了攻向他左下盘的桃干仙。不一会桃叶仙跟桃花仙也被朱厚照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还打吗?”朱厚照中气十足道。众人大惊,刚刚一番激烈打斗,他居然气都不用喘一口,内力实在惊人!
“不打了、不打了!我们都打不过你!”五怪叫器道。
见他们服输,朱厚照解开几人穴道后,“那你们以后都得听我的是不是?”瞧出几人不满,朱厚照道,“你们要是反悔也可以,不过江湖上以后都会传桃谷六仙是把承诺当放屁的卑鄙小人,乌龟王八蛋!”
“哇~~~~~我才不要当‘乌龟王八蛋’”五怪异口同声嚷嚷道。“好好好,我们兄弟以后都听你的。”、“你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们是‘乌龟’~~~~什么的。”
“好”朱厚照颔首道,“现在你们都到外面去等着,我有话要跟平先生说。”
原本躲在窗外的岳不群向妻子打个手势,两人立即轻手轻脚的走开,直到离那屋子数十丈处,这才改为快步疾行。
宁中则赞道:“没想到薛纬居然有如此高强的武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岳不群亦叹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薛纬小小年纪已有如此修为,前途实在不可限量。不过他对这些邪门歪道也不排斥,亦正亦邪,咱们还是少与他打交道的好。”说完口气一转,“桃谷六怪既在这里,这开封府就势必是非多,咱们还是及早离去,免得跟他们歪缠。”
岳夫人哼的一声,毕生之中,就近几个月来所受委屈甚多,丈夫以五岳剑派一派掌门之尊,居然不得不东躲西避,天下虽大,竟似无容身之所。他夫妇间无话不谈,话题一涉及此事,却都避了开去,以免同感尴尬。此刻又想到桃实仙终得不死,心头都如放下了一块大石,稍稍安心。
瓦房内朱厚照不理会平一指警惕的眼神,微笑道:“平先生,我既愿意将医经的来历告知于你,自然是愿意把整套医经全交给你,你又何必如此心急。”
平一指直瞪着他,冷笑道:“哦,你有这好心?说你的条件吧!”
“好,平先生也爽快人,我的条件就是平先生能将你的医术发扬光大,改掉‘救一人,便杀一人’的习惯。”
“那可不行,我乃‘杀人名医’怎么能自毁自家招牌!”平一指口气蛮横道,“你提点别的吧,我这里愈多药丸医书与你换如何?”
朱厚照面色一寒,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说罢转身拉着东方不败就走。
“哎~~~~你等等!”见他当真离开,平一指赶紧叫住他商量道,“我可以把我毕生所学全部交与你,如何?!”
“平先生,我涉猎医术并非是要成为一代名医。况且我已有胡青牛的《医经》,只要善加学习,想成名医又有何难?!”朱厚照笑道,“我是见平先生将气功与医术巧妙结合,若将胡前辈的《医经》再加以融合,必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同时将这些所得著书立传,亦可使天下医者都能学习,有利天下百姓,福泽后世,岂不善哉?!”
平一指嘿嘿冷笑:“‘有利天下,福泽后世’?这又与你有何好处?”显然不信。
朱厚照浅笑一字一字清晰道:“没有好处,我为天下人!”
当然,说朱厚照完全没有私心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在这个时代,许多在现代常见的疾病都能要人性命,特别是小孩免疫力低下,更是容易夭折。眼看夏雨烟即将分娩,朱厚照可不想以后自己的孩儿枉死,便想出由国家编撰一套完整的医学典籍,以推动中医发展。历史上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还要等到一百年后才会问世,朱厚照相信,由国家主持,集天下医学大家之力,定能比李时珍一人要强的多,内容亦完善、准确的多。
“你~~~~”平一指凝神定视朱厚照良久,像是要找出他说谎的成分。最终心中笃定道:‘这青年是真心为民,胸怀天下。’不由心生感动,‘当年自己加入日月神教又何尝不是为了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呢!只是时过境迁,青年时期的雄心壮志终被现实的坎坷所消磨。’
“好,老夫答应你!”平一指郑重道,“不要我这‘杀人名医’的虚名,将我救人医术发扬出去。”
“好!”朱厚照拍手笑道,“平先生,我准备在京城设立一个专门编撰医学典籍的场所,邀请当世医学大家聚集探讨著书,先生乃当世第一神医,不若前往指正?”
“我~~~~我不能离开开封!”平一指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自己服下了‘三尸脑神丸’,终身受日月神教控制,是不能轻易离开住地的。
“先生有什么难言之隐?”
“平一指,你好大的架子!”一直在沉默地东方不败猝然开口嘲讽道。
平一指徒遭雷击般,面色古怪又似惊惧地僵硬地转头看向原本一直呆在角落里的戴着斗篷的人,不由自主地全身连带着声音都轻颤道:“您~~~~您老人家是~~~~”
“哼哼~~~~黑木崖文德殿,还记得吗?”东方不败的声音犹如从地下升起,透着冰冷的寒气和鬼魅。
“东方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属下平一指叩见教主!”平一指双膝一曲,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只见他浑身禁不住得颤抖,显然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不知教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属下死罪、死罪啊!”言罢便不停叩头,直到额头鲜血淋漓。
这样的东方不败,朱厚照也有些适应不了,“不要吓他了。”朱厚照制止道,“平先生,我也就直说来意了,我们此次前来一是为了请你入京编撰医术,另也是想你成为东方以后的主治医师。”
平一指此时恭敬非常,连连作揖道:“不敢、不敢,公子严重了。”
“哪来得废话,赶紧收拾东西,准备与我们离开!”东方不败直接发话。
平一指有些为难道:“教主容禀,前不久圣姑她托我救治一人,属下已经答应了她~~~~”
“可是令狐冲?”东方不败冷笑道,“不用救了,他的病你是治不好的。”
“东方还是让平先生为他看看吧,莫让平先生言而无信不是。”朱厚照适时劝解道。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算是应了。平一指赶紧拜谢道:“多谢教主开恩,多谢嗯~~~~公子开恩。”要是现在还没看出来教主与这青年不寻常的关系,他平一指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回想起刚刚自己竟然还要杀他,不禁心中坎坷不安,又见朱厚照不拘小节,侠义心肠更是心生好感。拱手拜道:“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姓朱,名正德。”自己是皇帝的事本就不会瞒他。
“正德?”平一指先是低喃了一声,恍然大悟般不敢置信的看着朱厚照道,“皇~~~~皇上?!”
见朱厚照微微一笑,已是默认,赶紧跪拜道:“草民平一指叩见皇上!”这一天的经历对平一指来说可谓跌宕起伏,惊吓连连。古代对皇权的神话,加上民间由来已久的敬畏之情,即使像平一指这样的性情乖张的江湖中人,见到皇帝亦不能免俗。
一只信鸽扑腾着飞到了窗前,平一指快步上前将信笺取出,正为到底递给谁而犯难,朱厚照笑道:“平先生自己看吧。”
“得罪了!”平一指摊开纸条一看,道:“皇上、教主,现在圣姑来信说令狐冲正在封兰港口的船上,命我立马过去。不知~~~~”
“去吧,让桃谷五怪跟你一道去拦他们。”原来岳不群夫妇为躲避桃谷六仙一回去就是命众弟子收拾行装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