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让你们选个五岳盟主,你们就是这样阳奉阴违,敷衍于朕?信不信朕治你少林、武当一个欺君之罪!”御书房内,朱厚照温怒地将一份折子扔到方慧与清虚面前。
“陛下息怒~~~~”两人敛声屏气,一同一揖道。
“息怒?!”朱厚照冷笑道,“莫说少林有千年历史,朕也能立刻让它从武林消失!”
“皇上!”二人一惊道,“皇上容禀,皇上将推选五岳盟主之事交与鄙寺与武当,鄙寺主持方丈敢不尽心。陛下也曾说过,五岳盟主要公平选出,此次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受了少林戒律堂一百五十棍行杖,根本无法参加比武。”
“哦~~~~”朱厚照厉声道,“朕还不知道左冷禅这么精贵,光是修养就要三个月?!”
“不是的,陛下!”方慧赶紧辩驳道,“只是推选五岳盟主非同小可,鄙寺才不得不慎重,而且邀请其他同道参加,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准备。”
“原来选个五岳盟主还要天时、地利、人和?比朕的登基大典还隆重!”朱厚照眼神似冰剑一般,看的两人心中一颤。
“贫僧(贫道)不敢!”二人早已不敢站着说话,纷纷跪拜自白道。
“朕再给你们十天的时间,若是再选不出来,少林、武当就不用再存在了!”
“皇上!”
“跪安!”言尽于此,多说无益。少林、武当仗着自己武林的泰斗地位,竟敢跟我玩太极,真以为朕收拾不了你们吗?!
“万岁爷,刘健、李东阳等人求见!”
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六部九卿以及国防尚书全都来了?“宣!”
“臣恭请皇上圣安!”
“众卿平身。”朱厚照点名道,“刘健,究竟是什么事情?”
刘健出列拱手道:“启奏皇上,倭国使团大内氏和细川氏为争夺朝贡名额,在天津塘沽聚众闹事,滥杀我大明百姓两百余人,现已被渤海海军拿下,请求陛下裁决!”
‘宁波之乱?!’朱厚照第一反应便想到了发生在1523年嘉靖年间的一起大屠杀。‘怎么会提前了十二年,地点还改到了天津,难道是因为自己改变了历史?’
历史上1467年应仁之乱之后日本战国时代开始,幕府对外的贸易权不再统一,幕府在鄣拿骋拙莸惚纠词巧娇诘南复ㄊ纤瓶兀罄唇ソサ谋挥θ手抑幸虮箩绕鸬牟┒嘈滦耸屏Υ竽谑纤杓荩竽诩一钩3w孕信沙龆懒5氖菇谕沤忻骋住4撕蟠竽谑嫌胂复ㄊ铣n焙戏逋皇录1523年,西海路大名、左京兆大夫大内义兴任命宗设谦道为正使出遣明船,而细川高国为了对抗,随后南海道的足利氏管领、右京兆大夫高贡派遣鸾冈端佐为正使、宋素卿(朱缟)为副使,持已经失效的弘治勘合符(前任皇帝的)出遣明船(路线上经由南海再到明朝)。当时明朝规划的对日朝贡贸易点是在浙江的宁波市舶司,因此两团在抵达浙江宁波后因为勘合真伪之辩而引发冲突,爆发了武力杀戮事件。
而现在大明朝沿海增设了十四个沿岸交易区,天津塘沽则是最靠近北京的港口。皇帝大婚,倭国派出使团恭贺,大内氏与细川氏再次为争抢大使的名额而打斗起来,便引发此次的塘沽之乱。
“混账!”朱厚照看完奏折,勃然大怒道,“塘沽的县令、游击军都干什么去了!刘建、王鼎给朕彻查此事,该关的关、该杀的杀!”
监察院左都御史刘建、大理寺王鼎立刻出列拜道:“臣接旨!”
“此次倭国使团滥杀我大明无辜百姓,全部斩首示众,以示警醒!”该死的小日本,看朕不活刮了你们!“立刻发国书给足利氏,命其严处大内、细川两族,两个月之内若不给朕满意答案,我大明虎师就夷平他们倭国!”
“皇上!”几位大臣听的是目瞪口呆,虽然天津之乱影响恶劣,但完全犯不着开战吧?还是皇帝只是说说,吓吓倭国,可若是足利氏给不了‘满意’交代,这牛皮不就吹破了?!倭国立于海上,这开起战来,大明可谓是杯水车薪,况且还有鞑靼、瓦剌等国,一直对大明虎视眈眈。
“朕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但是~~~”朱厚照顿了顿,龙目如柱,威严十足道,“犯我大明天威者,虽远,必诛!”如今鞑靼、瓦剌已经被朱厚照的糖衣炮弹完全腐化,上流社会追求享乐、奢侈,早就不是七年前的无敌铁军了。足利氏统治下的室町幕府已经名存实亡,这个倭国名义上的法定的代言人,根本就不能摆平大内、细川两家的争斗。我大明海军已建军5年有余,正好那拿你小日本来练练兵!‘历史已经改变,不知道本该十年后与葡萄牙发生的屯门海战,又会什么时候开始呢?看来整顿武林的进度必须加快才行!’
刘大夏身为国防部尚书首先起声道:“吾皇圣明!”。其他九卿也纷纷拜道:“陛下圣明!”
此事揭过,大学士谢迁出列道:“臣有事进谏!”
“谢卿家请讲”对于自己的这几个师傅,朱厚照还是相当尊重。只听得谢迁铿锵有力道:“陛下今日穿着实在不妥!”
朱厚照明显一愣,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着装,原来自己今天穿的是东方不败为自己缝制的衣服。衣衫简洁大气,以祥云流金暗花配以明亮的蓝色,相较于以往龙袍的宽大,这件衣服更衬出穿衣者高大强健的身材。
看到皇帝犹不自知,谢迁激愤道:“夫威仪,所以与君臣,序六亲也。若君亡君之威,臣亡臣之仪,上替下陵,此谓大乱。陛下天子之尊,以这样的穿着召见下臣,实在有失君威。”
“朕受教了。”自己也没想到今天会有九卿同时进谏,这样穿着便装却有不妥。
哪知谢迁不依不饶道:“还请陛下立刻换下此装才是!”
“够了!”这可是东方花了多少心思才做成的,自己若是半天还没到就换下来,他嘴上也许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会伤心的。“君威并非要从穿着上才能体现,最重要的还是人心!你们要是不满于朕,朕就是穿的再威严,你们也是照样不服不是?!”
“臣等万死不敢!”谢迁还想再言,朱厚照冷声道:“跪安吧!”真是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朕省心!
“听说今天因为着装的事,东阁大学士谢迁还给你谏言了?”晚间,永宁宫内东方不败放下手中的丝线,慢慢道。
朱厚照将他拦腰抱起,笑道:“谢迁就是迂腐了些,我们不理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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