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朝她点点头,母女两人又在盘算着其它的伎俩。
凌云白拿钥匙打开柴房的门,推门进去。
那大胡子明显被吓了一跳,刚才他听到外面有响动,还以为是陈氏打算把自己放走,可进来的人却是凌云白。
他嘴上塞着帕子,一脸惊恐模样,紧盯着来人,不敢出声。
凌云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在柴房里来回巡视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也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索性关上门,再次把锁头锁了回去。
大胡子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紧紧靠在墙角,生怕凌云白在对她如何,好在他并没做什么就离开了。
他感叹自己实在是够点儿背的,一直被关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们这对待俘虏的招数,自己实在不懂啊!
又过了一天,凌云竹依旧按照药方给霍沉煎药服下,可他并没有醒来,情况也并不好到哪儿去。
凌云竹实在是着急,自行检查了一下,霍沉也未见得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就赶紧差人再次找来了大夫。
“你这郎中,到底给他开的是什么药?为什么三天了,情况一点好转都没有!”凌云竹又是一副不客气。
郎中老头还是一副惊吓状,他紧张的打量了下床上的病人,也有些无力,“大姑娘这几日都给大姑爷服用过什么?”
他现在也只好耐心的询问着,希望可以从凌云竹的回答当中找到一些端倪。
“除了一些清淡饭菜,大部分都是你给开的药,他现在基本吃不下什么东西。”
凌云竹苦着一张脸,面容憔悴,只觉得自己的心神耗费到了极限,可还不见霍沉好转,只把那些担忧全都变成了生气,别把这气尽数洒在了郎中身上。
郎中闻言,也是一副心惊胆战,他颤颤巍巍的再次抬手去检查霍沉的病情。
“大姑娘,大姑爷中毒那日可有用过其他东西?”郎中觉得情况不对,想要认真排查。
“中毒那日是喝了你开的汤药之后才搞成这样的!”凌云竹本不愿意多与他计较,可没想到这郎中居然刨根问底,那次是就要好好与他理论一番。
她冷眼瞧着郎中厉声回答,这话,让郎中额头渗出了些稀罕,抬手捏起袖子擦了擦,心中甚是紧张。
这些话早就该跟凌云竹说清楚,可现在拖了三天,恐怕更加不妙……
“之前,我给大姑爷开的药方确实没问题,这一点我敢保证,我看大姑爷这情况好像是误食了某种毒药,不过这毒药虽然性慢,可毒性扎根极深,极难清除,我已经给大姑爷开了几剂猛药,可是现在他体内尚有存毒……”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现在体内的毒还没有清理干净,那要怎么办?”凌云竹一听这事儿,直接火了,压着嗓子对郎中低吼。
“大姑娘息怒,大姑爷这情况……现在只能靠一味药材做药引……”郎中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难言之隐。