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先生,能不能先放开我。有什么话,请你好好说。”察觉到男人的异样莫桑桑轻轻地钻动自己被紧紧攥住的手。两只玻璃球一般圆润的眼睛微微瞋开,小心翼翼的向他征求意见。
“跟我好好说?如果我放开你,你是不是就会像五年前那样什么也不跟我说就消失!”詹津易像是被她刚才那句话给点燃,怒吼着向她逼近。
莫桑桑被突如其来的力量逼退,脚步连连向后退去。直到脊梁顶上坚硬冰冷的墙壁。她才不得不伸手抵在男人压来的胸膛。
手指触及面前男人的那一瞬间,灼热的温度瞬间就席卷莫桑桑的全身。视线落在詹津易的肩膀上,五年,他不再只是当初的瘦了。就算是这样成熟的西服他也能驾驭得比自己在国外见到的那些人高马大的模特更加有味道。
男人特有的气息从上往下压下来,像是夏天雨后的一种闷热。让莫桑桑根本透不过气。她陡然抬头,却在下一刻僵住了。
两张近乎完美的脸就近在咫尺。两股熟悉却夹杂着陌生的气息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交缠在一起。分不清,逃不开。
“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詹津易唇瓣轻轻触碰,发出浅声。可是在那样的一个距离里,音量便不可逃离地染上了一层电流。通过莫桑桑的耳朵,通向全身。一种酥麻,不言而喻。
莫桑桑轻咽了喉咙,视线从他的视线中逃离。“一个星期以前。”近乎嘶哑的声音是她生生从自己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的。
“为什么不回家?”男人继续追问。
“医院有提供宿舍。”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宿舍离医院近,急诊方便。”她已经尽力用自己的面无表情去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了。从小到大,每次撒谎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爸知道你回来了吗?”
莫桑桑抬眸望向他,审慎地摇了摇头。
詹津易的嘴角挑起,冰冷的一抹笑。"怎么,五年前摆脱我出国。现在深造回来。学会六亲不认了?"
莫桑桑瞋开一对水眸,想要解释。
“你还真是有情有义啊。”詹津易阵阵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
“我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莫桑桑清冽的眸光转到别上。一种莫名的寒意散发出来。
詹津易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在意,或者说,并不在意。原本抵在她耳侧墙上的手忽然抬起来。然后,径直向她的胸口伸去。
莫桑桑看着向自己胸前来的手,双眼倏然瞪开。身体条件反射地缩起来,同时向下躲去。
浅薄的嘴唇倏然勾起,缓缓下落。男人那对涵盖着笑意的桃花眼仿若注水一般,盈盈地贴近她。心跳似乎离耳朵越来越近,男人的俊容在瞳孔里一点点放大,莫桑桑躲无可躲。
“不要动!”
莫桑桑的身体狠狠一颤。怎么回事,詹津易的话从来都像是一个符咒让她不能反抗。以前,她还能耍赖混过去。可现在,她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只是低着头。
“莫桑桑,神经科主任。”詹津易捏住了莫桑桑胸前的工作证。将证上最为关键的一行字给提炼出来。随后,视线落到女人平日镜面的脸上。“看来这五年,你在国外发展得很好。刚回来,就是主任了。”
莫桑桑不想面对他对自己这样的冷言冷语,胃里像是有一阵阵的胃酸翻江倒海。久久,她才浅声道:“都是詹叔叔愿意培养我,我才能……”
“原来你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