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还在家中等着自己救命,这人却居然把他救命的草药用掉了,即便是为了救自己,可是凌云竹也没办法接受!
她手上的力道愈发大了起来,即便自己还没这个男人高,可就算是往上举着胳膊,也一定要置他死地。
这农夫一副身强体壮,应该是在山上砍柴一类的,他着实没想到凌云竹如此瘦弱的一个姑娘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只觉得被凌云竹扼住的脖子根本喘不上气儿来,脸颊憋的胀红。
“姑娘,你倘若再这样……我,我可真的对你不客气了……”他并不是在威胁凌云竹,只是想让她放开自己。
本来还以为她醒了之后会对自己再三道谢,可不曾想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对待。
凌云竹根本没有说话,气得满脸通红,受死死地扼住他的脖子,除了杀了他,自己的脑子里没有其他的想法。
农夫双眼看着凌云竹,紧紧的皱着眉头,见她动真格的,这才开始挣扎。
突然间,凌云竹手上力道一松,那农夫的嗓子里钻进了新鲜空气,他猛烈的咳嗽起来,甚至还往后踉跄了两步,抵在桌子上才肯罢休。
凌云竹慢慢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腿失魂落魄的大哭起来,“呜呜……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她的情绪就在那一瞬间崩溃,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了。
农夫见凌云竹一副我见犹怜模样,犹豫了一下,上前扶起凌云竹的胳膊,“姑娘,你这又是为何?”
凌云竹不领情,顺手推了他一下。
农夫撞在墙上,脑袋磕得生疼,可凌云竹这娇美的模样,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只让他整个人都深陷了进去。
他平时生活在山脚下,靠在山上砍柴为生,日子过得清贫,为人倒是落落大方,已经到了婚配年龄,可以并没有遇到心动的姑娘。
凌云竹还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
即便她这样对自己,那农夫也并未觉得任何生气。
“姑娘,到底是有何事?你请跟我说一说,看看我是否能够帮得上你的忙?”农夫揉了揉磕痛的脑袋,耐着性子一副好言相劝。
“你?只会给我帮倒忙!”凌云竹指着他的鼻子,愤愤的骂道。
现在她气得哪里还有功夫跟这个陌生人解释。
“姑娘,你这是何苦……那草药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当然!那是救命的东西!”凌云竹抹了把眼泪,依旧觉得心中难受至极,倒不如现在让自己和霍沉同归于尽算了。
“那姑娘为何从山上滚下来,受了重伤,还被毒蛇咬伤,莫非都是为了株草药?”农夫把自己的推理都说了出来。
凌云竹也绝望的点了点头。
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不管自己付出了多大的努力,那株草药不都已经用掉了吗?
“大少爷,你看的是什么?”忽然,柳东山一惊。
他在山脚下找到了凌云竹留下的那匹白马。
凌云白朝那儿一看,果然是姐姐骑过来的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